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家裡出了點事兒,彆擔心我,你們玩吧。”祁澤航說。
“那我們給你買了點東西,一會兒放你家門口。”楊佳城一把奪過夏常樂的電話說。
“嗯。”祁澤航說完就把電話掛斷了。
“我感覺不對勁啊,怎麼感覺他情緒這麼低沉。這小子不會犯事兒了吧。”楊佳城跟夏常樂說。
“不知道,咱一會兒買完東西過去看看他。”夏常樂說。
“行。”
……
祁阿姨看了看時間,該去接妹妹放學了。
“你好好在這裡養病聽見沒?我去接墨涵放學。”祁阿姨對祁叔叔說。
“有啥養的,遲早得死。”祁叔叔說。
“得了吧你,什麼死不死的,你把嘴閉上吧。”祁阿姨生氣的罵了他兩句轉身向病房外走去。
出門看見祁澤航坐在走廊上,她轉頭望向祁澤航,小心的朝他這邊走過來。
“彆難過了啊,方法總比困難多,錢的事兒媽想辦法。我得去接墨涵放學了,你去病房裡幫忙看著點你爸,可彆讓他亂來呀。”祁阿姨語重心長的說。
祁澤航乖巧地點點頭:“去吧,我會看好他的。”
祁阿姨走後,祁澤航進到病房裡守著祁叔叔。
可沒過多久,護士過來叫祁澤航去幫忙拿個東西,祁澤航雖有些不放心,但想著就一小會兒應該沒事,便跟著護士出去了。
哪知道,祁澤航這剛一離開,祁叔叔就動了心思,他瞅準機會,掙紮著起身,想著要偷偷跑出去。
祁叔叔麵色蒼白如紙,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浸濕了那淩亂的發絲。
他強忍著身體各處傳來的劇痛,牙關緊咬,腮幫子都鼓了起來,那“咯咯”的咬牙聲在寂靜的病房裡顯得格外清晰。
他費力地將雙腿從病床邊挪下,雙腳剛觸碰到地麵,雙腿就止不住地打顫,仿佛兩根脆弱的樹枝,隨時可能折斷。
他雙手緊緊地抓著病床的欄杆,指節因用力過度而泛白,像是要把那欄杆生生掐斷一般。
好不容易撐起身子,祁叔叔試著往前邁出一小步,可這一步卻如同有千鈞重,剛一挪動,一陣劇痛便從腳底直竄上心頭,他的身子猛地一晃,差點摔倒在地。
他趕忙伸出一隻手扶住牆壁,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那呼吸聲急促而又沉重,好似破舊的風箱在艱難拉動。
每一次呼吸,胸口都像是被烈火灼燒般疼痛難忍,可他眼中卻透著一股倔強,仍掙紮著一步一步,拖著沉重且疼痛不堪的身軀,朝著病房門口緩緩挪去,儘管每一步都走得極為艱難,仿佛用儘了全身的力氣。
等祁澤航火急火燎地拿完東西回到病房時,卻發現病房裡空無一人,頓時讓他慌了神。
來不及多想,他轉身就朝門外衝去,邊跑邊大聲呼喊著:“爸!爸!祁連宇你在哪兒呀!祁連宇!”他的聲音因為焦急而變得有些嘶啞,在寂靜的醫院走廊裡不斷回蕩。
好在祁叔叔本就生著病,沒跑多遠就氣喘籲籲的。
祁澤航沒費多少功夫,就在走廊儘頭的拐角處逮到了正扶著牆喘氣的祁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