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上課了,你們倆去哪?”
老風箱一般的聲音,仿佛下一秒就要徹底斷氣。
相比花鉞恐懼得不能自已的狀態,白望川淡定得過分。她輕柔開口道:“老師,花鉞他咳得厲害,我想帶他去醫務室看看。”
男老師立馬將血淋淋的眼洞轉向花鉞。
花鉞趕緊咳嗽幾聲,演得相當賣力,聽上去差點把肺咳出來。
白望川伸手輕輕拍了拍花鉞的後背。
久久的沉默。
就當花鉞就快要演不下去的時候,男老師開了口。
“身體重要,你們快去吧。不過我之前看見校醫去了校長室,她不一定在醫務室。”
“我知道了,謝謝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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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白望川的回答,男老師繼續邁步朝高三五班教室走去。
白望川推著花鉞漸行漸遠,這時花鉞才敢大口大口地喘氣。
冷不丁,白望川一句話差點又把他噎死。
“還好沒有留在教室,教室是一條死路。”
“姐!嚇死我對你有什麼好處嗎?!”花鉞實在是忍不住了,轉頭看向沉思的白望川,怒目圓睜道。
花鉞突如其來的情緒爆發讓白望川一愣,兩人停在了原地。
見著花鉞小臉蒼白,眼角微紅,就快要被嚇哭的模樣,白望川開始反思自己剛剛是不是做錯了什麼,可思索無果,她便開口解釋道:“死路隻是針對我。對你來說,一點事都不會有,現在跟著我出來了,反倒要擔驚受怕。”
語氣裡帶著一絲愧疚。
花鉞也不是真的想質問什麼,這一嗓子,情緒發泄過後,再聽白望川這話,火氣瞬間就滅了。他連忙搖頭道:“不怕不怕,隻要不是我一個人就行。”
花鉞反駁著,但他的狀態提醒了白望川。
她是神明,哪怕如今動用的力量不多,她也曾站上過這世界力量的最高端,俯看世間所有的一切,過去地位帶來的自信讓她可以無懼未知帶來的恐懼,但……
花鉞不行。
就算她們在遙遠的過去是姐弟,但現在的花鉞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凡人,以前的那一切甚至連她都不記得。
白望川忽的有了立馬衝破這局麵的念頭,她感受到自己腦海裡出現了新的情緒——焦急。
微微抬頭,眼前現實場景褪去,黑暗隱現,錯綜複雜的絲線連接天際,白望川伸手抓向其中一條……
隻要,隻要稍稍撥動,她就能看清這局全貌……
剛觸碰的瞬間,白望川臉上的血色就消失無蹤,喉間腥甜。
白望川立馬收手。
不成,隻是接觸就反噬這麼大,目前的她做不到。
“姐,姐,你看牆壁!”
花鉞急切的聲音拉回白望川所有思緒,她頭未抬,借著天道看向周圍……
走廊牆壁慢慢滲出鮮血,越滾越多,身後遠處景色開始扭曲。
白望川立馬抓上花鉞的輪椅,加快了步伐。
牆壁瞬間恢複原樣,走廊像往常那般白淨而又安靜,好似剛剛的一切從未發生過。
看來不能在一個地方呆太久,那……
白望川突然有了一個猜想,腳步一轉,鬆手,朝身後走了一步。
忽然,血水蔓延,朝著白望川襲來。就在要接觸的瞬間,白望川回身,抓上輪椅,繼續朝前走。
一切又立馬恢複平靜。
同一個地方也不能重複進。
“花鉞,以前這個學校哪裡沒有死過人?”
“沒有死過人?”花鉞下意識回道,“姐你不是看過嗎,怎麼不知道?”
聞言,白望川皺眉,直言道:“剛剛那位男老師,我是見到他的那瞬間才看出來的。”
言下之意,她見到人才能知道對方的結局。
花鉞愣了一下,隨後開始吱哇亂叫。
“臥槽,姐你能不能靠譜點,我感覺自己的小命不保!”
白望川敲了一下輪椅後背,嚴肅道:“回答問題。”
被威脅了,花鉞立馬收心動腦,開始計算。
“舞蹈室死過人,鋼琴室死過人……”
越說,花鉞的底氣越不足,心態有些崩了。
這麼總結下來,這個學校死人的數量相當驚人。
“體育器材室和男女寢室也都死過人。”
花鉞話音剛落,白望川就給了回答。
“操場。”
花鉞沒有哪一刻大腦如此高速運轉,他立馬回道;“不行,以前操場那一塊是一片亂葬崗。”
“以煞克煞。”
“什麼?”
“那些地方不安全因著是同一人所為,背後之人早就設局控製死者,而以前死去的亡靈掌控起來不是那麼容易,至少暫時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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