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睜開了眼睛,原本舒緩的眉頭也緊蹙起來。的確彆墅裡的事情意味著什麼他夏天十分的清楚,反正和死亡沼澤和殘影無關。一切太過於平靜了。死亡沼澤不會光把歐若晨給弄死而放了許諾雨。
“可能是因為殘影的事情。這次死亡沼澤和殘影的合作並不愉快,殘影好像根本就是在利用他。”
在思考了一會後夏天給出了一個自己的判斷,黑色骷髏聽了後點了點頭認可了他的判斷。
“我也有個問題。黑色骷髏,你為什麼老是在幫助許諾雨?”
“有些事情還是不要知道的為好。”黑色骷髏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知道的太多,死的越快。”
“好了,最後一個問題,你說許諾雨會不會和我有剛才一樣的判斷?”
“不會。她根本不會考慮到這個問題,畢竟她現在十分的困擾。”
黑色骷髏一口氣喝下了那杯血腥瑪麗然後站了起來,離開了第七街消失在夜幕中。
許諾雨一夜沒睡好,雖然昨天她說過安身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可是許諾雨仍然想了一晚上。黑色骷髏說的沒錯,許諾雨十分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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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晨的第一滴雨水滴在玻璃窗上的時候許諾雨坐在桌子前,眼睛死死的盯著桌子上的那張地圖。
就這樣,在其她三個女孩醒來前許諾雨一直盯著那張地圖。
其實昨天晚上孫芯瑤的提議她有考慮過,孫芯瑤父親留給她的彆墅在米蘭莊園,那裡是全市最豪華的一個彆墅區,裡麵住的人非富即貴。許諾雨認為即便是死亡沼澤要對付她也不會選擇在那裡動手,即便是龐大的殺手組織也需要一些殺人以外的經濟來源,所以才會有風鈴集團的存在。而米蘭莊園裡的富商,很大一部分都和原來的風鈴集團有著合作。最主要的是殺人原本就是件犯法的事情,組織之所以存在那麼長的時間而不被政府所取締和彆墅區裡的那些有權的人都是分不開的。
不過令人頭疼的是孫芯瑤的父親。雖然昨天睡覺前孫芯瑤說可以把她的父親給殺了然後在過去,但是許諾雨否定了這個提議。許諾雨從小就沒見過自己的父母,她十分的羨慕那些跟在父母身邊要糖吃的小孩。所以她覺得即便是個冰冷的家,而且有著一個不愛自己的父母也要好好的去珍惜。
雨連綿不絕的下著,雨水劈裡啪啦的打在屋簷上好像在演奏美妙動聽的音樂一樣。許諾雨打著傘,漫步在市區的街道上。
一個上午,整整一個上午許諾雨在和三個女孩的商量後終於決定該何去何從,孫芯瑤的彆墅。至於孫芯瑤的父親許諾雨認為等到了彆墅以後再說。
在雨越下越大的時候許諾雨來到了初戀咖啡廳。許諾雨走進咖啡廳,一個笑臉相迎的服務員走了過來。服務員把許諾雨帶到了她常去的位置那邊。許諾雨有些詫異,服務員怎麼會知道自己喜歡的位置?
不過許諾雨沒有太過多疑,她坐下後點了一杯愛爾蘭咖啡。
許諾雨的一杯咖啡快要喝完了夏天還是沒有出現。夏天從來不會遲到,要不是組織裡一號人物銀色彈頭曾經告訴過自己他的身份十分的神秘,沒有人敢動他,許諾雨甚至會懷疑夏天出事了。
就在許諾雨百思不解的時候一本書引起了她的注意。那是一本散文集的合訂本,在咖啡廳裡通常都可以見到。可是這本讀本卻放在了自己桌子上,而且一開始就在這張桌子上了。
許諾雨拿起讀本打開來閱讀,一張紙條從書中滑落到桌子上。一張寫著許諾雨要的名單的紙條。
許諾雨冷笑一聲,她站了起來,拿著紙條離開了初戀咖啡廳。
在許諾雨去初戀咖啡廳的時候,孫芯瑤一個人出現在西郊的一個彆墅區裡。彆墅區最裡麵的一棟彆墅是她的目的地。儘管已經十幾年沒有來過這裡,她還是輕車熟路的來到了她要去的地方,父親孫翔的彆墅。這裡原來是她們一家三口生活過的地方。
