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載而歸的回了家,等分完漁獲瞅了眼表,發現才十一點多,彪子躍躍欲試。
“走啊,二叔!”
李山河側目,“嘎哈去啊?”
“上孟爺家啊,現在還早呢,快去快回嗎,要不俺怕俺一回家,又被薅到炕上了。”
李山河翻了個白眼,“行行行,走走走,你等我換好衣服的。”
李山河轉身進屋換上了衣服,彪子則是很有眼色的套上了馬車,把裝著魚的尿素袋子往車上一扔,一個後跳坐到了車轅上。
這一跳不要緊,疼的彪子倒吸一口冷氣,屁股上的傷還沒好利索呢。
等李山河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懵了,不是哥們,怎麼還套上馬車了呢?
彪子憨厚一笑,“二叔你忘咧,俺腚上的傷還沒好利索呢,騎車過去估計又得上鎮上縫針了,俺可不想讓那老爺子縫俺腚眼子了。”
李山河一拍腦門,對了,彪子跟自己體質可不一樣,腚上還有傷呢。
“你上後麵待著去吧,我趕車!”
彪子腦袋晃的跟個撥浪鼓似的,坐在車轅上死活都不下來了。
李山河沒招,隻能先將田玉蘭給準備的東西放上了車。
本來田玉蘭還想跟著來著,但是一家老小都怕給孩子顛沒了,好說歹說才勸住了田玉蘭。
田玉蘭無奈,隻能收拾了一堆東西讓李山河捎過去。
駕車先是去了彪子家,讓彪子換好衣服,再接上劉曉娟就直接出發。
本來劉曉娟還挺納悶,不知道彪子這著急忙慌的是要乾啥去,還要帶上她。
好信的問了一嘴,這一問,眼淚頓時就止不住了,撲簌簌地就掉下來,
彪子急得是抓耳撓腮,把坐在車上抽煙的李山河給薅了過來。
“二叔,二叔,你快跟俺來,娟子嗷嗷哭啊,俺哄不好了!”
李山河一愣,鄙夷的看了眼彪子,不是我說,你連個娘們你都擺楞不明白,你還能乾點啥?
隨手掐滅煙頭,薅著彪子氣勢洶洶的朝著屋內走去,進屋就把彪子踹到牆角去了。
“娟子,你彆哭,有啥事兒跟二叔說,二叔給你做主,是不是彪子這小子欺負你了。”
“娟子,這小子腦瓜子缺根弦,你彆跟他一樣的,你要是看他來氣,我把他吊起來抽!”
“對對對,媳婦兒,俺抗揍,你要是看俺來氣,讓二叔打俺一頓,再不成讓咱爹過來打,咱爹下手狠。”
劉曉娟哭聲小了些許,抹著眼淚搖了搖頭,抽噎著說道:“二叔,你讓當家的起來吧,不是他的事兒。”
“我就是覺得自己不爭氣,這麼長時間了肚子還沒個動靜,然後彪子說今天帶我去看醫生,我就覺得我好沒用啊。”
說著說著,哭聲又響了起來。
李山河恍然大悟,原來是這麼回事啊,一拍腦門,壞了,這事兒怪自己了,好心辦壞事兒了。
這個年代的女人,把子嗣看到尤為重要,彆說你懷不上了,你就算懷上了,不是個小小子,你都抬不起頭。
估計是彪子說啥話讓劉曉娟覺得她自己不行了,一下子感覺天都塌了。
這事兒鬨得,李山河揉了揉太陽穴,組織了下語言,上去就給了彪子一個大脖溜子。
彪子震驚的看著李山河,不是,一點前戲都沒有啊,上來就乾啊。
幽怨的看了眼李山河,二叔真是越來越粗魯了,以前起碼還是先罵幾句找個借口,現在借口都不找了。
不光彪子蒙了,劉曉娟都蒙了,啥願意欻一下子那麼響。
李山河嘴角掛著笑:“娟子,這事兒怪我,怪…”
彪子欻一下站了起來,“媳婦,你聽聽,二叔終於承認了,俺這就給你倆騰地方!”
李山河一頭黑線,他媽的,累了毀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