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的牆壁上,錯落有致地鑲嵌著一係列晶瑩剔透的玻璃櫥窗,宛如科學與藝術完美融合的展示窗。櫥窗內,陳列著一係列奇形怪狀的白色雕塑,它們或抽象、或具象,形態各異。
天花板上懸掛著一盞盞科技感十足的白色水晶燈,燈光會隨著實驗室溫度的變化而自動調節明暗度。這些柔和的燈光,靜靜灑落在走廊上,驅散了黑暗。這些燈具不單單是照明工具,其獨特的設計,更像是一件件藝術佳作,無聲訴說著現代科技與美學的交融,將科技的精密與藝術的優雅完美結合。
廢棄廁所裡麵,女實驗員正經曆著她此生中最驚心動魄的時刻。她的眼神中閃爍著前所未有的恐懼,那是一種深邃到骨髓裡的戰栗,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緊緊扼住了她的咽喉,讓她連呼吸都變得異常艱難。
廁所天花板上的燈光,在這一刻非但沒有帶來絲毫安慰,反而如同幽靈般閃爍,映照出她那張因極度恐慌而扭曲的臉龐。她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因為所有的感官都被恐懼所占據。
女實驗員此刻已全然無法掌控身體的本能反應。恐懼恰似洶湧潮水,一波接著一波無情地襲來,她無助地驚覺,自己的褲子已被溫熱的尿液浸濕,一次又一次,竟有兩次之多。那潔白的褲子上,大片刺眼的黃色印記肆意蔓延,宛如一道醒目的傷口,又似一陣無聲卻淒厲的呐喊,將她內心深處的極度恐慌與絕望展露無遺。這不僅僅是生理上的失禁,更是心靈防線徹底崩潰的象征。她顫抖著,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身體的輕微抽搐,仿佛連空氣都在嘲笑她的無助。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遲遲沒有落下,因為在這危機四伏的環境中,就連哭泣也成了一種奢侈。
“看來你是害怕了,是真的害怕了……”黑色骷髏脫掉了所有的衣服,他那瘦骨如柴如同骷髏一般的身體是女實驗員記憶裡一輩子的噩夢。
“那麼現在,我想你可以好心的帶著我們去見一下這個實驗室的負責人。”黑色骷髏向前逼近半步,陰影將女實驗員完全籠罩,“當然,你要是想帶著我們去見守衛的女上司我也無所謂。畢竟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而她卻是一個女人。”
“我……我不能這麼做……”女實驗員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她拚命搖著頭,腦海裡閃過負責人冰冷的眼神和那些殘酷的懲罰手段。背叛感和求生欲在胸腔裡瘋狂撕扯,她知道無論選擇哪一邊,等待她的都可能是毀滅。
“怎麼說?看起來你剛才的審訊並沒有什麼作用。”葉青賢皺著眉,語氣裡帶著壓抑的焦躁,“難不成我們要這個守衛帶我們去?”
“那倒沒有必要。”黑色骷髏擺了擺手,嘴角抽搐了一下,仿佛早已胸有成竹,“我想我可以讓她帶我們去,不過需要費一些時間。”
“時間?我們的時間並不多了。”葉青賢的眉頭擰得更緊。
“我知道時間,不過它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快。”黑色骷髏一邊說著,一邊從腰間抽出一把鋒利的短刀,指尖摩挲著刀刃,寒光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他緩緩將刀貼近女實驗員的手臂,冰涼的觸感讓她渾身繃緊,每一寸皮膚都在尖叫,“要是時間真的不多,她就不會和守衛私會了。”
刀刃在皮膚上遊走,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刺痛感卻遠不及心底的恐懼。但女實驗員像是被抽走了所有聲音,隻是死死閉著嘴,臉色慘白如紙,沉默得像一塊頑石。
“你看,這根本沒用!”葉青賢的耐心徹底耗儘,語氣裡滿是不滿,“我想我們可以押接著她,畢竟那個瘋子一定會回到指揮中心的。”
黑色骷髏沒有理會葉青賢,他將臉貼到了女實驗員的耳邊。在一陣低聲細語後,女實驗員終於開口了。
“不要殺我……我不想死……”女實驗員的聲音破碎不堪,帶著絕望的哭腔,所有的抵抗在這一刻土崩瓦解。
黑色骷髏的話讓女實驗員的臉色蒼白如紙,雙眼中充滿的恐懼比之前的還要大。她的身體因極度的緊張而不停顫抖,仿佛每一寸肌膚都在訴說著內心的絕望。她突然跪倒在地,緊緊抓著黑色骷髏的大腿,雙手因用力而泛白。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與鼻涕交織在一起,她哽咽著說:“我...我幾天前才有個女兒,她還那麼小,我不能讓她沒有媽媽啊!”
