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正在警戒坳口的虎子回頭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噴了個鼻息,仿佛在說:這傻逼玩意兒!
李山河、彪子、範老五在山坡上看著,先是一愣,隨即爆發出一陣劫後餘生、充滿喜感的大笑。
“哈哈哈!這傻狗!真他娘的是個人才!”彪子笑得直拍大腿。
範老五也樂得前仰後合:“哎喲喂!彪爺!您這狗…絕了!比唱二人轉的還逗!”
李山河也是忍俊不禁,搖搖頭。
山坳裡彌漫著硝煙、血腥和鹿群驚恐的氣息尚未完全散去,李山河的目光卻已牢牢鎖定在那擠在坳底、瑟瑟發抖的二十多頭梅花鹿身上。
他眼中精光四射,嘴角咧開的笑容越來越大,最後幾乎要咧到耳根子!
“發了!真他娘的發財了!”李山河低聲念叨,興奮地搓著手。
家裡那群娘們兒,尤其是田玉蘭和吳白蓮,早就叨咕著開春去鎮上乾點啥。
吳白蓮在鎮上有個臨街的小店麵,位置還不錯。
但李山河硬是給摁住了。
為啥?一來,鎮子離朝陽溝四十多裡地,冰天雪地來回跑,太折騰,家裡倆孕婦也讓人不放心。
二來,這年頭,鎮上的治安也就那麼回事兒,倆漂亮媳婦拋頭露麵的,他不放心。
現在好了,眼前這群活蹦亂跳的梅花鹿,簡直就是天降橫財!
還折騰啥去鎮上?直接在朝陽溝自家後院,圈塊地,開個梅花鹿養殖場不就完了。
“養鹿?能行嗎二叔?”彪子湊過來,看著那群受驚的鹿,有點懷疑,“這玩意兒金貴著呢吧?”
“金貴?”李山河嗤笑一聲,指著那頭唯一成年、頂著漂亮鹿角的公鹿,“瞅見沒?就它那玩意兒!”
“泡上酒,隻要沾上‘壯陽’倆字兒,彆說鎮上,省城!就是毛裡求斯,都有人搶著要!你信不信?吃啥補啥,老祖宗的話還能有錯?”
他頓了頓,掃了眼那群母鹿,“再說了,母鹿能下崽兒,鹿茸年年割,鹿心血也是好東西!這就是會下金蛋的雞!比開啥小破館子不強百倍?”
範老五在旁邊聽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哈喇子差點流出來,一個勁兒地點頭:“對對對!李爺高見!太高了!咱這回可真掏上了!”
“行了!彆光顧著樂!”李山河收斂笑容,正色道,“想把這群金疙瘩囫圇個兒弄回去,現在才剛開始!彪子,老五,麻溜兒的!砍樹條子,做嚼子!”
接下來的小半天,三人忙得腳不沾地。
彪子和範老五揮著獵刀,砍下柔韌的樹條,李山河則負責用隨身帶的手插子削皮、編織。
很快,二十多個簡易但結實的樹皮嚼子就做好了。
給這群驚魂未定的梅花鹿上嚼子,才是真正的硬仗!全靠大黃、老黑、虎子、黑子四條獵犬的威懾和配合。
李山河指揮若定:“大黃!老黑!壓住陣腳!彆讓鹿群炸窩!”
“虎子!黑子!盯住那頭想尥蹶子的!把它給我隔出來!”
“彪子!老五!看準機會!動作要快!套上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