屹杉先去了食堂。
趁著吃飯的時間她給鬱寒錚發了條信息。
是拍的她的晚飯,一碗砂鍋雞絲麵。
圖片才發過去,她還在編輯文字,鬱寒錚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沒打擾到你吧?”
電話接通,屹杉語氣如常,帶著幾分笑意。
電話那端的鬱寒錚卻隻是道:“晚飯就吃這麼點?”
“中午在飛機上,吃了很多了。”屹杉聲音軟軟的。
這可是實話。
中午在飛機上,頭等艙裡的夥食並不差,而她每次跟鬱寒錚一起吃飯,就沒有吃的少過。
自從大二上那次她因飲食不良而暈倒,那男人對於她的吃飯就格外關注。
那次,也是他第一次跟她發那麼大的火。
那森冷可怖的模樣,如今想起都能讓人不寒而栗。
記得那天,在醫院,一向冷靜自持的男人怒火衝天,整個人就跟隻噴火龍般,對著她怒斥:
“蘇屹杉,你可以不用我的錢,但是你要是因為所謂的氣節把自己給餓死了,我還真不知該說你是愚蠢還是……”
念書把腦子念傻了是吧!
寧願餓暈都不肯用他給的卡?
這女人,還真是夠可以的!
鬱寒錚被她給氣瘋了。
在醫院發了一通火還不算,回到南湖景苑,情緒管控力一向極強的男人,怒氣未消一煙灰缸砸碎了酒架。
屹杉被他嚇得臉都白了。
從那兒以後,她就是經濟再緊張也沒敢太克扣自己的一日三餐了。
因為鬱寒錚說,再有下次,他會讓人天天去學校給她送飯,每頓都看著她吃。
這男人說話,向來說得出做得到。她哪還敢不好好吃飯的。
“你是不是還沒吃飯?”
屹杉看了眼時間,還不到七點,可這個點也差不多該吃晚飯了。
“還沒,一會兒吃。”
鬱寒錚站在陽台上,目光沉沉的看著遠處的霓虹。
明明幾個小時前還見的人兒,才多久他竟又有些想了。
鬱寒錚嘴角浮起抹自嘲的笑來。
“許助,老板這是……”
許譯點好餐回來,就被智遠科技的一眾高管給圍住了。
對於突然中斷會議去陽台打電話老板,眾人都嗅到了股不同尋常的味道。
在以往這可是極其少見的,跟著鬱寒錚的一眾下屬,誰不知道老板是個工作狂,一天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高強度的工作!
“老板最近心情好似不錯?”
智遠主管銷售的負責人試探的朝許譯問道。
許譯隻是笑了笑,頗有鬱寒錚那副不露聲色的模樣,“老板心情好不是好事?”
“可如今……”
智遠科技的cfo何永波卻是一臉的擔憂,顯然對於接下來與鬱氏這一仗很是擔憂。
“何總不必憂心,您可彆忘了鬱總的第一桶金是怎麼來的了?資金方麵不會有問題的。”
何永波作為首席財務官,最擔心不過是資金問題。
鬱寒錚的第一桶金就是他當年孤身一人獨闖華爾街,靠著敏銳的洞察力與快狠準的下手。
這幾年他在金融界可謂風生水起,短短幾年時間,他就成為海外華僑裡的資本大佬,他對資金的玩轉與敏感度,遠非一般人能比。
智遠這點資金如果鬱寒錚都玩不轉,那他許譯當初也不會選擇跟著這男人了。
在許譯看來,鬱寒錚不僅僅是位成功的領導者,他更是一位風險控製高手,對於市場的走向他總能先一步捕捉到先機,這也是為何他投資頻頻,卻總能搶占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