“這倒是個有意思的事情。”黑色骷髏目光冷漠地看向女實驗員,聲音低沉而冰冷,“我認為你這樣的人不會生孩子。要知道那萬人坑裡的屍體,我想有那麼一兩具甚至幾十具都是你造成的。”
女實驗員驚恐地瞪大雙眼,身體微微顫抖,卻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黑色骷髏絲毫沒有理會她的恐懼,緊接著又是一腳,將女實驗員踢開。女實驗員摔倒在地,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
黑色骷髏居高臨下地懸在女實驗員上方,骨節分明的指骨幾乎要碰到她的額頭:“而且我有理由相信,女兒的事情是你在騙我。”他空洞的眼窩本該無任何情緒,此刻卻像燃著兩簇幽藍的火,滿是壓抑的憤怒與尖銳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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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讚同你的話,這樣一個鐵石心腸的家夥生孩子的鬼話不能信。”葉青賢的聲音從旁邊傳來,他緩步走到女實驗員身邊,皮鞋尖輕輕踢了踢她的衣角。目光掃過她瑟縮的肩膀時,眼底沒有半分憐憫,“這種人和我一樣,最終都要下地獄的。”
“不過我很好奇你和她說了什麼?”葉青賢忽然彎下腰,視線在女實驗員慘白的臉和顫抖的指尖間轉了一圈,語氣裡摻了點探究的冷意,“她怎麼一下子那麼害怕了?”
黑色骷髏沒有立刻回答,空洞的眼窩盯著女實驗員發抖的背影,沉默了幾秒才開口:“到時候你會知道的。”
“不……不……”女實驗員的身體縮得更緊了,牙齒咬得嘴唇發顫,眼淚混著冷汗砸在地上,每一個字都裹著瀕死的哀求,“我真的有一個女兒……我沒有騙你們……”
女實驗員用儘全力,重新站了起來,眼中滿是驚恐與絕望。她再次伸出雙手,不過這一次她緊緊地抓著葉青賢的大腿,似乎希望借此再次獲得一線生機。她的手在顫抖,手指在緊握中泛白。她哭訴著,一邊說,一邊揮舞著手中的鼻涕和眼淚:“我真的有一個女兒!我不能讓她失去母親,求你放過我。我剛生了她……”
“好吧……我可以考慮饒了你。”黑色骷髏似乎已經猜到女實驗員要說的話,所以他收起了手裡的刀後說道,“對,饒你一命。”
當女實驗員聽到凶手的聲音,說出了“饒你一命”的詞語時,她的內心仿佛被注入了希望的火花。那是一種從絕望中生出的狂喜,一種對生存的強烈渴望。
然而女實驗員的這種喜悅並未持續太久。黑色骷髏的下一句話像一把銳利的刀,無情地割破了她的希望。她的心瞬間從狂喜的高峰跌落到了絕望的穀底。她的心情從極度的喜悅轉變為極度的恐懼,仿佛被投入了冰冷的深淵,四周是無儘的黑暗和寒冷。
黑色骷髏緩緩蹲下身,骨指輕輕敲了敲女實驗員的頭頂,空洞眼窩裡的幽光掃過她發抖的側臉,每一個動作都透著掌控一切的壓迫感:“我現在要弄醒守衛問一下。要是他說你沒有女兒,你就沒機會帶我們去見實驗室的負責人了。而且剛才在耳邊說過話會馬上驗證。”
“我……不……不要……”女實驗員雙手死死攥著衣角,指甲幾乎嵌進掌心,眼淚砸在地上暈開一小圈濕痕。
黑色骷髏似乎沒耐心等她猶豫,骨節分明的手突然扣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它俯身貼近她的耳邊,聲音像生鏽的鐵片摩擦,語氣裡帶著篤定的掌控:“怎麼,有沒有考慮好要不要帶我去信息指揮中心見你們實驗室的負責人?”
