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李山河用行動充分詮釋了什麼叫青春獻給小酒桌,醉生夢死就是喝。
每天早晨醒酒的時候,就已經又坐在了酒桌上。
彪子還不如李山河呢,管咋李山河還能吃兩口熱乎菜,彪子這幾天淨啃風乾腸了,要不是李山河交代琪琪格給彪子留點手把肉,彪子都餓死個屁的了。
又是一天早晨,臉色蠟黃的彪子顫巍巍的拉著李山河的手,“二叔,咱啥時候走啊,這幾天給俺餓的,都拉不出來屎了。”
李山河也是一臉愁容,好似著奧爾格勒大叔根本就不擔心狼災一樣,白天就拉著李山河喝酒,晚上把琪琪格往李山河被窩裡一塞就走。
倒也不是奧爾格勒大叔硬塞,琪琪格覺悟還是很高的,自從李山河第二天有感自己沒發揮好。
酒桌上嘴就沒停下來過,趕緊補充體力,為晚上的精準扶貧做好準備。
什麼,你說李山河不窮,喝完酒身上就剩一條褲子了怎麼不算窮,非得喝的就剩一根槍杆兩顆蛋才算窮嗎。
阿古拉笑嗬嗬的拉開了門走進了蒙古包,彪子好似土匪窩裡被糟蹋了好幾天的小媳婦一樣,看見阿古拉的身影都有點應激了。
李山河見此,直接站起身摟住了阿古拉,“兄弟,咱現在也不算外人了吧?”
阿古拉撓撓後腦勺,不明白李山河為啥突然問這個,但還是爽朗一笑,“那肯定不算啊,先不說咱倆是一個頭磕在地上的好安達,就說你是我妹夫這一塊就不是外人啊。”
李山河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才意識道哪裡不對,“等會,咱倆啥時候一個頭磕在地上了?”
“就那天你出去尿尿的時候啊,我扶你沒扶住,咱倆直接磕地上了。”
李山河嘴角抽搐,人家都是黃天在上,厚土在下,你他媽跟我來個長生在上,尿潑子在後是吧。
李山河甩了甩腦袋,這些都不重要,“兄弟,你跟我撂個實底兒,咱啥時候出去打狼去啊?”
阿古拉麵色一凝,臉上閃過心虛的表情,低頭轉動腳尖,根本就不敢看李山河。
李山河心中有了一絲絲不妙的感覺,不會奧爾格勒這老小子就是為了把我釣過來當女婿吧?
隨即試探著問道:“兄弟,你們草原不會根本就沒有狼災吧?”
阿古拉一下臉就憋紅了,脖子上青筋暴跳,“誰說得,我阿布說了,這幾天白毛風就來了,不太適合去打狼!”
李山河狐疑的看著色厲內荏的阿古拉,總感覺這小子嘴裡沒有一句實話呢?
阿古拉被李山河看的渾身都不自在,“兄弟,你等著我嗷,我去問問我阿布啥時候能出發。”
說罷,逃也似地離開了蒙古包。
等阿古拉關上了門,李山河也是鬆了口氣,一屁股坐到了炕上,媽的,有沒有狼都不重要,隻要是憋再喝酒就行了。
在喝酒我就要回歸你們長生天的懷抱了,啊不,是彪子先走一步。
彪子一看阿古拉轉身離開了,眼睛都放綠光了,連滾帶爬的湊到了李山河的身邊,“二叔,是不是不用喝酒了,是不是能吃飯了?”
李山河點點頭,而後又搖了搖頭。
彪子急得是抓耳撓腮,“二叔你這是啥意思啊,咋還又點頭又搖頭的呢。”
李山河攤攤手,“因為我也不知道啊。”
蒙古包的房門被吱呀一下打開,彪子嚇得一個箭步躲到了李山河的身後,發現進門的是琪琪格,這才重新現身。
看著天不怕地不怕的彪子現在被喝酒嚇成這個慫樣,李山河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不過也是好事兒,起碼以後能戒酒了。
琪琪格端著一盤子羊肉就放到了桌子上,“山河大哥,你讓你的朋友吃點東西吧,都好幾天沒吃東了。”
彪子這會兒感動的眼淚都要流下來了,用袖口擦了擦眼角,“二嬸兒,赴湯蹈火啊二嬸!”
琪琪格疑惑的看著李山河,李山河嗬嗬一笑,講琪琪格攬在了懷裡,“這是我大侄兒,我在家排行老二,它就管你叫二嬸了。”
琪琪格開心的點了點頭,說實話,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沒有喝多的彪子,這幾天每次見到彪子的時候都是被灌得不省人事。
阿古拉背著槍興奮的衝了進來,“妹夫,妹夫,阿布說了,咱可以出去打狼了,就是不能再外麵過夜。”
“誒,彪子兄弟,你也醒了啊,還喝點不了再?”
彪子一聽這話,直接就被嗆到了,好在阿古拉很有眼力見的遞過去了一杯奶茶,要不彪子都容易被煮熟的羊肉給單殺了。
彪子慌忙喝下了一碗奶茶順了順氣兒,又狠狠的再胸口捶了兩下,長出一口氣,可算是活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