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天一見到你,就覺得你這人沒安好心!”
趙可媛冷哼了聲,低頭朝手心裡的紅繩珠串看去,其實這個珠串她當初還挺喜歡的,後麵回家後被媽媽發現不見了,她騙了趙月臻,說是不小心弄丟了,心裡還懊悔來著,不曾想……
“想討老婆,怎麼就不安好心了。”葉崇洲笑著道,又恢複了他那一貫的恣意模樣。
“……”趙可媛被他這副無賴樣,氣的跟個小河豚樣。
葉崇洲這才趕緊收斂了笑意,低聲哄著道:“都說了多少遍,可你偏偏就是不信我。”
“哼,誰知道你那句真那句假,也就一個破珠串,就……”
趙可媛還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什麼破珠串,這可是金子,值錢著呢。”
“……”趙可媛無語瞪他,“那你怎麼沒拿去換錢呢。”
其實這種小孩子戴的珠串三顆加起來克重都不到十克,按以前的金價來算,估計撐死也就換個三四千塊。
但趙可媛當初是以為他是那間房子裡某位傭人的孩子。
雖然周家待傭人都很好,但她也不是沒見過那些苛刻的有錢人家,所以才會一時起了惻隱之心。
“老婆給的,怎能拿去換錢呢。”
“葉崇洲,你再亂叫試試,誰是你老婆!”
臭不要臉!
趙可媛氣的朝他胸口打去。
葉崇洲笑著握住她那小拳頭,低頭間卻是斂住了笑意,鮮少的正色道:“可可,你是這麼多年唯一給我送金子的人,你那麼好,我哪能……可媛,我葉崇洲發誓這輩子絕不負你,就信我一次可好?”
什麼唯一送金子的人?誰好端端給他一個大男人送金子,他說的直白卻又怪異,可趙可媛還是聽懂了。
葉崇洲向來不是個情緒容易外露的人,也說不出多麼正經而又煽情的話,他的過去、曾經那些灰暗的無光日子,是深藏在他內心從不願輕易示人的。
就好比曾經的鬱寒錚一樣,而他該是比鬱寒錚更難才是。
而對於葉崇洲而言,哪怕初遇時的無意間收獲的小小意外,雖不至於讓他多麼刻骨銘心,但……
這麼多年,異國他鄉,偶爾看到那串金子的紅繩,還是會不經意間讓心頭浸入一股暖流。
畢竟那算是他這麼多年裡獲得的少之又少的溫暖了,還是個小丫頭,想想都覺得奇妙。
而在南城,再遇她,卻讓他覺得那好似命中注定的緣分般。
去年正是他徹底握住葉家掌家權的一年,他蟄伏多年,終於大權在握。
他向來是個知道自己要什麼的男人。
於葉崇洲而言,那是葉家欠他的,也是欠他母親的。
他根本不是什麼私生子,他母親明明是葉振東的合法妻子,隻不過他們隻是領了結婚證沒有辦婚禮而已,而後來葉振東迫於家族的壓力與他母親離婚,還聲稱他隻是葉家私生子……
隻是葉老爺子也沒想到,不僅葉振東不成器,就連這下代的葉家子孫也沒幾個能擔大任的。
三年前葉老子病重,被送進icu半個月後,葉家幾個重要項目接連被南城其他豪門大家聯手截胡,資金鏈岌岌可危,在這樣的情況下他被老爺子心腹秘密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