女實驗員肩膀垮了下來,手指無力地鬆開衣角,聲音細得像蚊子叫:“我……好的……”說完,她僵硬地點了點頭,眼底最後一點掙紮也被絕望淹沒。
剛剛經曆過恐嚇的女實驗員不得已帶著黑色骷髏一行人穿過寂靜的走廊,直向信息指揮中心。在內心深處,她清楚地感知到自己到目前為止都無法抗拒黑色骷髏的威壓,因為剛才的細語已讓她深知其可怕。儘管她內心充滿了恐懼,但仍不斷在走廊中祈禱有其他的實驗員或守衛經過,但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因為實驗室的大部分人員都已去迎接那位重要人物。
經過一段緊張的行進後,一行人終於抵達了信息指揮中心。女實驗員抱著一絲僥幸的希望以為可以離開,然而葉青賢卻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隨後掏出了手槍。黑洞洞的槍口令人膽寒,黑色骷髏並未放她離開的意思。
葉青賢的目光落在那扇泛著冷光的白色金屬大門上,指尖無意識地敲了敲冰涼的門沿,視線最終定格在門中央的電子鎖上。他太清楚這種鎖的底細,生物識彆技術,指紋、虹膜缺一不可,每一道驗證都精準到絕無漏洞,哪怕沒有密鑰,外人也休想破防。
葉青賢心裡早料到女實驗員會推脫,他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壓力:“現在你需要打開這扇門。”
女實驗員猛地後退半步,雙手下意識攥緊了衣角,指甲掐進掌心,指尖泛白。她盯著那電子鎖,眼神裡滿是慌亂與僥幸,她確實沒有信息指揮中心的權限,可這話在此刻說出來,更像無力的辯解。心裡隻盼著他們能信,盼著這道鎖能成為自己的“擋箭牌”,她聲音發顫:“我……我打不開它……我沒有權限,真的沒有。”
“我想是這樣的。”葉青賢輕笑一聲,眼底沒有半分意外,顯然早不信她的說辭,“不過我認為你一定有辦法。”
在葉青賢說完話後黑色骷髏緩緩從暗處走出,手中緊握著一瓶看似普通卻又透露出無限威脅的藥劑時,整個空間的溫度似乎驟然下降。那藥劑在微弱的燈光下折射出詭異的光芒,就像是通往深淵的鑰匙,讓人心生寒意。
這個藥劑是他剛才用來審訊女實驗員剩下的。這種藥劑是硫化噴妥撒納劑,神經性炎症型藥物,可以產生劇烈疼痛,用於刑訊逼供。這一下葉青賢明白了剛才黑色骷髏低聲細語的內容是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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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實驗員的目光看到那瓶藥劑後,瞳孔瞬間放大,臉上原本恢複的少許血色瞬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驚恐。她的身體再次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劇烈。記憶的閘門瞬間被打開,剛才藥劑帶來的那些痛苦與絕望的畫麵如潮水般湧來,讓她的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膛。
當黑色骷髏拿著藥劑緩緩靠近她時,女實驗員再也無法承受這份重壓。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絕望的淚光,隨後一股溫熱的液體不受控製地從她的雙腿間滑落,迅速浸濕了她原本已經因尿液泛黃的白褲子,將其染成了一片更加刺眼的黃色。
葉青賢看著女實驗員慘白的臉,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褲縫,他早從藥劑的反應裡確認了答案,此刻不過是把這層謊言徹底撕碎。
“黑色骷髏說你沒有生過孩子,”葉青賢的聲音裡滿是嘲諷,像在看一個跳梁小醜,“現在看來,的的確確是這樣。”
陳思哲皺著眉,目光在葉青賢和那瓶硫化噴妥撒納劑藥劑間轉了一圈,心裡滿是疑惑。他從沒見過這種藥劑,更不懂為什麼一瓶藥就能拆穿謊言,語氣裡帶著明顯的不解:“你如何判斷她沒有孩子的?”
