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登肯定是留了一手,你等著,俺今年年前上墳就給你告俺娘去,讓俺娘天天給你托夢收拾你。
李山河順著梯子麻利的爬了下來,走到了孟爺的身邊,一把摟住了孟爺的肩膀,“爺,咋樣,我這活乾的麻利不麻利?”
老爺子滿意的點點頭,“還是你小子腦瓜子好使,我以前用那個大長的竹竿子捅,都不知道得捅多長時間。”
“那你看看,不是我吹,我腦子好使著呢。”
就在這時,黢黑黢黑的彪子推開門走了出來。
朝著李山河呲個大牙嘎嘎樂,“二叔,咋樣,俺整的可利索了,一點都沒落到地上。”
是一點都沒掉到地上,這不是全擱臉上呢嗎,不過,話說回來,鍋底灰也算是中藥材吧,治啥玩意來著?
李山河看著彪子,久久不語,最後還是沒憋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孟爺和孟奶也是,笑得都看見嗓子眼了,隻有彪子一臉懵逼,這家夥,大家夥擱這笑啥呢。
俺要是不笑,是不是顯得不太合群了,算求,俺也跟著笑一笑吧,念及此處,彪子也傻乎乎的跟著笑。
這一笑不要緊,兩排白牙露了出來,李山河幾人笑得更放肆了。
孟奶的眼淚都要笑出來了,李山河連忙領著彪子進屋照了照鏡子。
彪子看到自己這副尊容,都被嚇了一跳,轉身幽怨的看著李山河。
“二叔,俺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李山河收起了笑容,看到彪子的表情,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不能是什麼好話。
李山河清了清嗓子,“彪啊,那你還是彆講了。”
“哦!”
彪子沉默了半晌,想來想去,還是有點不甘心,“二叔,俺……”
李山河伸出了一個巴掌,正反麵展示了一圈,“十塊錢,買你閉嘴!”
彪子神情振奮,好似三伏天喝了一碗冰水一般通體舒泰,和錢相比,這點小事兒算什麼,十塊錢,省著點花都夠整到正月十五了。
這不還有娟子主動給補貼的嗎,咱們老百姓啊,今兒個真高興!
瞬間原地立正,朝著李山河敬了一禮,眼底沒有絲毫對金錢的渴望,全是對李山河的忠誠!
李山河拍了拍彪子的肩膀,“不錯,繼續保持,很有精神!”
轉身就去洗手去了,就這麼兩下,李山河就變成了真·幕後黑手。
彪子這樣也回不了家,還得燒點水讓他洗一洗。
報了一捆柴火,在鍋裡瀚上了水,這次在燒,雖然還是有煙,但是已經沒有了煙霧繚繞的感覺了。
看來明年還是要重新盤個炕,這土炕年頭實在是太多了,不好燒了,先將就用一冬天吧。
實在不行,明年就蓋個大點的二層小樓,把孟爺孟奶還有吳白蓮的老娘也接過來,吳有全明年就高考了,考完了留下她娘自己個村裡,可就真成了孤家寡人了。
李山河可乾不出那樣的事。
孟爺孟奶歲數也大了,說實話,他實在是不放心將老兩口就這麼放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