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進了老林子,眾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氣氛都凝重了許多,在老爺子的帶領下,走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眾人才到達了目的地,那是一個小石頭砬子山,山腳下有個山洞,想來就是熊倉子了。
老爺子朝著眾人打了個手勢,眾人停下了腳步,圍成了一圈,李山河開始分配任務。
“三驢子,我的這把槍給你,你在左麵。”
“二愣子,你擱右麵。”
“彪子,你在正麵架槍,你的槍是新的五六半,威力大還準,務必一槍斃命,你把斧頭給我,這回我去踹倉子。”
“老爺子,你躲遠點,顧好自個兒。”
“有沒有啥問題?”眾人都搖了搖頭,表示沒問題,唯獨彪子舉起了小手,李山河想當作看不見,可是彪子就眼巴巴擱那瞅著,李山河實在沒招了,捂住了額頭說了一句,“講!”
“二叔,為啥不讓俺去敲了,那感覺可攢勁了。”為啥不讓你去敲了你還沒個逼數了,哪回你動手沒出點意外,求穩一回還不行了。
“你自個心思去,斧頭給我,三驢子把你老套筒給我。”彪子一時之間摸不著頭腦,但還是將斧頭乖乖的遞給了李山河,李山河也將自己的五六半和三驢子的老套筒進行了交換。
“各就各位,看我動作,我一動手你們就開槍,行動。”
眾人各就各位,李山河還是老規矩,找了幾塊鬆明子,點著之後蓋上了樹葉子,整個人緊貼著洞口,在手心吐了口唾沫,雙手緊緊的握住了斧頭,靜等黑瞎子出洞。
李山河死死的盯著洞口,隨著煙霧漸漸變濃,洞裡也有了動靜,很快就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緊接著就是一個黢老黑的大腦袋伸了出來。
見此情況,李山河毫不猶豫的掄圓了斧子,一斧頭就砸向了熊頭,啪的一聲脆響,木棍砸在了熊頭上,黑瞎子轉頭看向李山河。
李山河感覺有點不太對勁,木棍?我他媽斧頭呢,也沒來得及多思考,又是掄圓了斧柄,狠狠的又砸了下去,這回用了吃奶的勁,斧柄都砸折了。
緊接著就是一陣劈裡啪啦的槍響,彪子幾人直接就是清空彈夾,直接就爆了頭,黑瞎子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直到確黑瞎子死亡,李山河這才鬆了口氣,拎著斷裂的斧柄,麵色陰沉的走向了彪子,彪子看形勢不對抬腿就要跑。
結果被更早一步過來的三驢子和二愣子直接就給按在了原地,彪子愕然地看著三驢子,三驢子用無奈的眼神看了眼彪子,“兄弟,城門起火殃及池魚,你讓二哥乾一頓吧,打完了你,二哥消氣就不能打我倆了。”二愣子也在一旁點頭。
彪子認命般的抱頭蹲在了地上,李山河走過來拎起彪子用斧柄朝著彪子屁股就是幾下,打的彪子嗷嗷叫。
一邊打一邊罵,“你他媽的,今天要不是我和你換了,指不定你就沒了,天天讓你上山之前檢查裝備,你他娘的拿我話當放屁是不,你要在這樣你爛家裡吧,總比你死山上強。”
彪子一聽這話,也慌了,知道李山河這是真生氣了,撲通一下就給李山河跪了。
“二叔,俺下回再也不敢了,俺下回肯定給斧頭打個木頭楔子。”三驢子也趕緊遞了支煙過去,一根煙下去,總算壓下了火氣,看著彪子可憐兮兮的樣子,這才算消了氣。
但還是板著臉對著彪子說道:“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要不我寧可你爛家裡,也不想你死山裡,起來吧。”
彪子也鄭重的點了點頭,麻溜起來又是給李山河遞水,又是給李山河捏肩,搞得李山河煩躁的很,兩炮腳攆去幫著孟老爺子取膽去了。
老爺子的取膽手法可比李山河他們高明多了,拿出了把小刀,照著黑瞎子腹部劃出了一個十公分左右的口,手伸進去一掏,熊膽就被掏出來了,用小刀子一劃,取下了膽,又從身上掏出了個小木盒,將熊膽放了進去,收好小木盒這才鬆了口氣。
走過來挨著李山河坐了下來,掏出了個小布包就開始卷煙,卷完還遞給了李山河一根,老爺子朝著李山河挑了挑眉,說道:“二河,這回可對虧了你了,來嘗嘗,這是我自己發酵的煙絲,人參味兒的。”
李山河好奇的接過了香煙,點燃吸了一口,不輟確實不輟,有點像後世的人參煙,但是比人參煙更醇厚。
“老爺子,你咋弄的。”李山河好奇的問道。
老爺子得意的說道:“人參打成粉,兌酒,噴在煙絲上,曬乾,反複操作,就行了,我還有陳皮味的,回去給你拿兩斤。”
好家夥,啥家庭頂的起這麼抽,這部比華子貴,還得是你啊老爺子。
“老爺子,你先歇著,我跟他們去整下熊瞎子。”
老爺子擺了擺手:“去吧去吧。”
幾人忙活了好一會,才將熊瞎子綁好,這頭黑瞎子保守估計得四百來斤,又是幾百塊錢入賬!
幾人都是美滋滋的,老爺子又開口了,調侃的說道:“對了二河,我剛才瞅了,後麵砬子上,都是腎精茶,啊!就是你們說的嗷嗷叫,你們這幫大小夥子應該用不上吧。”
兄弟幾人對視了一眼,直接就是一個惡狗搶啊不群狼奪肉,手腳並用爬上了小坡,低頭就是薅,就恨爹娘少給生了兩隻手。
李山河幾人正在專心致誌的襰嗷嗷叫呢,彪子這邊又出幺蛾子了,隻見彪子蹲在地上,也不襰菜了,朝著一旁的灌木叢開始嘬嘬嘬。
李山河看見彪子蹲那塊半天不動彈,還心思彪子擱那塊逗狗呢,然後馬上反應過來,大黃幾個不正擱那吃內臟呢嗎,彪子逗啥呢。
站起身來朝著彪子前麵的灌木叢一瞅,太陽穴那根筋都要炸了,他媽的那不是個狼頭嗎。
大傻彪,你到底要乾什麼!!!
李山河端槍就要射,這時一聲口哨聲傳來,狼頭直接就消失在了灌木叢中,李山河鬆了口氣,放下了槍。
走過去一腳踹翻了彪子,彪子直接就蒙了,坐在地上懵逼的看著李山河。
“二叔,你又打俺乾啥?俺咋也沒咋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