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老弟。"李山河無奈攤手,"不是哥不幫你..."話沒說完,李山峰已經淚眼汪汪抓住他胳膊:"二哥!心意領了!來世要是有機會當牛做馬也要報答你的大恩啊!"
小崽子抽抽搭搭的架勢活像生離死彆。
"你快去個屁的吧!"李山河嫌棄地甩開他,"牛馬吃得不比你好?乾得不比你少?上禮拜你嫂子還看見你偷大青馬的炒豆子..."
李山峰哭聲戛然而止,掛著鼻涕泡"嘎"地笑出聲,索性破罐子破摔,埋頭猛扒拉飯,把腮幫子塞得跟倉鼠似的。
窗外暮色漸沉,老房玻璃窗上的霜花越結越厚。李山峰到底沒逃過這頓"飯後運動",哭嚎聲驚得院外老榆樹上歇腳的麻雀撲棱棱飛走。
王淑芬的笤帚疙瘩和李衛東的皮帶輪番上陣,打得小崽子在炕上直蹦高。
"哎喲媽呀!屁股著火啦!"
"爹!爹!褲子抽開線啦!"
"我錯了我再也不敢啦——"
東屋門簾後,幾個媳婦憋笑憋得直哆嗦。
張寶寶扒著門縫看得津津有味,被田玉蘭輕擰耳朵拽回來:"沒規矩!"轉頭自己卻忍不住"噗嗤"笑出聲。
吳白蓮扶著門框,孕吐的難受勁兒都被這出戲衝淡了幾分。
月上樹梢時,李山河終於領著媳婦們回新房。一進門,張寶寶就躥到西屋,狗腿地給吳白蓮鋪被褥。
小丫頭把炕席拍得啪啪響,三床新彈的棉花被摞得跟小山似的。
"蓮姐你睡炕頭!"張寶寶把繡著石榴花的枕頭擺正,"大姐說孕婦不能著涼。"說著又掏出個銅湯婆子,獻寶似的塞進被窩。
田玉蘭笑著搖頭,從櫃子裡取出曬過的艾草墊,仔細鋪在吳白蓮腰下:"老輩人說能安胎。"
吳白蓮被圍在炕中央,臉比窗上的紅剪紙還豔。
李山河蹲在灶坑前扒拉炭火,聽著屋裡嘰嘰喳喳的動靜:"蓮姐酸杏乾要不要?"
"我醃的沙果蜜餞開胃!"
炭火"劈啪"炸了個火星子。
李山河眼皮開始打架,腦袋一點一點地往膝蓋上栽。直到田玉蘭輕輕推他:"當家的,拾掇好了。"
抬眼一看,西屋門簾已經放下,透著暖黃的光暈;東屋炕上,琪琪格和薩娜的被窩都卷好了。
"你也早點歇著。"琪琪格把洗腳水端到他跟前,忽然壓低聲音:"今兒...大姐跟蓮姐睡西屋了。"
她耳根微紅,"咱這東屋,今黑兒可著勁的折騰..."
李山河嘴角掛著壞笑,甩了甩腳上的水,將琪琪格攔腰抱起,放到了炕上。
順手拉上了燈,就在關燈的一瞬間,張寶寶和薩那直接將李山河撲倒,李山河麵露驚恐,完犢子了,這幾個娘們被吳白蓮一刺激,徹底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