孫芯瑤進屋後打量著這間完全是古典裝修的彆墅。雖然她不願意回憶起在這棟彆墅生活的點點滴滴,但自從孫芯瑤進入到彆墅的時候那些事情就不自禁的出現在她的腦海裡。對於孫芯瑤來說這棟彆墅裡的記憶是痛苦的。其實大多數人都希望自己出生在一個有錢人家的家裡麵,而且住著一棟非常豪華的彆墅,可是孫芯瑤從來沒有為自己出生在一個有錢人的家裡麵和住著這樣豪華的彆墅感到幸福。在記憶裡,自己在這個彆墅裡完全過著和同齡人不一樣的生活,沒有父母的關愛,隻有每天被父母的爭吵充斥著自己的耳朵。
孫芯瑤的父親孫翔是個年僅五十的商人。在戰爭結束後,國家決定在沿海城市設置經濟特區的時候孫翔正式下海經商。年僅二十五歲的孫翔可以說在那時是愛情和事業雙豐收,孫翔不僅在改革的春風下成為了當時少有的千萬富翁而且還娶了當時電影學院的校花。
在彆人眼裡的佼佼者,上過當時無數雜誌的成功人士其光鮮亮麗的背後卻是衣衫襤褸。孫翔並不像其他人一樣有著幸福的家庭。忙於事業的孫翔幾乎沒有時間顧家,夫妻間的爭吵終於在孫芯瑤十一歲的時候停止。昔日的電影學院校花和另一個男人永遠的離開了孫翔和其女兒孫芯瑤。
每當孫翔一想到妻子他就把自己給灌醉。在妻子離開一段時間後的每一天孫翔幾乎都是過著酒池肉林般的生活。
今天的孫翔又是一個人坐在家裡的吧台處,而且已經喝的酩酊大醉。舉著酒杯搖搖晃晃的他完全沒有注意到一個人慢慢的向他靠近。
孫芯瑤,那個他原本喜歡的女兒輕聲的來到了他的身邊。在孫芯瑤的母親離開後,孫翔曾經發過誓要好好的照顧女兒一輩子,把全部的愛都給女兒。可是隨著女兒的長大,看著那張和孫芯瑤母親長得差不多的臉孫翔放棄了誓言。孫翔不再對孫芯瑤好,反而給了她一筆可觀的生活費和一棟彆墅然後離開了她。
“小倩?你還敢……回來?”
大醉伶仃的孫翔發現了孫芯瑤,不過他把孫芯瑤當成了孫芯瑤的母親。
“哈哈哈!最後贏得還是我,你一定在那邊過得不好來找我回到以前的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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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翔有些得意,差點摔倒了地上,醉醺醺的他似乎以為孫芯瑤的母親又回來了,而且是因為在那邊過得不好。
“我是你女兒。”
孫芯瑤冷冷的看著自己的父親,生硬的說了一句。
“芯瑤?你來乾什麼?”
孫翔打了個酒嗝,他看著那張熟悉的臉。孫芯瑤沒有馬上回話,她拿出口袋裡的一張紙放在了桌子上。
“簽字!”
孫翔拿起了那張紙,紙上麵赫然寫著斷絕父女關係的幾個大字。孫翔的酒醒了一半。
孫翔仔細的看著那張紙,當年孫芯瑤母親離開的時候也是給了自己一張紙,一張寫著離婚的協議書。
孫翔看著那張斷絕父女關係的協議書足足楞了一分鐘,一分鐘後孫翔徹底的爆發了,這十幾年來所積蓄的怨氣像火山一樣勢不可擋的噴發出來。孫翔他沒有說話,眼睛裡閃著一股無法遏製的怒火,額頭上青筋暴起。
“她背叛我!現在你也不要我了!”
孫翔撕毀了那張斷絕父女關係的協議書,他怒火萬丈的吼叫著,聲音和夏天悶雷一樣的響。
接下來孫翔那隻大手狠狠的打在孫芯瑤的左臉上。
“你!”
孫芯瑤一直手捂著臉,她那冷若冰霜的眼睛裡泛起了淚花。
“你是個合格的父親嗎?你除了給我錢就是帶女人回家!”
“我帶女人回來怎麼了!我不光帶女人回來,我還要你!”
怒不可遏的孫翔像餓狼一般的撲向自己的女兒。孫芯瑤很快被孫翔撲倒在地上,任憑孫芯瑤如何的掙紮她都沒能逃脫。
騎在孫芯瑤身上的孫翔又是一巴掌,此時孫翔的眼睛裡已經完全沒有了人性,取代的是一種野獸捕獵時的那種饑渴的眼神。
“你以後也會跟你媽一樣!賤人!”
孫翔一邊說,一邊開始扒著孫芯瑤的衣服。
“放開我!”
孫芯瑤驚愕失色的看著自己的父親,她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會做出這等下流的事情。孫芯瑤不停的掙紮著,她越是掙紮她的父親越是興奮。
“叫你喊!賤人!”
