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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氣不再是潮濕的冷,反而裹著清甜的桃香——那是她前世最熟悉的味道,桃林裡晨露沾濕花瓣時的甜。
她瞳孔驟縮,看見湯凜的身影在霧中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粉白的桃林。
"阿瑤。"
這個稱呼讓她心臟漏跳半拍。
白衣男子從桃枝後轉出來,廣袖沾著晨露,腰間玉佩的紅繩晃得人眼暈。
他手裡托著塊桂花糕,糖霜在指尖凝結成細小的晶簇,和記憶裡分毫不差。"你說今年桃花開得早,要和我去摘最頂端的花苞。"他笑著走近,眼尾卻泛著不自然的紅,"你說等命輪歸位,我們就......"
"住口。"李瑤咬碎後槽牙。
她能聽見自己血液在耳中轟鳴——前世的記憶裡,這聲音該是帶著竹笛般的清潤,此刻卻像被浸在腐水裡的琴弦,每字每句都黏膩得令人作嘔。
更詭異的是,她能看見男子身後的桃枝在扭曲,原本鮮活的花瓣正片片焦黑,露出下麵灰白的骨茬。
"你不想知道他為什麼騙你嗎?"男子的指尖突然掐上她手腕,力氣大得驚人,"你以為湯凜護著你是因為真心?
他不過是把你當......"
"夠了!"李瑤猛地咬破舌尖。
腥甜的血湧進喉嚨,痛意順著神經炸開——這是她從前在湯家學的笨辦法,用痛感刺破幻境。
她反手抓住男子手腕,鮮血順著指縫滴在兩人交握處,"我早該想到,能模仿前世記憶的,隻有抽過我命絲的人。"
血珠落地的瞬間,桃林開始崩裂。
男子的臉扭曲成無數黑影,尖叫著要往她識海鑽,卻被她以血為引畫出的命契印記擋住——那是她用靈植親和力與千年藤芯簽下的本命契約,藤蔓從她掌心竄出,絞碎所有靠近的陰影。
"瑤瑤!"
湯凜的聲音像把利刃劈開混沌。
李瑤眼前的迷霧突然消散,她踉蹌著栽進他懷裡,後背抵著他胸前的玉簫,冰涼的竹節硌得生疼。
方才幻境裡的冷汗浸透了中衣,貼在皮膚上像塊冰。
"他們動了手腳。"李瑤喘著氣,手指摳住湯凜的腰帶,"那不是單純的記憶,是用我的情緒做籠子。"她抬頭時,正看見湯凜額角的冷汗順著下頜線滴進衣領,玉簫上凝著層薄霜——他剛才應該一直在用劍氣幫她穩固靈核。
"嗡——"
一聲沉悶的鐘響從遠處傳來,震得兩人耳膜發疼。
李瑤順著聲音望去,霧氣裡浮出幾點幽藍的光,像極了靈湖底的磷火。
更詭異的是,那些霧氣開始有了明確的流動方向,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推著,往同一個方位聚集。
"輸了第一步?"湯凜突然開口,聲音冷得像淬了冰。
李瑤這才想起幻境崩塌前那句低語,此刻還在她識海裡嗡嗡作響。
他低頭盯著兩人交握的手,指腹輕輕摩挲她手背上被咬破的傷口,"他們想讓你動搖,懷疑前世誓言,懷疑我。"
李瑤突然笑了。
她抽出手,用染血的指尖在湯凜掌心畫了道靈植契印——那是隻有他們知道的暗號,代表"我信你"。"就算前世有誓約,"她踮腳在他耳邊輕聲說,"現在我要守的,是和你的命輪。"
鐘聲又響了。
這次更清晰,帶著某種古老的韻律,像是某種存在蘇醒的前奏。
湯凜握緊她的手,玉簫指向霧氣最濃的方向:"命輪核心應該就在那裡。"
李瑤順著他的目光望去。
霧氣翻湧間,有什麼東西在粼粼發亮——像是水麵折射的光,又像是某種法寶的靈光。
她喉嚨突然發緊,前世的片段又湧上來:命輪歸位時,鏡湖底的光......
"走。"湯凜拉著她往霧氣深處走,"不管前麵是什麼,我在。"
霧氣越來越濃,可李瑤卻看清了——在霧氣儘頭,有片鏡湖正泛著幽藍的光,像塊被摔碎的月亮,正等著他們踏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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