“這種藥物可以讓你痛苦不堪,但疼痛也隻是到了七級左右。孕婦的分娩,疼痛最高可以達到九級,即最高級彆的疼痛。”葉青賢抬眼看向陳思哲,語氣平穩卻透著不容置疑的篤定,心裡早已把“分娩疼痛”這個關鍵線索盤得清清楚楚,“她要是剛生過孩子,不可能頂不住這樣的疼痛。”
葉青賢頓了頓,視線重新落回女實驗員身上,眼神銳利得像刀:“所以我認為,她一直在欺騙我們。”話鋒一轉,他加重了語氣,“她一定知道如何打開那扇該死的金屬大門。”
“我……”女實驗員張了張嘴,卻發不出完整的話。謊言被戳穿的羞恥和被看穿的恐懼絞在一起,讓她渾身發抖,手指死死攥著衣角,指甲幾乎要嵌進肉裡。
陳思哲盯著女實驗員瑟縮的模樣,心裡的疑惑更重了:“我倒是很好奇,她為什麼這麼害怕?”他皺著眉,語氣裡帶著不解,“難不成她不知道自己最後的下場很慘?即便我們不殺她,按這裡的規章製度,她也逃脫不了死亡。”
“其實我大概猜到了原因。”葉青賢的聲音打斷了陳思哲的疑惑。他回想起一路上的空蕩走廊,心裡突然串聯起所有線索,“一路上我們都沒有見到任何一個實驗員,他們應該都去接那位大人物了。可是她卻可以到監控室去和守衛私會。”
“你是說她可能和實驗室的負責人或者其餘某個高層有關?”陳思哲猛地反應過來,眼神一亮,心裡的困惑瞬間解開。
“沒錯……所以我想我們還可以繼續的對她進行一次審訊。”葉青賢點頭,隨即轉向黑色骷髏,遞去一個眼神,然後拿出了一個針管,“這一次我想我們需要加大劑量。”
“而且剛才黑色骷髏也說了這裡按各種白色來劃分等級。”葉青賢的目光掃過女實驗員身上的衣服,心裡補充著最後一個佐證,“你看她的服裝明顯是雪白色的。這種顏色是純白之下的第二種白色。”
女實驗員萬萬沒有預料到,葉青賢他們的洞察力竟如此銳利,仿佛能穿透層層迷霧,直擊她的真實身份。這份突如其來的揭露,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砸碎了她心中殘存的僥幸與希望。
藥劑的陰影再次籠罩在女實驗員的心頭,那是一種比死亡更令人恐懼的預知,接著那股不可名狀的暖流沿著大腿緩緩滑落。今天這已經是第四次,她的身體背叛了意誌,尿液的溫熱成了她脆弱與無助的唯一證明。
女實驗員看了一眼黑色骷髏手裡的藥瓶和葉青賢手裡的針管,她立刻拿出了藏在鞋子裡的那張科技感十足的卡片。
“這就對了嘛。”黑色骷髏臉抽搐了一下,明顯他是在嘲笑女實驗員,“你早就應該這樣做了。”
黑色骷髏是第一個進入信息指揮中心的。一進入這個空間,他便敏銳地察覺到該指揮中心獨特的布局與設計,—整個房間呈現出完美的圓形結構。
與此同時房間內部的裝修風格極為統一且引人注目,全部采用了純淨無瑕的白色作為主色調,沒有絲毫雜質的介入。然而這種純粹的白色在初見的瞬間,竟令黑色骷髏感到些許眩暈。光線在白色的反射下顯得格外明亮,一時之間,他不得不微微眯起雙眼來適應這強烈的光照。
在房間的正中央,一張印著古羅馬天使圖案的潔白地毯上,赫然擺放著一張配備有全息顯示技術的辦公桌。辦公桌的右側,矗立著一排排整齊劃一的書架,其上擺滿了封麵潔白如雪的書籍。而在辦公桌的左側有一個大魚缸,魚缸內,一條體態優雅、鱗片閃爍著銀白光澤的大鯉魚悠然自得地遊弋著。
葉青賢皺著眉,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的匕首,心裡滿是違和感:“信息指揮中心,我怎麼感覺這裡更像是一個人的辦公室?”目光又掃過空蕩蕩的角落,疑惑更甚,“還有即便是辦公室也不可能沒有會客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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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們可以問一下實驗員。”黑色骷髏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骨指扣著女實驗員的手腕,將她拽了進來。女實驗員踉蹌了兩步,手腕被捏得生疼,卻不敢掙紮。骷髏空洞的眼窩盯著她,帶著審視,心裡早猜到這指揮中心藏著古怪,所以一進來就把矛頭對準了她,“告訴我這裡是怎麼一回事?這裡作為指揮中心是不是簡陋了一點?”