孫翔再一次的打了孫芯瑤一巴掌。孫芯瑤的左臉由於被孫翔打了三個巴掌已經開始有些紅腫。
孫翔瘋了,孫翔在打完孫芯瑤後徹底的瘋了。他放開了驚愕失色的孫芯瑤站了起來瘋狂的砸著身邊能拿到的任何東西。東西砸完了,他不停的抓著自己的頭發鬼叫著,一會兒是孫芯瑤母親的名字一會兒是孫芯瑤的名字。
“什麼?你父親瘋了?”
在回到黃昏旅館後周曉涵吃驚的看著臉有些紅腫的孫芯瑤。剛才孫芯瑤回來的時候冷冷的說了一句自己的父親瘋了,已經被送去精神病院了。
許諾雨在聽到這話後皺起了眉頭,她們剛決定要搬到孫芯瑤的家裡麵,而且還在為孫芯瑤的父親孫翔的事情而煩惱。可是就一下午的時間,孫翔就瘋了。這一切絕對不是什麼巧合,許諾雨也不相信是老天在幫助自己。
許諾雨看向孫芯瑤,她好像已經決定不談論這件事情,在與許諾雨的目光對視了一秒鐘後把頭轉向了一邊。見孫芯瑤不想說,許諾雨看向了丁研。
許諾雨來到丁研麵前,她一支手放在丁研的肩上,眼睛死死的盯著丁研。丁研也不示弱,她的眼睛也直愣愣的盯著許諾雨。學過心理學的丁研當然明白如何去應付許諾雨。
“行了!我隻是要和他斷絕父女關係。”
孫芯瑤看到許諾雨和丁研兩個人知道她今天是非要得到答案不可。
許諾雨放開了丁研,不過她想不通這孫芯瑤所說的件事和丁研有什麼關係。
“她學過心理學。”
孫芯瑤的話讓許諾雨徹底明白了事情的整個經過。孫芯瑤之所以這個時候去和孫翔斷絕父女關係是因為丁研利用心理學分析了孫翔,丁研認為這個時候的孫翔就像一個充滿液化氣的房間,一個小小的火星就可以讓其爆炸。
不過許諾雨也有一絲困惑,孫芯瑤在說丁研學過心理學的時候眼睛裡有一絲的怨恨和恐懼。許諾雨不清楚當時在孫翔的彆墅裡發生了什麼,而孫芯瑤一輩子也忘不了那天的事情。雖然整件事情不到十分鐘。
孫芯瑤被許諾雨拉出了房間,她在房間外甩開了許諾雨的手,背對著許諾雨沉默著。
“你為什麼要怎麼做!”
許諾雨怒容滿麵的上前拉住孫芯瑤的手並用力的把她轉了個身,然後雙手放在孫芯瑤的兩個肩膀上。孫芯瑤的目光和許諾雨的目光對上了。
孫芯瑤還是沉默著,過了一會她用力的甩開了許諾雨。
“我的事不用你管。”
孫芯瑤的聲音極其的冷漠。
“他是你父親!他沒有錯!”
原本已經停雨的天空在許諾雨說完話後又下了起來。雨水被風吹得射進了陽台打濕在兩個人的身上。
許諾雨的話讓孫芯瑤愣住了,他不能原諒父親在母親離婚後的所作所為,更不能原諒今天父親在家裡禽獸一般的舉動。
孫芯瑤癱坐在地上,她抬起頭看著滿是雨水滴落的天空,眼睛裡泛起了陣陣淚花。
“他不是我父親!他是個禽獸!”
孫芯瑤怒吼著,她那原本清澈明晰的眼睛已經紅腫。
許諾雨麵無表情,她冷冷的看著孫芯瑤。
“我說了,他是你父親,無論他做了什麼你都不能罵他禽獸。”
許諾雨認為羔羊尚知跪乳,鳥兒亦求反哺,一個人如果對賦予自己生命的父母都去埋怨,那麼那個人就喪失了最基本的道德品質。
“他……他要強奸我……”
孫芯瑤的話給了許諾雨當頭一棒。他終於知道孫芯瑤為什麼罵自己的父親是個禽獸。原本許諾雨對孫翔還有一絲憐憫之心,妻子和彆的男人離開了家,女兒又對他冷眼相待。許諾雨突然覺得自己是那麼的幼稚,她把整件事情都想的如此的簡單。
許諾雨輕聲的坐到了孫芯瑤的身邊,她摟著哭泣的孫芯瑤,兩個人就這樣一直坐著。她們兩個誰也沒有在意自己已經全身濕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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