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所學校出事了,還是衝著白望川來的?橘貓?
“是那個校花傳聞?我打聽這個學校的時候聽過,不是說已經解決了?”花鉞突然開竅,連忙道。
白望川沒有開口回答,而是攔住了一位正好路過的男同學。
“胡同學,你知道老師為什麼還不來上課嗎?”
這位胡同學,花鉞也認識,但此刻……
男同學以一種非常僵硬的姿勢轉過身來,眼神空洞,語速極慢。
“我聽說今天是彆的老師來代課,這位新來的老師脾氣可不好,你一定要乖乖聽話。”
這話要有多詭異就有多詭異。新來的老師?乖乖聽話?
花鉞汗毛都豎起來了。
“謝謝你的提醒。”
白望川道謝。
“不用謝,隻是我該做的。“
男同學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那嘴角好似咧到了耳根。
白望川看了眼對方肩膀上趴著、流了對方半身血的半身貓貓,那隻貓貓也笑著,一樣的詭異表情。
之後男同學回了自己的座位。
這一瞬間,花鉞就察覺教室裡沒有絲毫雜聲,所有人都用著最標準的坐姿,好似複製粘貼,又好似木偶。
“不是吧……”
花鉞冷汗都快下來了。
擺明了,校花事件並未解決,而且他和白望川現在都已身入局中。
“林沁心身負功德,被調虎離山,你是一個意外,對方不知道你身上帶著佛家大能的舍利子。”
聽了這話,花鉞後背更涼了。
這話說得,要是他沒這顆舍利子是不是就是其中一員了?!
一疊十幾張符紙被塞進手裡,花鉞抬頭,就見白望川啟唇輕聲道:“你安心呆在這不要動。”
花鉞有一瞬間的驚慌……
“姐,你要去哪?”
差點壓不住音量。
“去找根源,你待在這更安全。”
花鉞立馬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不乾,姐你去哪我就去哪,彆想著丟下我。”
說完,花鉞抬頭看了眼毫無聲息的教室,他和白望川在最後一排,能見著教室全貌……
花鉞隻看了一眼,就立馬縮回脖子。
“這裡也太嚇人了,我不要一個人呆在這。”
聞言,白望川思考了一會兒,覺得確實將花鉞一人留在這不妥,就起身推著花鉞的輪椅,兩人從教室後門離開。
離開的瞬間,花鉞回頭看了一眼教室……
唰的一下,看不清動作,就像是被惡意剪輯少了中間一段的電影,教室裡的所有人突然就變成了回頭看向他們的動作,臉上掛著一模一樣的詭異笑容。
花鉞差點被嚇跳起來,還好他雙腿沒有知覺。
出了教室門,走上空無一人的走廊。
花鉞聲音顫抖著問道:“姐,那些同學還活著嗎?”
“還活著……”
白望川古井無波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花鉞一瞬間慶幸。
還好還好,白望川在他身邊。
“隻不過被附身了。”
“被附身?”
“嗯。他們肩膀上都趴著一隻半邊骨頭、半邊翻開血肉的貓貓,隻是你看不見。”
花鉞臉色瞬間慘白。
他收回剛剛那句慶幸。他這個便宜姐姐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狼人?!
這時,寂靜到隻能聽見輪椅拖動聲的走廊響起第三個人的腳步聲。
花鉞抬頭看去,下一瞬間立馬身子往後仰,極度想逃離。
遠處,一位高大的男性老師,沒了眼球,隻剩下兩個血淋淋的眼洞,胸膛處仿佛被刀劃開,傷口處整整齊齊,露出裡麵還在擴張運作的內臟。
男老師一步一步朝著兩人走來。
花鉞後背緊緊靠著輪椅,似乎這樣才能給他一點安全感,他聲音顫抖得厲害。
“姐……這位男老師在三年前……就死了,就是這種死法……我看過報道。”
“是不是在教室殺了一位女孩,而後自戳雙目,開膛自殺?”
花鉞:!!!
“姐你也知道?!”
“嗯。”
輕嗯一聲表示回答之後,白望川動作不停,推著花鉞朝對方走去。
瞬間,花鉞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嗓子眼,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就要擦身而過時,男老師停下步子,轉身看向兩人。
花鉞動作僵硬地抬頭看去,隻覺得自己的手腳都快要不是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