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擱那乾啥呢?”
“俺剛才逗狗呢啊,那狗可好看了,俺都沒見過。”
李山河都無語了,你就確定那是狗?見都沒見過你就逗嘍,也不怕撲過來掏你一口。
灌木叢中悉悉索索,突然一隻黑白相間的影子從灌木叢中衝了出來,直接撲到彪子身上。
彪子嚇了一跳,“媽呀”一聲叫出來,雙手在空中亂揮。李山河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驚到,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下意識的就端起了槍,等看清了是啥玩意,才放下了槍,也攔住了要開槍的三驢子和二愣子。
還真他媽是條狗,三角耳,黑白色,藍眼睛,睿智的眼神,這特麼不是哈士奇嗎,現在都有這玩意了?
彪子回過神來,一把摟住了二哈命運的後脖頸,薅到了李山河麵前俺,悲憤的說道:“二叔,你瞅瞅你瞅瞅,俺說啥來著,俺就說是條狗。”
“這回俺就原諒你了,下回機靈點嗷。”
彪子越說越有點小人得誌的意思,連三驢子都有點看不下去了,拉了拉彪子的衣角,
“你拉俺乾啥?”
“你要是不怕挨揍就接著說。”彪子用餘光瞥了一眼李山河,發現李山河臉色陰沉的可怕,清了清嗓子。
“誰讓你是俺二叔呢,這回就算了,二叔俺還和你天下第一好,俺還給你看門,等俺把娟子接回來...”看著擠眉弄眼的彪子,李山河直接就忍不住了。
一聲令下,“給我打!”
三驢子開了頭炮,一把嗷嗷叫甩到了彪子臉上,拳頭就如雨點般的落在了彪子身上,二愣子也加入了戰團。
一邊打,一邊罵,“真他媽能裝個逼了,這波讓你裝圓溜了。”二愣子一邊打一邊瘋狂點頭以示肯定。
李山河則在旁邊掌控全局,指揮偷襲,說是打,其實根本也沒咋用力,就是弄得彪子灰土臉的,老爺子則是在一旁笑眯眯的看著兄弟幾人打鬨。
打了好一會,才算解氣,彪子平躺在地上,委屈的淚水從眼角滑落,好像剛被糟蹋的小姑娘。
“俺不乾淨了,三驢子你下手太黑了,淨朝俺下三路招呼!”三驢子吹著口哨,一邊左右搖頭,一邊漫不經心的摘去了手中卷曲的毛發,二愣子擱旁邊都要樂抽抽了。
“還有你二愣子,你也不是個物了,淨朝著俺臉招呼,你就是嫉妒俺比你長得好看。”一邊說著一邊又看著李山河,這回他可不敢吱聲了,現在褲襠還火呲燎的呢。
就彪子這張破嘴,一天挨八頓揍都不怨,要是哪天被打了七頓,都算他賺了,少挨頓揍。
幾人拉起了彪子,轉圈圍著他撲擼灰,還沒撲擼幾下,彪子就兩個跨步逃離了,
“俺看你們就是赤裸裸的報複,撲擼灰還有上腳的?”
“咳咳!彆鬨了,趕緊襰菜,完事好回去了,還得去鎮裡賣呢。”
一聽說要去鎮裡,彪子眼睛都放光了,估計是惦記上宋麗娟了,這玩意李山河也沒法勸啊,俗話說的好,勸賭不勸嫖,勸嫖兩不交,彆因為個娘們把兄弟感情整生分了,更何況李山河自己屁股還沒擦乾淨呢。
眾人不再嬉鬨,開始認真襰菜,還沒整多大一會呢,林子裡麵又來動靜了。
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李山河表示今天出門一定沒看黃曆,咋這麼多逼事兒呢。
又端起了槍,這回好,剛端起來就放下了,來人是個穿著古怪皮袍的少女,約莫十八九歲,腰間掛著一串獸骨製成的鈴鐺。
“你們看見我的山狗子了嗎?”啥玩意?山狗子?這玩意李山河擱笆籬子裡還真聽獄友說過,鄂溫克族有豐富的"白狼王"傳說,狼具有複雜而神聖的地位,既被視為森林的守護者,又被認為是危險的靈性存在。
部分鄂溫克部落認為狼是祖先的盟友,傳說中曾有白狼在寒冬為部落指引獵物,或與薩滿訂立契約。認為狼能穿梭陰陽界,其嚎叫可傳遞神靈訊息。
他們忌諱直接說"狼",可能用"山狗子"或"那家夥"代稱。
山狗子,不會說的是那個玩意吧。李山河將視線望向了正在趴在地上嗷嗚嗷嗚叫喚的二哈,剛才這個孽跟大黃和老黑搶黑瞎子內臟的二哈,給大黃和黑子都搶急眼了,被兩隻獵犬配合著按在地上一頓咬。
李山河用手指著叫喚的正歡的二哈,不確定的開口問道:“你說的,是不是正在叫喚的那個玩意?”
少女望向了趴在地上的二哈,一時間小臉憋得通紅,承認也不是,不承認也不是,最終還是無奈的點了點頭,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少女吹響了一隻骨哨,二哈聽見骨哨聲,一個激靈站起了身,開始用嚴肅的眼神環顧四周,一時間還真有點威風凜凜的模樣。
等二哈看到少女的身影,瞬間眼神變得清澈,竟然不先跑向少女,反而是好像找到靠山似的轉身撲向大黃和老黑,將狗仗人勢體現的淋漓儘致,結果顯而易見,又被大黃聯合黑子按在地上咬的嗷嗷叫。
少女氣的直跺腳,咬了咬嘴唇,心一橫:“這山狗子我不要了!給你們了。”實在是太丟人了,少女隻想儘快逃離現場。
“哎妹子,先彆走。”李山河叫住了少女。
“誰是你妹子,我叫薩娜。”少女氣鼓鼓的說道。
“好好好,薩娜,你這玩意擱哪整的,這玩意好像不是你說的山狗子。”李山河指著二哈說道。
“怎麼可能,跟祖先說的一模一樣,還是個藍眼的山狗子。”薩娜言辭鑿鑿的說道。
“你說這玩意有沒有可能隻是狗子,沒有那個山字。”李山河說道。
“不可能,我在山裡麵遇到它的,一定是祖先賜予我的禮物。”好家夥,李山河直呼好家夥,這玩意不是擱西伯利亞拉雪橇拉夠了自己跑出來的吧。
“薩娜,這玩意叫哈士奇,是西伯利亞雪橇犬,就是長得像狼,你好好想想,你在山裡麵見過這種身強力壯走單幫的山狗子嗎。”
聽到李山河這麼解釋,薩娜也反應過來了,跑單幫的狼一般都是老弱病殘,要麼就是被打敗的前任狼王,哪有毛皮溜光水滑身強力壯的跑單幫的。
反應過來後,薩娜的小臉羞得通紅,完了,這回丟人都丟到外麵去了,這要傳回去豈不是讓人笑死了。
薩娜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了李山河麵前,薅住了李山河的脖領子,故作凶狠的說道:“小汁,你就是他們領頭的吧,今天這個事兒不許往外傳,要不有你小汁好果子吃!”
“我告訴你,我可是薩滿,你要敢傳出去,我就讓我祖先收拾你,拿著,封口費。”這小姑娘這一通操作都給李山河逗笑了,好像兔子警官,奶凶奶凶的。
李山河接過了薩娜遞過來的狼牙項鏈,點了點頭:“放心薩娜,保證不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