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她聲音發顫,卻強撐著抬頭看湯凜。
他下頜線繃成冷硬的弧,喉結動了動,沒說話,隻是將她往懷裡帶了帶,掌心覆在她後頸,靈力如溫網裹住她翻湧的神魂。
古老意誌的低語裹著青苔與星塵的氣息:“他是你的命定之人,亦是你此世的羈絆。”
湯凜腕間的命契紋路突然暴漲成金紅,像被點燃的流火,順著手臂竄上肩頭,又順著兩人交握的手纏上李瑤掌心的鑰匙紋。
李瑤倒抽冷氣——那不是痛,是磅礴的力量順著命契湧入經脈,每一寸血肉都在發燙,連識海裡的命台都泛起暖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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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驚人的是,她視線裡浮起半透明的光帶,一條纏著她的命宮,另一條纏著湯凜的,兩條光帶在半空交纏成並蒂蓮,又散作星芒落回各自命海。
“原來……我們早就被命運綁在一起。”她喃喃,指尖撫過交纏的光帶,觸感像掠過流動的水。
前世那道身影說“這次換我等你”,此刻湯凜命契裡翻湧的靈力,竟與前世祭台邊黑血裡開出的妖異之花有幾分相似——原來不是詛咒,是未斷的因果。
湯凜低頭吻她發頂,呼吸掃過她耳尖時帶著灼熱:“那又如何?”他拇指摩挲她掌心跳動的鑰匙紋,“我不信命,隻信你。”
話音未落,懸空的命印突然發出清鳴,金紋如活物般遊竄,最終緩緩落進李瑤掌心。
溫度像浸過晨露的玉,順著掌心往四肢百骸鑽,她甚至能聽見命海深處傳來“哢嗒”輕響,像是某道封了千年的鎖被打開。
可就在她要完全握住命印時,命台突然劇烈震動。
湯凜的手臂瞬間緊繃,將她護在身後。
他眼尾泛紅,靈力如銀蛇從指尖竄出,在兩人身周布下防禦結界。
李瑤能感覺到他心跳如擂鼓,卻又穩得驚人——像座山,風再大也不會晃。
“有人來了。”湯凜聲音沉得像壓了塊鐵,視線死死鎖著命海深處翻湧的黑霧。
那裡原本隻有清光流轉,此刻卻浮起細碎的紫斑,像被戳破的毒囊正滲出詭異氣息。
李瑤反手扣住他手腕,將命印往袖中一收。
掌心還殘留著命印的溫度,那溫度順著血脈燒到心口——前世她封命律時說“唯情不可違”,此刻湯凜的命契在她體內跳動,像麵戰旗。
“那就讓他們看看,誰才是真正的命擇者。”她仰頭看湯凜,眼底翻湧的不是懼意,是火。
前世她跪在祭台邊灌黑血,此世她站在命海邊握命印,湯凜的影子疊在前世“阿凜”二字上,終於不再是模糊的背影。
湯凜側頭看她,眼底的冷硬融成春水。
他屈指彈了彈她額頭,動作輕得像怕碰碎什麼:“我家小仙妻,何時變得這麼野?”
話雖調侃,指尖卻悄悄往她袖中探,與她握著命印的手十指相扣。
命海深處的波動愈發強烈,原本清透的光輪被攪成亂麻。
李瑤能聽見更清晰的響動了——像是鎖鏈拖地的“嘩啦”聲,又像是某種巨獸的低吟。
有那麼一瞬,她仿佛看見黑霧裡浮起半張臉,青灰色的皮膚爬滿裂痕,可再細看時又隻剩翻湧的暗浪。
湯凜的靈力結界開始發出“滋滋”輕響,顯然那道陌生氣息已逼近到能觸碰到防禦邊緣。
他將李瑤往懷裡帶了帶,另一隻手取出隨身攜帶的玉牌——那是湯家主脈的護心玉,此刻正泛著幽藍微光,顯然也感知到了危險。
李瑤低頭看掌心的命印,它不再溫涼,反而燙得驚人,像在催促她做點什麼。
前世那道身影消散前的“這次換我等你”突然在耳邊響起,她勾唇笑了,指尖輕輕撫過命印表麵的金紋:“等了這麼久,該輪到我們了。”
湯凜垂眸與她對視,眼底翻湧的情緒終於破了冰——是信,是勇,是無論前路如何都要並肩的堅決。
命海深處的波動突然劇烈如雷,連命台都晃得站不穩。
李瑤被湯凜護著踉蹌半步,卻在穩住身形時,清晰聞到了那道陌生氣息裡的味道:不是血,不是鏽,是某種腐爛的花香,甜得發膩,像極了前世祭台邊黑血裡開出的妖異之花。
命海深處的黑霧突然凝出半道身影,青灰色的指甲劃過湯凜的結界,發出刺耳的尖嘯。
李瑤握緊命印,靈力如潮水般湧出——這一次,她不會再讓任何人,動她的命定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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