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第二天一早,李山河起床尿了潑尿,又鑽回被窩摟進了吳白蓮和張寶寶準備睡個回籠覺。
剛躺下,就聽見了一陣的敲門聲,“二河,睡醒沒呢?”
李山河從被窩爬了起來,“咋地了爹?”
“二河,睡醒了就彆躺著了,趕緊起來洗吧洗吧跟我去一趟靠山屯。”
李山河聞言,趕緊套上了衣服,吳白蓮迷迷糊糊的也爬了起來,“咋地了當家的,出啥事了?”
李山河輕撫吳白蓮臉頰,“沒事兒,咱爹找我,你接著睡就行,我出去一趟。”
“嗯!”吳白蓮回應了一聲,打了個哈欠,又鑽回了被窩。
李山河小心的給張寶寶和吳白蓮掖好了被角,穿上鞋就出了門。
剛一出門,迎麵而來的冷空氣凍得李山河縮了縮脖子。
李衛東嘴裡叼著煙,雙手攏在袖子裡,李山河低頭瞅了一眼手表,這才五點來鐘,外麵還沒亮天呢。
“咋地了爹,這麼早去靠山屯嘎哈去啊?”
李衛東眯著眼睛吐出一口夾雜著哈氣的煙霧,“朱大腦袋你還記得不?”
李山河一愣,朱大腦袋,這名咋這麼熟悉呢,啊想起來了,第一回進碰見圍野豬的那個。
李山河點點頭,“記得,咋地了爹?”
李衛東歎了口氣,“這回進山他也進去了,帶著倆槍眼出來的,前幾天就來信兒說是要不行。”
“這不,他大侄子,就是咱村裡的豁牙子,說是馬上了,問問咱家有禮沒,有禮得去啊,我這剛翻完禮帳,你結婚他給上了。”
李山河一愣,這老小子命挺大啊,挨了兩槍還能從山裡爬出來?
李衛東掐滅了煙蒂,繼續說道:“我尋思過來問問你嗎,我記得你結婚前兒他好像上了兩份,單給你上了一份。”
“爹,你等會兒我嗷,我去瞅一眼去。”
說罷,李山河就進屋翻出了禮帳,朱長貴,五塊,還真有。
李山河打開房門將李衛東迎進了外屋地,“爹,你坐著等會兒嗷,我得燒了炕再跟你走。”
李衛東點點頭,和李山河一人撈了一捆苞米杆子,李山河燒東屋,李衛東燒西屋,爺倆各司其職。
完了還不忘往灶坑湊了兩塊木頭絆子,李山河拍拍手上的浮灰兒。
“走吧爹,咱倆咋去?套馬車也不值當啊,到地方也沒地兒放啊。”
“還能咋去,騎自行車去唄,你帶我我帶你?”
李山河摸了摸後腦勺,“爹,還是我帶你吧,我這體格子,你能整動我?”
李衛東眼睛一瞪,“姥姥,你爹我體格子好著呢,我帶你,走!”
李山河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微笑,激將法這招對老李同誌,百試百靈。
李衛東推著自行車就出了門,一個跨騎上了車,轉頭朝著李山河招呼了一聲,“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