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最優秀的兒子和弘康最看重的兒子將要再次走上這條路……”皇帝喃喃道。
從龍之功,算是他對顧家的補償。
……
而此時,顧青楓的營帳內。
顧青楓看著不請自來的蘇琅,嘴角抽搐。
“八皇子,太醫營帳,出門,左轉一百步。”
顧青楓麵無表情地“逐客”。
“不過一個包紮,何必去找太醫,就找營帳外的這位親衛就行。”
對於蘇琅來說,理由信手拈來。
“殿下,可是在叫屬下?”
麵上守門,實則聽牆角的顧淩聽見蘇琅的話,立馬掀開簾子,走了進來。
“你來幫本皇子包紮。”蘇琅飛快說道。
“是!”
來不及阻止的顧青楓:……
他娘的!
韓立把顧青楓拉到一旁,小聲道:“這該如何是好?”
顧青楓看一眼仿佛在自己營帳一般隨意的蘇琅,心中無奈至極,她小聲回道:“算了,強行趕走反而生疑,背對他們罷了。”
“行罷。”
得了顧青楓的回答,韓立打開自己的藥箱,拿了兩卷紗布,從營帳裡翻出兩瓶白酒。
顧青楓瞬間捂住胸口,心痛到無法呼吸。
蘇琅見此,關心道:“青楓怎麼了?”
他可沒有忘記顧淩所說的舊傷。
韓立沒好氣地白了顧青楓一眼,一邊將一份紗布和白酒交給顧淩,一邊說道:“她這是酒鬼心痛!”
蘇琅:……
“我好不容易從外公手裡磨到的酒啊……”
“酒鬼,趕緊的!”韓立再次白了一眼還在心痛嘀咕的顧青楓,惡狠狠地說道。
聞言,顧青楓忍住心痛,幾步走遠,背對韓立,脫下並丟掉外袍。到了中衣,顧青楓動作一頓,隨後她麵無表情地撩起馬尾,利落地敞開中衣,脫下,綁在腰際。
顧青楓現在無比慶幸自己的長年征戰消化了她胸前的脂肪,平胸得徹底,扮個男人並不需要裹胸。
韓立打開瓶塞,喝了一口,直接就朝顧青楓鮮血淋淋的背部一口噴去。
毫無準備的顧青楓整個人一顫,全身青筋冒了出來,倒是一聲沒哼,她咬牙說出一個字。
“酒!”
韓立:……
“拿去……”
韓立還是將酒瓶遞了過去。
顧青楓手快接過,當頭就是悶一大口。
韓立看著,沒好氣地說道:“遲早死在酒上。”
顧青楓不舍地將酒瓶放下,道:“剛剛沒死就成。我說老韓你下手都不告訴我一聲,故意的?”
“可不就是!給你這個不愛惜身體的人一個教訓。”
說完,韓立又跑去取了一瓶酒,拿乾淨棉布沾酒細細擦洗傷口。
這下,韓立沒再說話,專注著自己手裡的活計。顧青楓也不再開口,默默喝著自己手裡的酒。
兩人長年積累下來的默契。
隨後韓立撒上藥粉,再纏上紗布。
“老規矩,前麵自己來。”
“好。”
顧青楓接過紗布,片刻後,紗布又回到韓立手上。
韓立看著顧青楓這沒幾塊好肉的背部,心裡止不住地歎氣。
“不是老夫多嘴,老夫都說過多少回了你這孩子回了上京就避著點,好好養著。好了,給你……這一身傷痕,你以後還想不想嫁人了?”
後麵這一句,韓立隻用了兩人能聽見的聲音。
顧青楓承受得太多,韓立總是忍不住想要管一管,說一說,他心疼這孩子。
韓立記得有一次,顧青楓為了將手臂從陷阱裡取出,毫不猶豫地脫臼,再悶聲不吭地安上。
還有一次也是這樣,顧青楓為了藏匿自身身形,生生忍著炙熱,背部直接燙傷到了近乎潰爛,還不自知。他不知砸了多少珍稀藥材進去,才讓那些猙獰的傷痕淡到隻剩些許痕跡。
最凶險的一次,顧青楓被敵方毒箭射中肩膀,隻能刮骨療傷。當時他與顧青楓正處於敵方瘋狂搜捕下,稍有動靜就會暴露,可治療的過程中,顧青楓愣是一聲不響……
這五年來,這樣的事太多了,韓立都數都數不清楚,顧青楓成了他這一生的病人。
思及此,韓立手上的動作更輕了。
顧青楓這孩子也不過十八,這身體上或淺或深的傷痕比一個三十歲的老兵還多。
顧青楓:……
總是有人為她多愁善感,她該怎麼辦?
“老韓,你不也是沒娶妻?”
“嗬。”韓立翻了個白眼,一邊接過紗布,一邊說道,“老夫是鰥夫,此生無心再娶,你能和老夫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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