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吹了吹,小口抿了下,眼淚"唰"地流下來:"是這個味兒!就是這個味兒!"
她放下碗,從竹籃底下又摸出個小布包,打開一看,是個更小的陶罐,罐身上裂了道縫。"這是當年那三罐裡剩下的一個,我一直沒舍得扔。"老太太把小罐遞給林晚星,"前陣子收拾老房子找著的,罐底好像有字。"
林晚星接過罐子,翻過來一看,罐底果然有字,是用指甲刻的,歪歪扭扭:"柳月贈,1970年冬,盼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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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屏突然"叮咚"一聲,彈出個小視頻:1970年冬天,一個穿棉襖的姑娘看模樣是柳月)把三罐糟酪遞給個拉板車的男人,說:"這罐您留著,要是媳婦好利索了,就當念想。"男人千恩萬謝,把其中一個罐底刻了字。
"這......"林晚星心裡一熱,"柳月當年是怕您老伴兒沒錢再買,特意多給了一罐,還刻了字盼你們安好。"
老太太抹著眼淚笑:"這姑娘心善。我男人說,當年他錢不夠,那姑娘說啥也沒收全款,還說"救人要緊"。"
就在這時候,光屏突然閃了下,跳出一行字,字有點急:【檢測到"柳氏救命酪"完整故事鏈,觸發"未結之緣"任務】,旁邊還有個小箭頭,指著門外。
林晚星抬頭一看,門外站著個中年男人,手裡拎著個蛋糕盒,探頭探腦的:"媽,您咋跑這兒來了?我找您好半天了。"
老太太站起來:"我來嘗口老味道。"又對男人說,"快進來,這姑娘做的糟酪,跟當年柳氏的一個味兒。"
男人走進來,看到案上的陶甕,"咦"了一聲:"這甕看著眼熟,我小時候在西市街老倉庫見過,當時還以為是裝糧食的。"
林晚星心裡咯噔一下,問:"您是......"
"我叫王磊,在西市街開雜貨鋪的。"男人笑著說,"前陣子倉庫翻修,我還幫著搬東西,裡頭有不少舊賬本、舊罐子。"
光屏這會兒蹦得更歡了:【王磊為1970年王姓車夫之子,現保管柳氏酪鋪19601975年全部賬本】【關鍵信息:賬本中記錄"1972年柳月將"柳氏酪譜續篇"藏於倉庫第三排貨架底層"】。
四、新酪舊酪一起香
"叔,您倉庫裡是不是有本藍皮賬本?"林晚星有點激動,"封麵上寫著"酪鋪流水"四個字?"
王磊愣了下:"還真有!那本賬本紙都黃了,我收在箱子裡了。你咋知道?"
林晚星沒顧上解釋,拉著王磊的手:"叔,那賬本裡可能藏著柳氏的新酪譜!"
老太太在旁邊說:"磊子,你快回去拿!當年你爸總說,柳家姑娘是咱們家的恩人,能幫就幫。"
王磊點點頭,轉身就往外跑:"我這就去!"
趁這功夫,林晚星又做了道新酪,光屏上的配方寫得簡單:
新糟酪:
材料:糯米酒糟80克、麥粉50克、鮮牛奶500毫升、蜂蜜30毫升、甘草水10毫升、新摘的槐花10克洗淨晾乾)。
做法:跟老糟酪一樣,就是最後盛碗的時候,撒上槐花,又好看又香。
剛做好,王磊就喘著氣跑回來了,手裡抱著個藍皮賬本,紙頁都卷邊了。"你看是不是這個?"
林晚星翻開賬本,翻到最後幾頁,果然有幾頁是手寫的酪譜,標題是"柳氏新酪試做",裡麵記著"桂花酪杏仁酪"的做法,還有一行小字:"盼後來人能把這些酪做給街坊吃,不圖掙錢,就圖個念想"。
光屏慢慢亮起來,字寫得暖暖的:
【係統使命更新:不隻是守著老方子,更是把老味道變成新日子】
林晚星抬頭一看,老太太正和蘇硯說笑著,王磊在旁邊拍酪譜的照片,陽光從窗戶照進來,落在陶甕上,甕壁的"酪"字好像在笑。她拿起筆,在新酪譜上寫下:"2024年春,糟酪香,故人來,柳氏的酪,要一直香下去。"
銅鍋裡的牛奶又開了,"咕嘟咕嘟"的,像是在說:"接著做,接著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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