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瑤望著他發顫的指尖,突然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那裡的心跳快得像擂鼓,可她腦海裡全是夜魘女王消散前的半句話——母親不知道什麼?
石洞外傳來腳步聲,湯凜瞬間把她護在身後。
李瑤卻盯著石案上的晶核,看著那層幽光裡若隱若現的金色符文,喉間溢出一聲輕笑:"湯凜,我好像......知道白硯為什麼非要這晶核了。"
她的指尖輕輕劃過晶核表麵,紫芒突然大盛,在兩人中間投下一道虛影——正是夜魘女王那半張未說完的臉。
李瑤望著夜魘女王伸出的手,指尖微微發顫。
她想起母親跪在雪地裡求道人的畫麵,想起自己從小到大被封印的血脈帶來的隱痛——那些深夜裡突然灼燒的靈脈,那些被同齡人嘲笑“邪修血脈”的刺耳話語。
她不要成為任何人的影子,不要被所謂的責任困住。
“我不願成為誰的繼承者。”她退後一步,聲音輕卻堅定,“我隻想做我自己。”
夜魘女王的虛影頓了頓,紫眸中翻湧著複雜的情緒,最終化作一聲歎息:“你和你母親,終究是一樣的倔強。”話音未落,她的身影便如煙霧般消散在虛空中,隻餘下那句“逃避隻會讓命運更殘酷”的尾音,在李瑤的靈海中回蕩。
與此同時,現實中的晶核突然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
湯凜的瞳孔劇烈收縮。
他本就懸在李瑤後背的手猛地收緊,冰靈力不受控製地外泄,將石案邊緣凍出一層冰晶。
那原本溫涼的晶核此刻暴漲如拳,表麵的金色符文瘋狂遊走,像是被觸怒的活物,下一秒——
“轟!”
紫金色的光雨如碎星般炸裂,石洞的岩壁被映得一片輝煌。
李瑤被衝擊力掀得踉蹌,湯凜立刻撲過去,冰袖展開如屏障,將所有碎片擋在她身前三寸。
可那些光點卻像是有生命般,繞過冰障,紛紛沒入李瑤的眉心、指尖、心口。
“阿瑤!”湯凜的聲音帶著從未有過的慌亂,他抓住她的肩膀,冰瞳裡全是血絲,“疼不疼?哪裡不舒服?”
李瑤卻恍惚了一瞬。
她能感覺到那些光點在體內遊走,像是久旱的土地遇見甘霖,每一寸靈脈都在歡呼。
灼燒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清明,仿佛有一層蒙在靈識上的紗被輕輕揭去——她突然看清了白硯那些隱晦的布局,看懂了湯家老夫人茶盞裡藏的毒,甚至連自己血脈裡那團被封印的力量,此刻都清晰得如同掌紋。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她仰頭看向湯凜,眸光清澈卻帶著鋒利的鋒芒,像是淬了冰的劍,“白硯想要的,根本不是什麼夜魘血脈。他要的是......”
話未說完,湯凜突然按住她的後頸,將她的額頭抵在自己心口。
他的心跳聲透過冰絲錦緞傳來,沉穩有力,帶著幾分發燙的溫度:“無論你選擇什麼,我都會站在你這邊。”
李瑤一怔。
她能感覺到他指尖的顫抖,能聞到他袖間若有若無的雪梅香——那是他特意為她調的,說比甜糕更合她的眼尾。
這個向來冷得像塊冰的男人,此刻耳尖紅得幾乎滴血,連發尾的薄霜都在融化,滴在她手背上,涼絲絲的。
“湯凜。”她輕聲喚他,伸手撫過他眼尾的紅痣,“你總說自己嗜甜如命,可我現在才明白......”
石洞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湯凜瞬間將她護在身後,冰刃已經凝在掌心。
李瑤卻望著自己的手背——那裡不知何時浮現出一道淡金色的紋路,像藤蔓,又像某種古老的圖騰,正隨著她的心跳緩緩流轉。
“是本源之力。”她低喃,目光落在石案上那堆晶核的殘屑上。
那些碎片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仿佛從未存在過。
而她體內那道淡金色的光,卻越來越清晰,像是要在她靈海裡烙下新的印記。
湯凜回頭看她,冰瞳裡的擔憂化作溫柔:“怎麼了?”
李瑤搖頭,將手背藏進袖中。
她知道,這隻是開始。
白硯的陰謀,湯家的暗流,還有那道突然出現的金色圖騰......但此刻,她望著身前人繃緊的肩背,突然笑了:“沒什麼。隻是覺得......”她踮腳在他臉頰上輕吻,“甜糕再甜,也甜不過你。”
湯凜的冰刃“當啷”落地。
他望著她發亮的眼睛,喉結滾動,耳尖的紅一直蔓延到脖頸。
而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李瑤的袖中,那道淡金色的圖騰正發出微弱的光,像一顆即將破土的種子,在黑暗中積蓄著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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