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重陽槐巷香,新糕喚故憶
重陽這天,槐巷的風帶了桂花香,老槐樹的葉子落了層薄黃,鋪在青石板上像撒了把碎金。“晚星小食鋪”的簷下掛著串新曬的紫蘇乾,紫褐色的葉片間墜著幾個圓滾滾的山楂,是巷口王嬸送的,說讓做些應景的重陽糕。
林晚星正蹲在案前揉著粉團,案上擺著袋2025年新出的“蔓越莓山藥預拌粉”——是孫老實從城郊捎來的,粉裡混著凍乾蔓越莓碎,米白裡摻著緋紅,看著像把秋陽揉碎了。“阿圓,把那罐‘桂花蜜’拿來!”她頭也不抬地喊,手裡正往粉團裡摻紫蘇葉碎,要做“紫蘇蔓越莓山藥糕”。
阿圓端著陶罐跑出來,圍裙上沾著點粉漬——今早試做糕坯蹭的,鼻尖上還沾著顆蔓越莓碎:“星姐你看!我按你說的,把桂花蜜澆在糕上了!”案上的糕體方方正正,表麵印著桂花紋,上頭淋著蜜,裹著紫蘇籽,甜香直往鼻子裡鑽。
蘇晚正和柳母在簷下摘桂花,是蘇靖從京郊桂花園采的“金桂”,香得能醉了人。“南北食集的管事今早派人來,說要辦‘重陽市集’,邀咱們去擺首攤,還說給留了挨著桂樹的好位置。”蘇晚把摘好的桂花放進瓷瓶裡,“他還說,宮裡的李嬤嬤要訂些‘紫蘇桂花糕’,說是給娘娘當茶點。”
蘇硯坐在桌前翻著孫老實帶來的舊農書,裡頭夾著張泛黃的紙條,是蘇老板寫的“紫蘇山楂醬”做法。“這做法裡說要加新熬的冰糖,”他指著紙條給林晚星看,“咱們後院的山楂剛紅了,正好熬些醬,重陽市集上配糕吃最解膩。”
周明這時從外頭進來,手裡拎著個竹筐,筐裡是些圓滾滾的紅果子——是城郊劉叔給的“軟籽石榴”,剛摘的,還帶著枝葉。“劉叔說這石榴甜得很,讓咱們做‘紫蘇石榴凍’。”他把筐放在案上,又從懷裡掏出張紙條,“對了,蘇蘭姑姑讓我給你帶的,說江南的‘紫蘇盟’舊部來了,想在市集上嘗嘗咱們的新食。”
林晚星捏起個石榴,掰開個縫,紅籽像堆小寶石:“正好,用這石榴做凍,再熬鍋山楂醬,讓舊部們嘗嘗咱們的手藝。”
二、市集初聚首,生客藏舊秘
重陽市集開在南北食集的前院,比消夏市集還熱鬨,門口搭著個菊牌樓,掛著紫蘇串和桂花枝,風一吹,香得人腳步都慢了。林晚星的攤子設在最裡頭,挨著棵老桂樹,周明搭的攤架子上掛著塊新招牌,寫著“晚星小食鋪——重陽紫蘇”,旁邊還擺著個竹筐,裝著剛摘的紫蘇葉和桂花,紫的亮,黃的暖。
頭一日開市,林晚星帶的新吃食足有十來樣:用“蔓越莓山藥預拌粉”做的“紫蘇蔓越莓山藥糕”,軟乎乎的透著甜;“紫蘇石榴凍”盛在白瓷碗裡,紅籽嵌在凍裡,透亮得像玉;“紫蘇山楂醬”裝在陶罐裡,紅得透亮,拌著紫蘇碎;還有用蘇老板舊法做的“紫蘇桂花糕”,糕體鬆軟,桂花的香混著紫蘇的清,引得不少人圍著看。
正忙活著,個穿藏青色長衫的老者停在攤前,約莫七十來歲,須發皆白,手裡拄著根烏木杖,杖頭雕著朵紫蘇花。“聽說這兒有紫蘇桂花糕?”他聲音洪亮,目光落在糕上,“給我來兩塊。”
林晚星遞過糕時,見他手腕上戴著個玉牌,牌上刻著“紫蘇盟”的印記——和蘇府青銅牌上的一模一樣。老者咬了口糕,桂花的甜混著紫蘇的清,讓他微微點頭:“味道倒像當年蘇盟主做的。”他頓了頓,又問,“你們這紫蘇,是用的‘紫梗老種’?”
