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望川帶著花鉞去了操場。
操場此時的模樣嚇得花鉞差點拔腿就跑,來個醫學史上的奇跡。
操場塑封支離破碎被掀開,水泥碎成塊狀,空氣中滿是泥土的腥味,紅綠色雜糅中數不清顯眼的白色骷髏掙紮著從地裡爬出。
見著人來,骷髏立馬有了目標。好似萬鬼來朝,相當壯觀和……瘮人。
白望川直接上前,一腳踢向那隻就要觸碰到花鉞輪椅的骷髏。
瞬間,骷髏身後仿佛出現一個無形的黑洞,一個吞吸,骷髏消失不見。
“不想永生投去畜生道就給我安靜點!”
白望川掃視眾多骷髏,氣場全開。
骷髏們瞬間鳥獸散,離開的時候還特意伸手扒拉了一下泥土,將自己給蓋住,生怕白望川順著自己挖的通道追來。
十秒後,操場再沒了任何骷髏的身影。
被自家姐姐的生猛給嚇懵了的花鉞:……
畜生道?是他想的那個畜生道嗎?不是,道士還能決定鬼魂投什麼道的?
是他孤陋寡聞,還是白望川太“離經叛道”?
做完這一切,白望川轉身麵對花鉞,就見花鉞一臉三觀重塑的模樣。她到嘴的話一頓,立馬換了一個說法,道:“剛剛不過嚇唬。現在我需要你給我細講一下安寧一中以前發生的事,我……法力有限,必須精準破局。”
現在破局全靠白望川,花鉞聽了這話,立馬倒豆子一般,巴拉巴拉將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說了出來。
聽了後,白望川皺著眉頭開始思考。
“姐,我們遇見的那個男老師,他說的校長室沒有死過人,我們拿來應急的醫務室也沒有死過人。”花鉞突然間想到什麼,立馬補充道。
白望川抬頭深深看了花鉞一眼,然後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包容意味明顯。
“姐……我說錯了什麼嗎?”花鉞吞了一下口水道。
“醫務室的醫生是不是女性,而且還很漂亮?”
白望川沒有正麵回答,可聽了這話的花鉞一愣,隨後頭皮發麻。
在他記憶裡還真是這樣,漂亮醫生去了校長室,再聯想到那個男老師死前……
不是吧,不是他想的那樣吧……
……
花鉞尚在懷疑人生,白望川已經看著操場來回踱步。
不對勁不對勁,就算有她那一腳的威懾,按這布局的原理,操場亡靈也該開始暴動了。
嗡。
天道忽的顫動。
身體反應更快一步,白望川已經回身,單手成爪,不帶絲毫遲疑,一爪抓在花鉞身前的空氣中。
……
呼,一陣風聲。
花鉞眼睜睜看著白望川猛地回身,帶著狠戾的氣勢,一爪紮在了空氣裡。
紮在了空氣裡……
花鉞還未明白原因為何時,眼裡流進一絲血色,眉間忽的刺痛,他愣愣抬手一抹……
是血。
……
見花鉞眉心處被利刃劃開溢出的血,一股陌生的暴戾情緒頃刻間充斥白望川的腦海,她麵無表情地用力一握。
噗,仿佛血肉碎裂的聲音。
隨後花鉞就被白望川爪間憑空噴湧而出的鮮血糊了一臉,直接掩蓋了眉心那點傷痕。
天道之下,一絲時空的波動仿佛漣漪一般,擾動了所有絲線。
白望川懂了,懂該如何破局。
空出來的一隻手抬起,朝著正當空的太陽一指,隨後輕輕向下一劃……
天空景象頃刻間破碎,此時已是黃昏。
眼前不再是破爛得不成樣的操場,而是一片寂靜的小樹林,樹林左上安寧一中的教學樓露出一角。
白望川和花鉞兩人之間,一個氣息奄奄的女人,她拿著一把利刃正對著花鉞眉心位置,被白望川一爪貫穿了心臟。
白望川反手就將利刃拿在了自己手裡,沾血的手抽出,往旁邊一推,女子應聲倒下,死不瞑目。
“出來吧,我知道她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