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分頭逃竄,然而那野豬卻仿佛對三爺視而不見,徑直朝著李山河猛撲過去。
李山河見狀,心中暗罵不已:“我靠!我這可是第一次進這深山老林啊,啥事都沒乾過,咋就盯上我不放啦?”
他一邊狂奔,一邊嘴裡不停地嘟囔著:“你特麼攆我乾雞毛啊,乾你屁眼的又不是我,你特麼盯著我屁眼是乾雞巴啥啊!”
儘管李山河拚儘全力左躲右閃,但那野豬依舊緊咬不放,死盯著他一路狂追不舍。
眼瞅著那野豬獠牙都快頂著他後腰眼了,三爺在後頭端著老獵槍"咣咣"放響兒,震得樹杈子上的鬆塔撲簌簌往下掉。
可那畜生愣是跟聾了似的,倆眼珠子通紅,蹄子刨得黑土翻飛,死盯著李山河不放。
就這樣,一人一豬在山林間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追逐戰。
李山河蹽得衣服後襟都支棱起來了,眼瞅著前頭是個土坎子,這貨突然把腳底板往地上一搓,擰腰就是個急刹車。他"呸"地啐了口黏痰,肚臍眼子往下一沉:"去他奶奶個腿兒,不蹽了!"手套往地上一摔,擺出個騎馬蹲襠式。
此時,三爺目睹李山河突然停下腳步,心急如焚,差點就要蹦起來了。他心中暗想:“哎呀臥槽,第一回進山,這小子可彆千萬彆犯渾啊!”
就在三爺焦慮萬分之時,令人瞠目結舌的一幕發生了。
隻見李山河死死的盯著衝過來的泡卵子,眼疾手快,一個側身和野豬擦肩而過,抬起腳用力一踹,野豬直不愣登朝著一旁的大鬆鼠衝了過去。
"轟隆"一聲震得鬆樹杈子上的鬆塔撲簌簌往下掉。
李山河讓反勁兒頂得"出溜"坐個屁墩兒,褲襠"刺啦"裂開道大口子。
那野豬崴著蹄子轉了三圈半,"咕咚"栽進爛泥坑裡,獠牙把黑土犁出兩道溝。
野豬掙紮的想要起身,李山河見狀,心中暗自發狠,你特麼還想站起來,連東北最基本的規矩,躺下不打都不知道
"還支棱?"李山河躥起來跟個黑瞎子撲食似的,兩手鐵鉗子似的掐住野豬大牙,"今兒給你整個東北大回旋!"
腰眼子一較勁,愣是把三百來斤的畜生掄得腳不沾地。
但見那野豬在他手裡跟破麻袋似的,"咣!咣!咣!"連磕三棵老柞樹,崩得樹皮跟放二踢腳似的亂飛。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這才剛剛掄了兩下而已,那野豬鋒利無比的獠牙竟然瞬間斷裂開來!
隻見那斷掉獠牙的野豬如離弦之箭一般飛速射向遠方,最終狠狠地撞擊在了不遠處一棵粗壯得如同巨人般的大樹之上,又彈飛出去。
隨著一陣沉悶的撞擊聲響徹四周,那棵大樹都不禁微微顫抖起來,仿佛被這突如其來的衝擊力嚇了一跳。
李山河呆了一下,撇了撇嘴,這也太不抗乾了,我還沒出力,你就倒下了,渾然不記得剛才被追的狼狽的樣子。
砰的一聲,還沒等李山河回過神來,那二師兄彈飛出去後居然砸到了人。
隻見隔壁村朱大腦袋抓緊招呼人把野豬抬了起來,那豬底下的小夥趕緊爬了起來,但是身上一片狼藉,原來是野豬剛才肚子撞到大樹,屎都被撞了出來,淋了小夥一身。
那小夥被豬糞淋了一身一頭,鼻子都要氣歪了,當即罵道,“你鼻子上麵倆窟窿出氣兒的啊,沒看到這有人啊,我特麼看你就是成心的。”
不知是不是被豬糞蒙了心竅,見識到李山河如此巨力竟然還口出狂言,後來更是越想越氣,當即就端起了獵槍對準了李山河,朝著李山河吼道,
“你特麼滾過來給老子舔乾淨。“
李山河看著對方拿槍對著自己,當即神色也冷了下來,端起槍,也指向了那小夥,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
三爺見此,狠狠的吐了口唾沫,端起了槍,
“朱大腦袋,啥意思,山裡的規矩都忘了,咋的,這是看我大孫子收拾完這泡卵子,過來撿現成的了?”
“你特媽要真是個帶把的,今個兒就把我爺倆留在這山裡,你看我大哥能不能帶人鏟了你們村。”
李山河緊跟著道:“豬撞樹上,他撞豬上了,我看豬糞都罐腦袋裡了,三爺,你放心,今個有我擱著,他們一槍弄不死我,今天埋在這的就是他們,背山麵水,正是個埋人的好地方,正好就擱著鏜了他們。”
說著一隻手端著槍,一隻手抽出了腰間的手插子,二人對持著對麵眾人,氣勢上絲毫不虛,
見此,朱大腦袋急得一頭汗,在李山河的眼底,朱大腦袋隻看到了純粹的殺意,利落的奪過了小夥手裡的槍,斃了火,又一腳將小夥踹倒在了地上,
“劉滿倉,今天就不該帶你出來,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你都忘了,他媽的,你特麼跟那泡卵子咋沒能耐,要不是你他媽的怕的退了,那泡卵子能跑出來,現在跟人你他媽來能耐了,”
“要不是你他媽死命求我,我能帶你跑山,你擱著跟我裝你媽呢....”那嘴跟機關槍似的,一頓輸出,
劉滿倉被罵的臉憋得通紅,扯著脖子道:“規矩,什麼他媽的規矩,那老規矩還說了見麵就有份,你問問他們能分給咱嗎?”
李山河聞聽此言,冷冷一笑,收起了槍,抽出了背上的開山刀,一臉猙獰,緩緩朝著劉滿倉走去,劉滿倉嚇得連滾帶爬往後退了兩步,
又自覺丟了麵子,色厲內荏道:“李老二你要乾啥,光天化日你想殺人嗎。”
李山河輕蔑一笑,一腳踢開了劉滿倉,
“滾邊旯去,沒眼力見的玩意兒,”一腳踢開了劉滿倉,走到了野豬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