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望川轉頭讓白小鬆替她扶起其他五大鬼修,她親自扶起離她最近的花河。
“我力量尚且不穩,花河已經成神修煉出肉身,無礙,但其他人被我觸碰多半會被送去輪回。”
五大鬼修和花河:……
後背有點發涼是怎麼回事。
白望川很大方地給了六大鬼修一人一抹死亡氣息鐫刻進靈魂。六大鬼修感受著死亡氣息所帶有的屬於天道之上的規則痕跡,哪怕痕跡微弱,卻也激動萬千。
雙方交換了一些信息,花河先一步詢問白望川是不是為了花鉞而來,而後就主動在前帶路。
“有個神秘人借著花鉞進了遺跡,花鉞被我們救下,那人也重傷遁走……”
花河冰山一般的臉笑了一下,出人意料的溫和。
“我在花鉞身上發現族長留下的氣息,有了私心,沒有立刻將他送走,而是留了下來,等族長前來。”
白望川抬手將飄浮在半空的金色火苗收回。
已經不需要了。
“族長你已經知道花鉞他……”見到那朵金色火焰,花河眼神一暗,開口道。
白望川抬手打斷,沒有說話。
見此,花河下意識看向一旁沒啥存在感的白小鬆,意識到自己在乾什麼,又立刻找了另一話題掩飾道:“族長,你的這位朋友看上去有些麵熟。”
白小鬆本就花河那份下意識動作心有猜測,又立馬因為花河後麵的話突然緊張,他不著痕跡地觀察著花河,企圖看出對方到底知道多少。
“是嗎?”
白望川聽了這話,嘀咕一聲,隨後垂眸思考著什麼。
剛被花河嚇一跳,白小鬆現在又被白望川這反應嚇了一下,他多想直接當麵詢問白望川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但……
白望川恢複常態,對著花河吩咐道:“這些事以後再說,當務之急是先見到花鉞。”
白望川明顯在隱藏。
“也是,大人在這世上最關心的人非花鉞莫屬,其他事都可以退後,是我想岔了。”
說完,花河似笑非笑地看了白小鬆一眼,眼中飽含深意。
白小鬆微微皺眉,直視花河,對峙審視意味明顯。
花河卻不再接招,回頭繼續領路。
借由天道感知外界的白望川好似上帝一般將這一切納入腦海。她手指微微動了一下,沒有多言,也沒有多餘的動作。
……
一路深入。
鬼氣最濃鬱之處,反倒一片清明,沒了霧氣,隻是陽光無法到達,顯得灰蒙蒙。
白小鬆反倒開始運轉體內靈氣,保護己身。
看似沒有危險的地方,其實最危險,鬼氣不至是因為這裡有著比它更高一等的規則存在。
這裡多半是那名為花河的鬼神成神之地,成神規則殘留,千萬年不散。
尚是凡人之軀,白小鬆已經做好了闖入會受到嚴重懲罰的心理準備,卻不料……
手上傳來柔軟的觸感,隨後感覺被握緊,很堅定的力量。
白小鬆低頭看去,白望川已經伸出左手緊緊握住他的手,似是猶豫了一下,動作生疏笨拙地轉為十指相扣。
心跟著一軟,白小鬆抬頭看向白望川,白望川依舊看著前方不看他,但白望川那側臉怎麼都能看出些回避害羞的味道。
白小鬆可不管,既然白望川在這些有可能和她曾經有關的熟人麵前都這麼“大膽”,遞了顏料,那他絕對是要開染坊的。
白小鬆朝前邁一大步,直接站在白望川身側,明晃晃地宣示主權。
白望川愣了一下,表情有些不自然,卻也沒有阻止。
跟在白望川和白小鬆身後的五大鬼修盯著兩人相握的手,一時之間糾結萬分。
……
又走了片刻,眼前一處三步台階高差的下凹平台,石磚平鋪,一覽無餘,沒有多餘的裝飾。
完成領路任務的花河轉身,剛張嘴準備說些什麼,白望川就已經抬起右手,絲絲青色氣息順著她的手掌流淌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