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憤的套上了棉手燜子,李山河拿著手鋸就去鋸木頭了,一根太長了,爬犁放不下,後麵耷拉下來好長一塊,不好搬運。
李山河這邊正和田老登忙活的熱火朝天呢,彪子這邊也順著李山河的痕跡開始朝這邊趕。
沒一會,幾人就在椴樹林裡碰了頭,彪子一屁股坐在了放倒的大樹上,“二叔,你嚇死俺咧,俺還尋思出啥事兒了呢,這給俺跑的,一褲兜子汗。”
李山河遞過去了一支煙,“趕緊歇會,還不是你說最近山裡野豬下山了嗎,我就怕我老丈人再讓野豬拱了。”
彪子點點頭,“沒毛病奧二叔,田爺這體格子確實不抗霍霍。”
“反正沒事兒就行啊,二叔,等俺抽完煙和你一塊整,咱早點整完早點下山。”
李山河拍了拍彪子肩膀,“對了,彪子,明天還得跟我進山。”
彪子眼珠子一亮,“二叔,嘎哈去,是發現啥大貨了嗎?”
李山河點點頭,“薩那你還記得不?”
彪子撓了撓後腦勺,眼珠子一頓轉啊,李山河生怕他再把CPU給乾燒了,“就是和孟爺踹倉子那會!”
“啊,二叔,俺想起來咧,就是跟你鑽小樹林…唔!”彪子還沒說完,就被李山河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
“你小點聲!我老丈人還擱這呢。”
彪子伸手拍了拍李山河的手,示意李山河鬆手。
李山河那開了手,彪子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那咋地了,俺丈母娘還給俺錢讓俺去扯犢子呢。”
“那他媽能一樣嗎?”
“那咋就不一樣呢,二叔你接著說新二嬸兒咋地了?”
李山河平複了下激動的心情,不行,再不平複他就要動手了,“薩那她家那塊發現了老虎的蹤跡,特意來我家告訴我的,咱明天就出發,直接進山找老虎!”
“臥槽,二叔,這二嬸兒有福啊,真帶財啊,這要是再整幾個山神爺,咱倆不就能從朝陽溝嫖到省城,嫖他倆來回!”
彪子說這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在放光,反觀李山河這會都恨不得鑽地底下。
反正吧,李山河也是理解彪子,男人嘛,無論是開什麼車,最後都會孰能生巧,對一輛車越熟練,駕駛的時間就會越來越短。
但是呢,隻要是換了一輛新的車,那種重新探索的感覺,就會讓你的駕駛技術重新突破,駕駛時常重新恢複正常水平。
每天都開一輛車,天天都開,寧願走路都不願意開車,但你要是一天換一輛車,那估計你死都想死在駕駛位。
彪子現在就已經到了每天換車開的水平,估計再過幾年,身體跟不上駕駛技術,也就不會這麼執著於換車了。
畢竟還是年輕啊,李山河感慨一聲,跟我多學學吧,三四輛車一起開,根本開不膩。
抽完了煙,李山河跟著彪子開始收拾這些被放倒風乾的樹,田老登還在鼓搗他的爬犁。
大黃和老黑還有傻狗好似好久沒見麵了一樣,在雪地上鬨成一團。
就在李山河正乾的熱火朝天的時候,大黃幾條獵犬突然朝著一個方向狂吠。
李山河眼睛一眯,將手中的手鋸隨便一丟,一路小跑拉著彪子和田老登就躲在了爬犁的後麵。
這會爬犁上已經綁的滿滿當當的柴火了,再壘一層就算完事了。
本來李山河感覺是不是經過他重生的蝴蝶效應,田老登夢裡已經沒有這一劫了,沒想到該來的還是來了。
彪子也感受到了不對勁,也掏出了槍,架在了柴火上,嚴陣以待。
李山河打了個呼哨,在大黃的帶領下,黑子和傻狗也一塊鑽進了林子。
沒一會,老林子中就傳來了犬吠和豬嚎,李山河和彪子也重新調整了瞄準方向。
沒一會,一個大泡卵子率先從林子裡衝了出來,這是被大黃幾條獵犬攆出來的啊。
李山河在看到野豬的一瞬間,直接清空彈夾,彪子也是有樣學樣,泡卵子身上炸起了一蓬蓬的血花。
腳下一個趔趄,倒在了地上,在雪地上劃出了好遠,李山河死死的盯著野豬,快速裝填子彈。
子彈裝填完畢,給彪子打了個眼色,端著五六半緩步走向了野豬,走近之後發現野豬還在哼唧,對著腦袋就是一槍,瞬間斃命。
李山河朝著彪子招了招手,彪子興衝衝的跑過來一看,瞬間露出了嫌棄的目光,“二叔,這也太小咧,還是個泡卵子,騷得很。”
李山河翻了個白眼,這他媽給你狂的,半年前你窮的褲子都提不上,這會還開始嫌呼泡卵子不好吃了。
;李山河上去就是一個腦瓜拍,“那你吃不吃?”
彪子想了想,“二叔,還是給你咧,這回俺就不要咧,娟子懷孕了,太騷了她吃不了。”
“俺尋思過年整個家養的殺了吃呢。”
李山河簡直對彪子另眼相看啊,確實是個疼媳婦的,“行,那到時候跟我說一聲,我也整一個,咱倆一塊吃點殺豬菜。”
剛一說殺豬菜,彪子的肚子就開始嘰裡咕嚕的響了起來,彪子尷尬一笑,“二叔,俺早晨忙活累著了。”
李山河翻了個白眼,能他媽不累嗎?從街裡騎回來四十多裡地,到家也不歇著,直接救濟吳金蓮,你不累才不正常呢。
“累了就歇著,一會上俺家我看看還有沒有啥吃的了。”
彪子腦袋晃的跟撥浪鼓似的,“咋的,還不好意思?”
彪子憨厚一笑,“那倒不是二叔,俺丈母娘說了,俺挺累挺的,今天給俺燉酸菜大骨頭!”
畜生啊,奉旨扯犢子還扯出功勞了,丈母娘還給做大骨頭,還有天理嗎,還有法律嗎,還有這樣的丈母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