“是呢,”林晚星笑著答,“是孫伯留下的老種籽。”蘇硯在一旁補充:“我爹當年最看重這老種,說能養出最香的紫蘇。”老者點點頭,又要了碗“紫蘇石榴凍”,付錢時,從袖裡掏出個小錦囊,錦囊上繡著的,竟是“斷糧幫”的舊標記——隻是被繡線蓋了半朵紫蘇花。
等老者走後,阿圓湊過來:“星姐,這老頭看著像個讀書人,他的玉牌,怎麼跟蘇蘭姑姑的銅牌像?”林晚星沒應聲,心裡卻犯了嘀咕——老者杖頭的紫蘇花雕紋,她好像在蘇老板的舊賬冊裡見過,正是當年“紫蘇盟”副盟主的信物。
三、劇情大反轉,老者是舊主
連著在市集擺了兩日攤,那藏青色長衫老者每日都來,每次都隻點一樣吃食,卻總在攤前多站會兒,問問紫蘇的長勢,或是聊聊桂花的摘法。第三日來時,他沒帶行囊,手裡拎著個木盒,放在林晚星的案上:“這是我帶的江南‘紫蘇糕’,給你們嘗嘗。”
打開木盒,裡頭是塊深紫色的糕,裹著紫蘇葉,和林晚星做的山藥糕擺在一起,倒像新舊兩味紫蘇。林晚星捏起一塊,剛要道謝,就見老者從懷裡掏出個青銅大印,印上刻著“紫蘇盟印”四個大字——是當年蘇老板掌管“紫蘇盟”的信物,蘇硯隻在舊賬冊裡見過畫樣。
“我叫沈青山,”老者的聲音低了些,“當年是你爹的副手,‘紫蘇盟’的副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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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硯這時正好從後頭搬食材出來,手裡的竹筐“哐當”掉在地上,裡頭的山楂滾了一地。“您……您是沈伯伯?”他聲音發顫——小時候聽祖母提過,爹有個最信任的副手,當年在江南主持“紫蘇盟”的事。
沈青山握住蘇硯的手,眼淚掉了下來:“小少爺,我可算找到你了!”他頓了頓,指了指自己的玉牌,“當年你爹被害,我帶著‘紫蘇盟’的半數舊部躲去了江南,這些年一直在查‘斷糧幫’的餘黨。”
蘇蘭這時也從市集那頭過來——她不放心舊部,特意過來看看。看到沈青山,紅了眼眶:“沈盟主,您還活著!當年我以為您被‘斷糧幫’害了!”
“當年是我故意讓‘斷糧幫’以為我死了,才躲過一劫,”沈青山抹著淚,“我這錦囊上的標記,是為了混進‘斷糧幫’餘黨裡查消息。”他從木盒裡掏出本賬冊,“這是當年‘斷糧幫’吞並‘紫蘇盟’商路的證據,現在交給你,總算能告慰你爹的在天之靈了。”
柳氏這時也趕來了,看到賬冊上蘇老板的批注,眼淚掉了下來:“他當年總說,沈大哥是最懂他的,果然沒說錯。”
四、巷暖續新篇,煙火滿京華
把沈青山帶回槐巷時,孫老實正坐在老槐樹下曬紫蘇籽,看到沈青山,手裡的木耙“啪”地掉在地上:“沈盟主?您還活著!當年您還教我種過紫蘇呢!”沈青山笑著點頭:“老孫,這些年辛苦你護著紫蘇圃了。”
林晚星在食鋪擺了桌重陽宴,新做的“紫蘇蔓越莓山藥糕”擺在青瓷盤裡,甜得透亮;“紫蘇石榴凍”鎮在井水裡,涼得清爽;“紫蘇桂花糕”撒著桂花碎,香得提神;還有沈青山帶來的江南“紫蘇糕”,紫得深沉,是舊時光的味道。
沈青山給蘇硯夾了塊桂花糕:“當年你爹總說,等你長大了讓你重振‘紫蘇盟’,現在看來,你做得比他還好。”蘇晚給沈青山舀了勺石榴凍:“沈伯伯,這凍是用新石榴做的,你嘗嘗甜不甜。”
阿圓和周明在灶邊忙活,一個煮“紫蘇山楂湯”,一個做“紫蘇重陽糕”,香味飄得滿巷都是。柳母和柳氏坐在簷下縫紫蘇荷包,荷包裡裝著紫蘇籽和桂花,紫布上繡著“團圓”二字。
第二日,沈青山帶著蘇硯去了城南的紫蘇圃。圃裡的紫蘇長得正旺,老種籽發的苗比新種高出半尺,紫葉更濃,香得更沉。“這圃裡的土,我讓江南的舊部捎來的肥,”沈青山摸著紫蘇葉,“就等著你來主持‘紫蘇盟’的事。”蘇硯蹲在圃裡,掐了片葉子放進嘴裡,清香味直往心裡鑽——這是爹和沈伯伯都守護過的味道。
回槐巷時,已是傍晚。青石板上擺著街坊們的“重陽宴”,張婆婆的竹椅旁放著碗“紫蘇山楂湯”,趙山和老鏢師在喝“紫蘇米酒”,阿圓正給王嬸遞“紫蘇桂花糕”。林晚星站在食鋪門口,看著滿巷的煙火氣,簷下的青銅牌叮當作響,和沈青山的玉牌撞在一起,像在唱支團圓的歌。
她想,不管是江南的舊部,還是京城的街坊,不管是當年的紫蘇盟,還是如今的小食鋪,隻要有紫蘇香,有親人,有這些懂食的人,這故事就會一直續下去。風拂過紫蘇藤,紫葉晃出滿巷的香,遠到能讓每個走在槐巷裡的人都知道——紫蘇還在,人也團圓了,這煙火,總算續上了新的篇章。
巷口的老槐樹沙沙響,像在唱支安穩的歌。林晚星往灶裡添了把柴,火光映著滿桌的新食,暖得像要把秋天的涼都化了——這槐巷的故事,還長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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