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寶寶滿意的點了點頭,小手背到了身後,“嗯~好大侄兒,接著哭吧。”
“好嘞,二嬸!”張寶寶滿意的背著小手回到了馬車上。
彪子撓了撓後腦勺,“俺剛才哭到哪來著,俺咋想不起來了。”
“讓我趕緊帶你走。”李山河幽幽的說道。
彪子呲個大牙一笑,“誒對,二叔,謝謝嗷!”緊接著又來了一遍剛才的操作,“二叔,你快帶俺走吧!這日子沒法過了。”
“你是不知道啊,這幾天,我是白天收地,晚上墾地,都給俺累成傻逼了,你瞅瞅俺這幾天最少手了八兩。”
李山河隻想說,你就是不累也是個彪子,你瘦了八兩,有沒有可能是因為今天早晨拉屎拉多了。
聽了彪子的話,李山河大概知道是咋回事了,就是白天天沒亮就扒苞米,晚上天黑了就和劉曉娟在炕上玩苞米粒兒,黑了白了都不歇。
掐指一算,這二十來天,彪子挺扛活啊,這都沒事,哭起來還中氣十足的,估計彪子丈母娘沒少給他補。
“行了行了,趕緊起來,擱村口呢,被人看見多丟人啊。”李山河嫌棄的踢了彪子一腳。
"俺不得,二叔你不答應俺,俺就不起來了!"彪子擤了把大鼻涕,伸出手就要摟李山河大腿,李山河臉都黑了,我他媽新褲子,直接就是一個奧特飛踢。
彪子一個平沙落雁式平穩著陸,還想過來摟李山河大腿,直接被李山河喝止住了,“你再往我身上漫鼻涕,我就真不救你了啊。”
彪子嘿嘿一笑,往自己褲子上抹了一把,“不漫了,不漫了,二叔你說說,咋救俺。”
“我下個月五號結婚你知道不?”李山河開口問道。
彪子點了點頭,“咋不知道呢,俺還尋思找二愣子和三驢子聽牆角去呢。”彪子是越說動靜越小,李山河是越聽臉色越黑,造孽啊,咋就攤上了個這麼個主兒。
李山河突然不想管這個孽了,累了,讓他自生自滅吧,深呼吸了幾口氣,李山河,你要穩住,他是個彪子,你不能和他一樣的,反複幾次,壓住了火氣,又在心裡的小本本上給彪子記了一頓。
“結婚擺酒席的肉現在還沒著落呢,我尋思這段時間進趟山,找個野豬群乾他一炮。”
“真噠,二叔,啥時候去,俺的大槍早就饑渴難耐了,現在出發嗎,俺這就回家取東西去,你等著俺嗷。”這是被榨成啥樣了啊,這麼著急忙慌的。
李山河趕緊攔住了彪子,“你等會,今天不去,我今天還得回家開鍋,燒灶扣棚子呢。”
彪子本來熊熊燃燒的鬥誌,被李山河一泡尿直接澆滅了,那背影,相當落寞了。
“明天吧,明天叫上三爺,三驢子和二愣子,這回咱奔著野豬群去的,光咱倆搞不定,正好快落雪了,讓三爺領咱認認路,這山裡的對子房咱還不知道在哪呢。”
彪子生無可戀的點了點頭,掏出一根煙塞進了嘴裡,四十五度望天空,“二叔,你不要騙俺,俺不知道還能不能頂的住。”
李山河上去就是一個大飛踢,你擱著跟我拍少林足球呢,“趕緊滾,去召喚二愣子和三驢子,三爺那旮的我去叫。”
“得嘞二叔,俺現在就去,明天早晨去哪集合?”
李山河摸了摸下巴,“明天早晨去三爺家集合,早點嗷!”
“俺知道了二叔,俺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