女實驗員的肩膀還在發顫,臉色白得像紙,嘴唇抿了又抿。一想到剛才那瓶藥劑的疼痛,她就渾身發冷,連呼吸都放得極輕。她艱難地抬起頭,聲音細得像風中的棉線,每一個字都要攢足力氣才能擠出:“這裡是指揮中心,同時也是她的個人辦公室。”
“這樣的情況我倒是沒有在任何一個實驗室見過。”葉青賢走到辦公桌前,指尖敲了敲桌麵,發出清脆的聲響。他盯著女實驗員,眼神裡滿是探究,心裡已經在盤算,“難不成她不讓彆人參與管理?”
“差不多是這樣……負責人製定了森嚴的等級製度,像她這樣的人是不會讓低等級的人來進行指揮的。”女實驗員的頭垂得更低了,手指死死攥著衣角,“所以這裡隻是她個人的辦公室而已。”
“據說這是她深思熟慮的管理哲學。”女實驗員頓了頓,又補充道,語氣裡帶著幾分被迫背誦的僵硬,顯然這些話都是聽負責人說的,“她堅信,明確的指揮體係與高效的決策機製是通往成功的關鍵。因此她精心構建了一套森嚴的等級製度,確保實驗室資源能夠以最集中的方式,支持那些最具潛力的研究項目。”
“這些都是鬼話。”葉青賢嗤笑一聲,眼底滿是嘲諷。他瞥了女實驗員一眼,語氣裡帶著不屑“你們的負責人已經瘋狂到幻想自己是一個君王了而已。不過我想你們都是一樣。”
“那要是上麵的人來這裡視察怎麼辦?”葉青賢話鋒一轉,目光重新落回女實驗員身上,心裡好奇這套“君王式”管理怎麼應對外部檢查,“就像今天這樣的情況。”
“她會帶著他們去會客區。”女實驗員立刻回答,像是怕回答慢了會受罰,“會客區的位置在實驗室的最左邊。”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和負責人的關係。”葉青賢往前半步,壓迫感瞬間籠罩住女實驗員,“還有就是你在實驗裡主要負責那一塊的。”
女實驗員的身體猛地一僵,臉色瞬間從白轉青。這個問題像根刺,紮得她心口發疼,她一直瞞著這段關係,怕被人說靠關係上位,更怕負責人生氣。她咬著嘴唇,猶豫了幾秒,才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負責人是我的女朋友……”
女實驗員的話語令葉青賢倍感驚訝,出乎他的預料,完全未能預見到實驗室的負責人竟然是一位同性戀者。
“其實這不難理解,一旦戀白達到了極致他們會覺得異性是個很臟的物種。”黑色骷髏的聲音打破了沉默,“尤其是女人在一方麵更加的明顯。”
“那她還和守衛發生了關係。”葉青賢立刻抓住矛盾點,語氣裡帶著疑惑。
“所以她的白色是雪白色而不是純白色。”黑色骷髏的語氣很篤定,他似乎對這個實驗室的顏色等級體係早摸透了,“我想她所做的事情負責人一定不清楚。”
“很好,現在說一下你負責的事情。”葉青賢把話題拉回來,眼神銳利地盯著女實驗員,“我想你們實驗員除了在顏色上有等級區分應該還有彆的什麼。比如高級實驗員或者中級實驗員什麼的。”
“我……我並沒負責任何的事情……隻是她的女朋友而已。”女實驗員的聲音帶著哭腔,頭垂得更低了。她知道自己這個“高級實驗導師”的頭銜水分很大,全靠負責人的關係,“我們這裡實驗員的等級有七個,分彆是見習實驗員、初級實驗員、中級實驗員、高級實驗員、見習實驗導師、初級實驗導師、中級實驗導師、高級實驗導師。我現在是高級實驗導師。”
“我們打昏的那個守衛應該也不簡單吧。”黑色骷髏突然開口,空洞的眼窩裡帶著殺氣,“他的衣服顏色也是米白色的,這可是僅次於雪白色的第三種白色。”
“他……”女實驗員的嘴唇微微開啟,欲言又止,仿佛每一個字都重若千斤,難以輕易吐露。
“怎麼?你不願意說?”黑色骷髏的聲音冷了下來,骨指一鬆,那瓶泛著詭異光澤的藥劑又出現在手中,“不會是你們負責人和實驗室的守衛不對付吧?”
