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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她用靈植親和力特製的"引靈印",能加速他吸收天地靈氣,卻又隱蔽得連化神期修士都難以察覺。
"問什麼?"李瑤將空盞收進茶盤,指尖輕輕擦過他手背。
湯凜的體溫比尋常人低些,可此刻掌心竟有些發燙,像是藏著團未燃儘的火。
"問我...為何選你做替身。"湯凜的目光落在她發間那支青玉簪上——那是前日他在玄霄閣外替她擋暗箭時,她親手替他包紮傷口後,他硬塞給她的定情信物。"我答,因為你比他們都聰明。"
李瑤的睫毛顫了顫。
聰明是把雙刃劍,尤其是在湯家這潭深不見底的渾水裡。
她望著湯凜眼底翻湧的暗潮,忽然將那縷未說出口的"我想護你"咽了回去——有些話,說早了是軟肋,說晚了是籌碼。
"明日宗族大會,你隨我去。"湯凜起身時,玄色廣袖掃過她的裙角,"他們要見的不是湯家兒媳,是...天命者。"
"天命者"三個字像重錘砸在李瑤心口。
她昨夜在藏書閣翻到的《天命誌》突然浮現在眼前:"天命者命係天地平衡"。
原來湯家上下,從老夫人到各位長老,早把她當成了試探天地的棋子。
第二日卯時三刻,湯家議事廳的檀木門"吱呀"推開。
李瑤跟著湯凜踏入時,十二位長老的目光像十二把淬毒的劍,齊刷刷紮在她後頸。
上座的老夫人今日換了墨綠織金錦袍,頸間的"湯"字墨玉牌在晨光裡泛著冷光——正是昨日她親手遞到李瑤手中的。
"李姑娘,聽聞你能馴靈植?"大長老撚著花白胡須,指尖突然彈出一道青芒。
廳中突然竄出數十株帶刺的血荊棘,根須破土時帶起的泥點濺在李瑤月白裙角上。
李瑤望著那些倒豎的尖刺,唇角勾起一抹淡笑。
她抬手輕揮,窗台那盆蔫了半月的素心蘭突然抖落花瓣。
粉白的花瓣打著旋兒落在血荊棘上,竟開出了淡粉色的花骨朵。
荊棘的尖刺緩緩垂落,像被安撫的獸類般伏在地麵。
"好手段。"二長老拍了拍手,案幾上的青銅燈突然爆出幽綠火焰,"那李姑娘可知,湯家祖訓有雲"情義誤事"?
若讓你掌家,遇到親族犯了族規,當如何處置?"
李瑤望著那簇綠焰——這是用極陰之地的磷火所點,專燒人心神。
她將指尖按在胸口,那裡還留著湯凜飲靈茶時,引靈印種下的青芽:"族規如尺,量的是行為;人心如秤,稱的是因果。
若親族犯了傷天害理之事,自然按規處置;若是被人脅迫...湯家,總該給自家人留條回頭路。"
十二位長老的臉色各異。
大長老的血荊棘還伏在地上,二長老的綠焰已弱了三分。
老夫人端起茶盞抿了口,茶蓋與茶托相碰的脆響裡,湯凜突然握住了李瑤的手。
他的掌心帶著昨夜引靈印帶來的溫熱,在眾人注視下,聲音像浸過霜的鐵:"若她不可信,我也無需信任任何人。"
這句話像顆驚雷炸在議事廳。
李瑤望著湯凜緊抿的唇線,忽然想起昨夜他說"你比他們都聰明"時的眼神——原來他早知道,這場大會是試探,是圍剿,是要把她這顆"天命者"的棋子釘死在湯家棋盤上。
而他,選擇與她同坐。
散會後,湯凜被老祖單獨叫去了後堂。
李瑤站在廊下,望著緊閉的朱門,耳尖微動——門內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響,接著是老祖蒼老卻威嚴的聲音:"當年夜魘王禍亂六界,用的就是這枚封命戒。
若她真成了第二個夜魘王..."
湯凜的回答被風聲卷走,李瑤隻看見他從門內出來時,袖中墜著個黑沉沉的物件。
他抬頭看見她,眼底的掙紮隻閃了一瞬,便又恢複成那副冰雕似的模樣:"回吧。"
深夜,李瑤坐在寢室的蒲團上。
窗台上的素心蘭開得正好,花瓣上凝著的夜露裡,映出她腕間泛著幽藍的圖騰。
她閉目引氣,體內的靈力像活了般流轉,那枚種在湯凜體內的引靈印,此刻正隨著他的呼吸,在她識海裡泛起細微的漣漪。
"小姐,該歇了。"小桃端著參湯進來時,正看見李瑤周身浮著點點綠光——那是靈植共鳴時才會有的異象。
她揉了揉眼睛,再看時卻又什麼都沒有。
李瑤睜開眼,掌心躺著那枚"湯"字墨玉牌。
牌麵的溫度比昨夜暖了些,像是被誰捂了許久。
她將玉牌貼身收好,望著窗外漸圓的月亮,唇角勾起一抹淡笑。
夜更深了,素心蘭的香氣漫進窗來。
李瑤重新盤坐,指尖按在丹田處——那裡的圖騰之力,比昨日更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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