初夏的璟王府庭院,蘭草開得正盛,風一吹就漾起淡香。蘇軟桃坐在窗邊,手裡捏著太後派人送來的明黃旨意,指尖都在微微發顫——旨意上寫得清楚,三日後太後宴請藩王設“江南宴”,特命她入宮掌廚,需準備“江南醃篤鮮”“蓮子百合羹”“桃花酥”等六道藥膳,且要全程在禦膳房督工,確保口味正宗。
“彆緊張,隻是煮幾道菜而已,你平時在小館怎麼做,到了宮裡就怎麼做。”蕭璟淵端著杯溫茶走過來,放在她手邊,指尖輕輕覆在她攥緊旨意的手上,幫她鬆了鬆指節,“宮裡的規矩雖多,但有我在,沒人敢為難你。”
蘇軟桃抬起頭,眼底還帶著慌:“可我從沒在那麼多貴人麵前做過菜,要是出差錯了怎麼辦?比如火候沒掌握好,或者不合藩王的口味……”她越說越急,聲音都有些發緊。在小館做菜,麵對的是街坊熟客,哪怕偶爾鹹淡不均,大家也會笑著包容;可宮裡的宴會上,坐的是太後、藩王,每一道菜都關乎體麵,她實在怕自己撐不起這份重任。
蕭璟淵坐在她身邊,把她輕輕攬進懷裡,手掌順著她的背慢慢安撫:“我知道你擔心,但你想想,你做藥膳的手藝,連太後都稱讚,藩王們隻會覺得新鮮喜歡,不會挑刺。而且我已經跟禦膳房的張師傅打過招呼了,他會在旁協助你,幫你熟悉宮廷廚具和流程。”
他拿出一張紙,上麵寫著宮宴當天的流程:辰時入宮驗食材,巳時開始備菜,午時宴開,每道菜的上菜時間都標注得清清楚楚。“你看,我已經幫你把流程理好了,到時候我會提前處理完朝政,在禦膳房外等著,你要是有任何問題,讓小太監傳句話,我立刻就到。”
蘇軟桃看著紙上工整的字跡,還有他標注的“注意火候,醃篤鮮需慢燉一個時辰”“蓮子百合羹最後加蜂蜜,避免久煮失味”等細節,心裡的慌慢慢散了些。她靠在蕭璟淵懷裡,輕聲說:“阿淵,謝謝你,要是沒有你,我肯定連入宮的勇氣都沒有。”
“傻丫頭,你隻是需要個人給你撐腰而已。”蕭璟淵揉了揉她的頭發,從抽屜裡拿出個小布包,裡麵是塊暖玉,雕著小小的桃花,“這個你帶上,宮裡陰涼,暖玉能護著你,也能讓你安心。”
接下來的兩天,蘇軟桃沒去小館,在家反複練習六道藥膳的做法,調整火候和調料配比。蕭璟淵每天下朝後,都會陪她試吃,幫她提建議:“醃篤鮮的鹹肉可以再泡半個時辰,去去鹹味”“桃花酥的糖霜可以再薄點,宮廷宴席不宜太甜”。
入宮前一晚,蘇軟桃還是沒睡好,天不亮就起來收拾廚具——她特意帶上了母親留下的小砂鍋,覺得用熟悉的廚具,能讓她更穩當。蕭璟淵看著她眼底的淺青,心疼地幫她敷了片溫熱的巾帕:“彆熬著了,今天要耗費不少體力,我已經讓人備好了馬車,咱們早些入宮,熟悉環境。”
馬車駛進皇宮,朱紅宮牆高聳,琉璃瓦在晨光下泛著金光,蘇軟桃握緊了懷裡的暖玉,又看了眼身邊的蕭璟淵。他衝她笑了笑,眼神堅定:“彆怕,我陪著你。”
禦膳房總管早已在門口等候,恭敬地引著他們往裡走。看著寬敞明亮的禦膳房,整齊擺放的銅鍋銀勺,還有穿著統一服飾的禦廚,蘇軟桃深吸一口氣——她知道,這場宮宴掌廚的重任,她必須做好,不僅為了自己,也為了不辜負蕭璟淵的支持,不辜負母親傳下來的藥膳手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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