“我說……我說……”女實驗員立刻尖叫起來,再也不敢隱瞞,“為了防止我們之間有任何的聯係,我們和守衛是兩套獨立的係統。我隻知道他和守衛的指揮官有著某種聯係。”
“最後一個問題,你既然是負責人的女朋友,那麼她除了在研究這一塊其它方麵怎麼樣?”黑色骷髏收起藥劑,語氣裡帶著不容拒絕的壓迫,“我想你知道我在指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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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實驗員的身體又是一震,眼神裡多了幾分忌憚。她對負責人的近戰能力印象極深,每次想起都覺得後怕:我知道的是她的近戰能力很強,在成為負責人前她曾在雇傭兵服役。之前助理的保鏢和她交過手,她占了上風。”
“交手?那個保鏢不是懷孕了嗎?”葉青賢皺起眉,心裡有些意外,孕婦和雇傭兵交手,還能有來有回?
“是的,交手的時間是在前年年初。”女實驗員趕忙解釋,生怕自己說錯話,“她成為保鏢的時間很早,好像是在2005年的時候.”
“接下來怎麼辦?”許諾雨看了一眼縮在角落的女實驗員,又轉向黑色骷髏,語氣裡帶著幾分不確定,“我們守株待兔?”
“這裡應該有一個臥室,我想她應該可以帶我們去。”黑色骷髏的目光掃過指揮中心的側門,心裡已經有了計劃,“我想我們可以在裡麵計劃一下。”
女實驗員來到了書架麵前,她拿出了一本叫《我的世界》的書籍,在書籍的後麵有一個白色的按鈕。
當女實驗員指尖輕輕觸碰那白色按鈕,伴隨著一陣幾乎難以察覺的機械運轉聲,整個書架起初是細微的顫動,緊接著書架中間的部分緩緩向兩側滑動,露出了一道幽深的暗門,門後透出淡淡的、溫暖而神秘的光芒,與外界的明亮形成了鮮明對比。
暗門後麵是一個單間配套的臥室,這裡和指揮中心一樣是一個純白色的世界。臥室裡從床到衣櫃都是用白色的水曲柳木。
“我們分三撥人,第一波人守株待兔。我想再接待完那個助理後負責人會回到這個地方。”黑色骷髏心裡快速盤算著分工,確保每個環節都能銜接上,“第二波人去接周曉涵。至於第三波人可以去監控室利用監控尋找一下線索,同時對整個實驗室進行監控。”
許諾雨順著黑色骷髏的目光看向衣櫃,伸手拉了拉櫃門,估算著內部空間。衣櫃深約一米五,寬度足夠容納一個人,而且櫃門縫隙小,從外麵很難發現異常。她心裡有了底,語氣輕鬆:“這個地方不算大,我留下來守著就行。”她拍了拍衣櫃門板,眼裡帶著自信,“這衣櫃藏一個女生,綽綽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