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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瑤望著他眼底的沉鬱,突然伸手覆住他按石片的手背。
她的掌心還殘留著方才命種啃噬的灼痛,此刻卻將那絲溫度全部渡給湯凜:"隻要能清除命種,記憶無所謂。"
湯凜的睫毛劇烈顫動。
他望著李瑤眼底跳動的光,那光比命海裡的星芒更灼人。
喉結動了動,他俯身湊近她耳畔,聲音輕得像怕驚碎什麼:"那你得答應我一件事——無論發生什麼,都彆忘了我是站在你這邊的。"
李瑤的呼吸一滯。
她能聞到他衣襟上若有若無的雪鬆香,那是他常用的靈草熏香。
從前她總笑他"冷得像冰坨子,偏要學姑娘家熏香",此刻卻覺得這香氣比任何靈液都讓人安心。"我答應。"她輕聲說,指尖悄悄勾住他小指,"就算忘了全世界,也會記得湯凜是我的......"
"是你的什麼?"湯凜突然抬頭。
他的眼尾泛紅,像是被命海的風刺了,卻彎起嘴角,"未婚妻?"
李瑤的耳尖瞬間燒起來。
她正要反駁,卻見湯凜指尖的靈氣驟然湧動。
石片上的金紋如活過來般竄入命印,原本流轉的金紅光芒驟然黯淡,像被潑了盆冰水的篝火。
劇痛從腕間炸開。
李瑤的指甲深深掐進湯凜手背,卻見他咬著牙不肯出聲,額角的汗珠順著下頜滴在她手背,涼得驚人。
命海裡的星芒開始瘋狂旋轉,那團灰影被金紋纏住,倒刺刮過命律時發出刺耳的尖嘯,像被拔鱗的惡蛟。
"出來了!"湯凜低喝一聲。
李瑤的命海突然泛起銀浪,灰影被浪頭卷著撞上石片,發出令人牙酸的"滋啦"聲。
她眼前閃過刺目的白光,緊接著是無數碎片般的畫麵——
青瓦白牆的院落裡,穿月白裙的少女正將靈植種子埋進花盆,指尖泛著和她一模一樣的翠色微光;
血霧彌漫的戰場,她握著染血的劍,對麵的邪修尖叫著"命外者",而她腕間的命印,竟和此刻被剝離的灰影有幾分相似;
最清晰的畫麵停在一片漆黑的虛空,有個聲音在她耳邊說:"每一世的命律都會被汙染,直到你找到真正的......"
"瑤瑤!"湯凜的搖晃將她拽回現實。
李瑤猛地睜開眼,額角的冷汗浸透了鬢發。
她望著湯凜染血的手背——是她方才掐的,可他竟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成功了?"她啞著嗓子問,視線落在自己腕間。
命印的裂痕已經完全愈合,金紅光芒比之前更純淨,像淬過真火的寶石。
湯凜沒有回答。
他盯著她發白的臉色,突然抬手按在她後頸。
那裡的命印不再異常跳動,可他的指尖卻在發抖:"你剛才......"他喉結動了動,"是不是看到了什麼?"
李瑤張了張嘴。
那些畫麵像被風吹散的星芒,她努力去抓,卻隻抓住"命外者"三個字。
正要開口,腕間的靈植玉墜突然發燙。
她低頭望去,玉墜表麵的紋路竟泛起和石片一樣的金芒,像是某種呼應。
"湯凜。"她抓住他的手腕,"玉墜......"
話音未落,命海深處傳來一聲清響。
兩人同時望向命海中心——方才剝離的灰影並未徹底消散,而是縮成米粒大小,被金紋困在透明的光繭裡。
灰影表麵滲出黑血般的液體,滴在光繭上,竟腐蝕出細密的裂痕。
湯凜的瞳孔驟然緊縮。
他迅速將李瑤護在身後,冰藍靈氣如劍刃般凝在指尖:"這命種......"
"它在進化。"李瑤的聲音比命海的風更冷。
她望著光繭上的裂痕,突然想起古籍裡的另一句話——最致命的毒,往往在宿主以為安全時,才會露出獠牙。
命海的星芒突然暗了一瞬。
湯凜護著她的手緊了緊,李瑤能感覺到他靈脈裡翻湧的靈氣,像即將決堤的冰河。
而光繭裡的灰影,正用腐蝕出的裂痕,緩慢而堅定地,朝著兩人交握的手的方向,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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