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素錦伸手捂住小菊的嘴。
“你快彆說了!”
見她是真的害怕,小竹連忙扯了扯小菊的衣領,貼著小菊的耳朵小聲說。
“你可彆再同小姐說這些話了,自從上次她和七公主一同落水,咱相爺沒撈上人,隻救的七公主。隔日在紀府發現小姐後,她就越來越不對勁了。”
“那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小菊有點拎不清。
“自然是好事,你也不是不知道,咱小姐從小就喜歡相爺。自從相爺收養她後,她更是一門心思撲在了相爺身上。”
“為了吸引他的注意,咱小姐整日裡無惡不作。現在知道相爺不喜歡她,咱小姐也該死心了。”
聞言,梁素錦警惕地朝她們看去,小竹膽子大,聲音卻愈發大了起來。
所以梁文閆喜歡的人真是七公主慕容萍?
是她自作多情了。
而那天救她的人真的是紀明朗?
天太黑了,她有點看不清,快要昏迷過去時,隻聽到那人在喊她小名。
聽見院子外略顯匆忙的腳步聲。
梁素錦氣惱地斥了聲。
“瞎嚼什麼舌根,相爺的事,是你們這些下人能議論的嗎?”
連忙把鴛鴦錦小心翼翼地收進紅布金絲楠木盒裡。
又撒了把魚食在窗邊打挺的錦鯉缸裡,一抬頭,正巧碰見梁文閆正穿著一身朝服單腳邁進院子。
雖看不清臉,但身後的朝陽把他的背影拉得筆挺修長。
梁素錦連忙從椅子上站立起來,又雙手捧起錦盒藏在身後,因為身體還沒恢複好,臉色變得更加慘白。
她隻披了件白色狐裘大氅,烏黑的發淩亂搭在蒼白小臉上,看起來很有種可憐巴巴的味道。
她氣喘籲籲地低著頭,暗暗盯著那雙繡紫色暗紋的錦靴停在自己眼前。
一副格外溫順乖巧的模樣。
“父親,一大早就來找我,是找我興師問罪的嗎?”
“你喊我什麼?”
男人卻轉移了話題,梁素錦沒敢看他的臉,隻能聽到他低沉成熟的嗓音很有壓迫感。
梁素錦額頭開始直冒冷汗。
還沒等她換個說辭,下巴就被人用力握住,抬起。
梁文閆熟悉的臉近在眼前,甚至連毛孔都能看見。
他眉如柳,鼻似鉤,彎唇一笑好似可以勾人魂魄一般。白皙的肌膚在陽光映照下好似在發光。紫色宰相服更襯得他豐神俊朗,好像天神下凡。
以前夢寐以求的人現在主動靠近,梁素錦不僅不感到欣喜,反而有點害怕。
他越是靠近她,越是要吃人。
梁素錦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
以前煩她纏著他的人是他,可現在她老實本分,他又過來糾纏。
“是梁宰收留了我,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父親的教誨,素錦一直銘記於心。”
“哦,是這樣嗎?”
梁文閆又湊近了些,鼻尖緊緊貼著她的。
“可我分明記得,三個月前你還身著肚兜,濕身躺在我床上。一臉媚態地求我愛你,小錦。”
感受到男人炙熱的鼻息,重重噴在她敏感的唇瓣上。
梁素錦後背一陣發涼,恍惚間才想起這件事來。
三個月前,她突然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