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藤的觸須纏上她後頸,靈識順著藤蔓鑽入黑影識海的刹那,她睫毛猛地一顫——那些翻湧的記憶碎片裡,有玄鐵令牌上完整的枯蓮,有跪在破廟中被塞玄鐵牌的畫麵,還有個裹著灰袍的聲音在說:"取到命輪鏡,你娘的寒毒就能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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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命契盟舊部的崽子。"李瑤低喃,指甲掐進掌心。
三年前命契盟覆滅時,她曾見過類似的枯蓮標記,"被人用母族性命要挾。"她抬眼看向密室中央,黑影還在掙紮,藤蔓卻越收越緊,將他整個人吊離地麵,像隻被蛛網困住的蟲。
"靈脈封了。"
湯凜的聲音從她身側響起。
李瑤轉頭,正看見他玄鐵劍的劍穗掃過自己手背——方才他根本沒走門,直接破了窗戶躍進來,此刻劍尖還抵在黑影後心,劍氣順著經脈鑽進對方丹田,"哢"的一聲脆響,黑影突然癱軟下來,眼淚鼻涕混著口水往下淌:"求...求你們放了我娘..."
李瑤往前走了兩步,月光落在她腰間玉牌上。
影藤從她袖中探出,輕輕碰了碰黑影的額頭,對方突然劇烈顫抖,喉間發出嗚咽:"是灰袍大人...他說我娘中了寒毒,隻有命輪鏡能解...我真的不知道..."
"你早知道他會來。"湯凜收了劍,卻沒退開,玄鐵劍鞘剛好擋在李瑤身側,"從張執事拿醒神柏開始。"
李瑤笑了,指尖沾了沾黑影臉上的淚,在命輪鏡上抹出道水痕:"醒神柏治不了寒毒,是催魂散的引子。"她望著鏡中自己的倒影,"我故意讓他發現"倒計時",又讓張執事把消息漏給灰袍——他需要個聽話的棋子,而這個棋子...恰好有個病弱的娘。"
話音未落,命輪鏡突然震顫起來。
青銅表麵泛起細密的裂紋,像有團黑霧在鏡中翻湧。
李瑤和湯凜同時後退半步,玄鐵劍"嗡"地出鞘,架在兩人中間。
黑霧中浮出張臉。
灰袍,高鼻,眼尾有道刀疤,眼神冷得像浸在冰潭裡。
他望著被吊在藤蔓裡的黑影,嘴角扯出抹譏誚:"你們以為抓到的是棋手?"他抬手,鏡中黑霧突然凝成爪形,"其實...隻是顆棄子。"
黑影突然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李瑤看見他胸口浮現出暗紫色紋路,像條毒蛇正往心臟鑽——那是魂爆咒的痕跡。
她迅速結印,影藤"唰"地纏住黑影四肢,試圖拽出他識海中的咒印,湯凜的玄鐵劍卻先一步抵住對方後頸:"來不及了,退!"
兩人剛退到門口,黑影的身體突然膨脹。
李瑤眼疾手快拽著湯凜往旁邊一撲,密室中央炸開團血霧,藤蔓被腐蝕出焦黑的洞,命輪鏡卻毫發無損,鏡麵還映著灰袍人最後那抹冷笑:"下一次...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
血霧散得極快,隻餘下滿地碎肉。
李瑤扶著牆站起來,袖中影藤蔫蔫地縮成一團——剛才為了護她,靈植受了不輕的傷。
湯凜扯下外袍給她披上,指尖碰到她冰涼的手腕時皺了皺眉:"灰袍的目標到底是什麼?"
李瑤望著命輪鏡,鏡麵不知何時又恢複了平靜。
她蹲下身,用靈力裹起塊碎肉——裡麵有半枚玄鐵令牌,和阿成那半塊嚴絲合縫。"他要的不是鏡。"她將令牌收進袖中,"是鏡裡...或者鏡外的什麼東西。"
密室的燭火突然自己燃了起來。
李瑤抬頭,正看見黑影碎肉裡爬出條細如發絲的黑蟲,"吱"地一聲鑽進地縫。
湯凜的劍立刻劈向地麵,卻隻劈出道淺痕——黑蟲早沒了蹤影。
"看來我們的客人...不止一個。"李瑤摸出塊桂花糖含在嘴裡,甜意混著血腥氣在喉間打轉。
她望著湯凜,眼尾的淚痣被火光映得發紅,"等天一亮,就提審張執事。
我倒要看看,他嘴裡...能吐出多少"棄子"。"
牆角的夜梟突然撲棱著翅膀飛走了。
月光重新漫進密室,照在命輪鏡上,映出李瑤和湯凜交疊的影子——而在影子下方,地磚縫隙裡,那道黑蟲爬過的痕跡,正滲出點點幽藍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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