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五千萬！
拿著這筆錢，帶著你那個瘋子爹，立刻從我眼前消失！
滾得越遠越好！
這件事我和我媽可以當做沒發生過。
否則——”
她頓了頓，眼中閃過寒光。
“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後悔莫及！”
溫檸摔門而出後，蘇昭的目光終於落在那張支票上。
五千萬……
為了這個數字，她曾被逼入絕境，甚至不得不委身於傅宴修。
而溫檸，卻能如此輕易地將它當做打發乞丐的施舍。
眼淚無聲地滑落，她沒有去擦，任由它們在臉上肆意流淌。
她走到那個陳舊的矮櫃前，從隱蔽的盒子裡摸出一包煙和一個打火機。
駕輕就熟地抽出一支煙，含在唇間。
“哢噠”一聲，幽藍的火苗躥起，點燃了煙絲。
她深深吸了一口，辛辣的煙霧湧入肺腑，帶來一陣短暫的暈眩和麻木。
然後，她垂下眼睫，看著桌上那張支票。
五千萬。
她伸出夾著煙的手，將明滅的煙頭緩緩遞到支票的一角。
那紙張卷曲、變黑，最終化為一小堆帶著餘溫的灰燼。
她熟練地點燃一支煙，深吸一口，辛辣的煙霧暫時麻痹了翻湧的情緒。
這時，手機響了，屏幕上顯示著“曆南錫”。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
屏幕上跳動著“曆南錫”的名字。
蘇昭用空著的那隻手接起電話，聲音因為剛吸過煙而帶著一絲微啞。
“喂。”
電話那頭傳來曆南錫低沉平穩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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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新聞了？
你爸爸的事，知道了？”
“知道了。”
“需要我做點什麼嗎？”
“不用。”
曆南錫並不意外這個回答，轉而說道：“聽說，傅宴修前幾天帶你去深市了。
看來，他對你確實不太一樣。”
聲音裡聽不出是讚許還是彆的什麼。
“我當初選擇你，讓你去接近他，果然沒錯。”
蘇昭沒有說話，隻是對著空氣吐出一口煙霧。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曆南錫忽然問。
“你在抽煙？”
蘇昭夾著煙的手指幾不可查地頓了一下。
然後，她聽到曆南錫說：“吸煙有害健康。”
蘇昭嘴角扯起一個極淡的弧度。
“我的心理，
更不健康。”
她籲出最後一口煙，隨即將煙摁滅。
曆南錫：“溫舒蓓害你媽的證據收到了嗎？”
蘇昭這才想起爸爸說的寄給她一份東西。
她不置可否：“收到了。”
溫舒蓓勾結醫生更換蘇昭媽媽的精神藥物，被蘇辛遠找到並且寄給了蘇昭。
蘇昭想方設法就蘇辛遠出獄不假。
但更重要的是，她要他這個罪魁禍首親自去問心腸歹毒的溫舒蓓算賬。
她要他們反目成仇。
鬨得人儘皆知。
蘇家已經沒臉。
但是溫家和傅家，最看重臉麵。
曆南錫聲音微沉：“那接下來，我就等著看傅宴修和溫檸的訂婚宴上的好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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