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修挑了挑眉:“我從來不開空頭支票。”
說著他就拉開了蘇昭後麵的拉鏈。
氣息漸重:“穿成這樣——
要勾引哪個狗男人?”
“你這個狗男人!”
蘇昭猛地覆住他的手,趁機脫身。
見她拉好拉鏈整理裙擺,傅宴修扯了扯領帶。
“勾引到了又不讓。
玩欲擒故縱?”
蘇昭的頭發被他弄得淩亂,隻得鬆開發髻,露出一頭卷發。
顯得越發嫵媚動人。
蘇昭:“你和曆南錫都說可以把我爸救出來。
那我拭目以待。”
傅宴修眸色一沉。
指節分明的手攥住她散落的卷發,輕輕向後一帶。
迫使她仰起臉。
“騎驢找馬?
我倒是小瞧你了。”
蘇昭吃痛,卻彎起唇角。
“吃醋了?”
他鬆開手。
領帶被他扯下來。
箍住她纖細的手腕。
惡狠狠:“我從不吃醋,隻拆骨頭。”
氣息噴在她耳畔。
“曆南錫也配和我相提並論?”
話音未落,蘇昭猛地低頭,狠狠咬上他箍住自己的手背。
傅宴修悶哼一聲,力道驟然鬆懈——
趁他吃痛鬆懈的刹那,蘇昭用力一掙。
纏繞在腕間的領帶鬆散開來。
她頭也不回地拉開門走了出去。
留下傅宴修盯著手背上那圈滲血的齒痕,眸色深沉如夜。
這個女人,氣性越來越大。
手段也是越來越乖戾了。
看來真是慣壞了。
走廊另一端,曆南錫尋過來。
“原來你在這兒。”
他的話音戛然而止。
眼前的蘇昭與方才判若兩人。
原本一絲不苟的發髻鬆散下來。
濃密的卷發披散在肩頭,襯得她肌膚勝雪,眼眸如水。
一絲緋紅還殘留在她的臉頰。
整個人透著一股驚心動魄的美豔。
曆南錫一時看得呆住。
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
直到蘇昭走到他麵前,他才回過神來。
“是不是累了?我送你回去。”
蘇昭也不想繼續留在這裡,點了點頭。
“也好。”
車上,曆南錫幾次側目看她。
窗外的流光掠過蘇昭的側臉,她隻裝作不知情。
安靜地看著窗外。
“昭昭,”曆南錫輕聲開口。
一隻手不動聲色地覆上她放在座椅上的手。
“你父親的事,放心。”
蘇昭不經意蹙了蹙眉。
但沒有立即抽回手,隻是轉過頭來看他。
她的眼神帶著幾分看不懂的情緒。
“曆先生,如果你真的能把我爸爸救出來...”
“我願意和你結婚。”
車內安靜了一瞬。
曆南錫看向蘇昭,嗓音有些沙啞。
“你認真的?”
蘇昭微微彎起唇角。
“我從來不說空話。
就像你一樣,不是嗎?”
男人都喜歡給自己標新立異。
女人也不是不可以。
曆南錫親自為她拉開車門,很自然地在她額頭親了一下。
“好好休息,明天來接你吃晚餐。”
蘇昭頷首:“路上小心。”
轉身便褪去臉上的笑意。
隻剩下一片冷靜的疏離。
接下來的幾天,曆南錫果然如約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