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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瑤踩在湯家朱紅門檻上時,抬頭望了眼門楣上的鎏金匾額,又低頭看自己手背——那道圖騰正隨著她的心跳,發出隻有她能看見的微光。
是夜,李瑤的院落裡熄了燈。
她坐在蒲團上,望著窗外的月光,手背上的圖騰突然泛起灼熱的溫度。
靈識深處那座祭壇的畫麵越來越清晰,她甚至能聽見風中傳來的古老頌歌。
“不急。”她輕聲對自己說,指尖撫過心口,“等湯凜睡了......”
窗外的竹影輕輕晃動,像是有什麼東西掠過。
李瑤的靈識瞬間鋪開,卻隻觸到院外阿福打盹的鼾聲。
她垂眸輕笑,將靈力緩緩注入圖騰——既然這力量選擇了她,那便讓所有窺視者,都看看這朵帶刺的靈花,能綻放得多耀眼。
李瑤跨進院門時,指尖還殘留著圖騰的餘溫。
她抬眼掃過院角那株半死不活的青靈草——這是湯家分給替身未婚妻的院子裡唯一的靈植,往日裡她用靈植親和力養護,月餘才見長半寸。
此刻她望著草葉上凝結的晨露,忽然收住腳步。
"阿福,今日我要閉關溫養靈力。"她轉身對守在院外的仆人笑了笑,袖中指尖輕輕一勾,青靈草的莖稈便微微顫了顫,"若無事,莫要通傳。"
阿福躬身應下,目光掃過她垂落的衣袖時頓了頓——方才她抬袖的刹那,他似乎看見一道淡金流光從袖口竄入草葉。
待再看時,青靈草的蔫黃葉片竟泛起了新綠。
房門"吱呀"一聲合上,李瑤反手布下三道隔音結界。
她望著案頭那株從山林裡帶回來的普通野菊,深吸一口氣,將靈力緩緩注入手背圖騰。
灼燒感順著血脈竄上心頭,金芒在掌心凝聚成細流,纏上野菊的莖稈。
野菊的花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舒展,原本單薄的花盤鼓脹起來,花蕊裡竟滲出了靈液。
李瑤猛地睜大眼睛——這株她養了半月才勉強開靈智的凡品,此刻竟有了一階靈植的氣韻。
"原來如此......"她指尖撫過野菊的花瓣,靈識與花魂產生共鳴的刹那,前世被白硯毀掉的靈植園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那時她用靈植親和力培育靈藥需得一月,如今不過半柱香,連百年朱果都能催熟——這哪是簡單的血脈,分明是將她的金手指推上了新的高度。
窗外傳來腳步聲,李瑤迅速收斂靈力。
透過窗紙,她看見湯凜的玄色衣擺掠過廊下。
他負手站在院中央,目光凝在她的窗欞上,冰瞳裡翻湧著她從未見過的暗潮。
"阿福。"湯凜的聲音很低,像一片落進深潭的冰,"去暗衛處取近三月各世家的密報,重點查"天命血脈"相關。"
阿福的身影在廊下矮了矮:"是。"
李瑤的靈識追著阿福的腳步聲出了院門,又收回來落在湯凜身上。
他垂在身側的手緊了緊,掌心裡躺著半塊殘破的玉簡,在月光下泛著幽藍的光。
她聽見他低低的歎息,混著夜風飄進窗縫:"若早知道......"
深夜,李瑤翻出湯家藏書閣的殘本典籍。
燭火在她眼下投出晃動的陰影,當她的指尖撫過《上古血脈誌》某一頁時,燭芯"劈啪"炸響。
泛黃的紙頁上,用朱砂畫著一道淡金圖騰——與她手背上的紋路分毫不差。
下方的注釋被蟲蛀了大半,卻還剩一行清晰的小楷:"天命之子,非神非魔,唯其覺醒,方可改命。"
李瑤的手指在紙頁上微微發抖。
她想起石洞內那座藤蔓纏繞的祭壇,想起馴服青鱗豹時腦海裡的古老頌歌,終於明白為何探源玉沒有示警——這根本不是什麼夜魘血脈,而是連湯家秘典都隻言片語的"天命"。
"改命......"她喃喃重複,目光落在窗外的月亮上。
前世她被白硯設計,被最信任的人推入懸崖;今生她成了替身,卻在絕境裡開出更豔的花。
若這血脈真是天命,那她偏要握著這把刀,斬斷所有欺她辱她的因果。
更聲敲過三更,李瑤合上冊頁。
窗外竹影搖晃,她的靈識突然一緊——院外的青石路上,有一道她熟悉的威壓正緩緩靠近。
那是湯家老夫人身上特有的沉水香,混著百年修為的冷意,像一張無形的網,正朝著她的小院籠罩過來。
李瑤將典籍塞進暗格裡,指尖輕輕按在圖騰上。
金芒在掌心流轉,她望著窗外漸濃的夜色,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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