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舅???
這年頭搶劫還有獎勵嗎,早說我早搶了,到時候拿個獎狀回去可是光宗耀祖啊。
腦袋裡麵想入非非,動作卻不含糊,將槍往背後一甩背到了背上,抓住褲腰帶左右搖晃兩下。
“你給我上一邊子去,我看看什麼獎勵。”
瘦高路匪一臉憤懣,但也是不得不屈從了六舅的淫威,氣呼呼的哼了一聲,退到了後麵。
六舅急不可耐的湊了過來,“小子,啊不,小兄弟,有什麼獎勵啊,你給我就行,我大外甥腦子不好使。”
六舅急得直搓手,李山河微微一笑,將手放在了懷裡,“獎勵就是……”
“什麼?”
“獎勵你一顆花生米嘍!”
“砰!”鮮血和腦漿化作了一朵紅白相間的花,開在了冬天寒冷的空氣中。
六舅的臉上還殘存著對獎勵的貪婪,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蹲在地上攏著袖口生悶氣的瘦高路匪聽見動靜,轉身看了一眼,“六舅,你咋還直接睡地上咧,地上涼,該竄稀了,趕緊回家睡去。”
“對咧,六舅,獎勵是啥玩意啊?”
“小子,你這麼問是問不出來的。”李山河朝著瘦高路匪喊了一嗓子。
“啊,大哥,那得咋問啊?”
抬手,扣動扳機,子彈劃破長空,槍響,花開,人倒。
李山河吹了吹勃朗寧的槍口,“下去問吧,你六舅肯定知道。”
“走了彪子,下車。”
彪子一愣,“嘎哈去啊二叔,咱不是都解決了嗎,你要摸屍啊,那你不用去,俺去就行,俺行!”
李山河一頭黑線,你他媽明個改姓吧,你姓邢得了。
“摸個屁的屍,下去把坑填一填,車捂住了沒看見啊。”
“嗷嗷,二叔你早說啊,那你還摸不摸屍了,你不摸俺可要摸了。”
“去吧去吧,出息!”
彪子大喜過望,推著李山河就下了車,直奔這笨賊二人組的屍體跑了過去。
李山河則是從車廂地下摸出了鍬,這大坑,填是沒法填了,要麼去砍一棵大樹整個板子塞輪子底下,要麼就挖個斜坡,李山河當然是選擇後者了。
開玩笑,那麼寬的木頭板子上哪找去,等找到了天都黑了個屁的了,趕緊挖坡吧。
就在這時,一臉陰沉的彪子也走了過來,李山河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沒摸到錢。
這倆人都傻成這個逼樣了,還能有錢才是怪事兒吧。
老周這時也緩了過來推開車門走了下來,他跑長途這麼多年,也不似沒殺過人,他也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人,心慈手軟的人也活不到現在。
但是像李山河這樣殺人這麼果斷,殺了之後還能麵不改色,談笑風生的人,他是真沒見過,屬實是被李山河的狠辣下了一跳。
眼看李山河和彪子都開始乾了,這才回過神來下了車幫著一起忙活。
三人忙活了將近一個小時才把車給整出來,這倆趟朗子還真他媽出血力了,陷阱整這麼深。
等忙活完天已經黑了,太陽就剩了一個小邊邊掛在了山尖尖。
這給老周氣的,又在二人身上踹了幾腳,這才作罷,黑天趕路在東北實在是太危險了。
雖然現在有防滑鏈,但是遇上雪深的地方,防滑鏈也不那麼好使啊。
防滑鏈就是這年頭的防滑裝備,這時候可沒什麼雪地胎這胎那胎的的,鐵鏈子往車軲轆上一套,鎖緊之後就是防滑設備了。
夜間開車老周肉眼可見的慢了許多,生怕發生意外,好在前麵不遠就是鎮子了,幾人可以在裡麵休息一夜再出發。
到了鎮子,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老周停好好了車,帶著二人進小旅館開了房將東西都給放好,這才出門吃飯。
這年頭,你把東西給放車上,跟直接裝小偷兜裡沒區彆,就算是狗,也不敢直接往車上放。
最後三人一琢磨,乾脆李山河守家,二人出去給李山河帶吃的。
李山河從兜子裡翻出了個小盆,去水房打上了熱水,放在外麵涼了一下才端給了三條獵犬,又拋出去了幾塊肉乾。
幾條狗晃著尾巴就開始搶吃食,看樣子餓壞了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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