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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收網之時。"影執事的虛影剛要徹底消散,李瑤腕間的命織草突然如靈蛇竄出。
她早就在對方腳邊布下了靈植網——這玄色衣袍的家夥從出現起就在觀察四周地形,指尖總不自覺摩挲袖口的隱紋,分明是在找遁逃契機。
"你以為我真沒注意到你?"李瑤冷笑,命織草的根須已纏住影執事虛化的腳踝。
那靈植葉片泛著冷冽的翡翠光,竟直接穿透了他的虛影,在其體內攪出半縷幽藍命線。
影執事瞳孔驟縮,喉間發出瀕死獸類的嗚咽,半邊臉的咒紋因劇痛扭曲成猙獰的蛇形。
"收!"李瑤屈指一彈,那縷命線被命織草卷進最中央的葉片,草葉邊緣立即浮現細密的金色紋路,將命線牢牢封印。
她捏著那片草葉湊近影執事:"回去告訴你主子,命律不是你們的提線木偶。"話音未落,影執事的身形便如被刺破的水泡般碎裂,隻餘一聲含混的"大人饒命"散在風裡。
"阿瑤。"湯凜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李瑤轉身時,他已取出一枚裹著冰晶的丹藥,指腹還沾著極北寒域的霜花:"你剛才強行引動命律金芒鎮壓反噬,靈脈裡積了寒毒。"他說這話時垂著眼,睫毛在眼下投出細碎陰影,遞藥的手卻穩得像山岩——可李瑤分明看見他遞藥時,指尖在她手背上極輕地蹭了蹭,涼得像初春融雪。
她一怔。
這是湯凜第一次在沒有外人時,用這樣的溫度觸碰她。
從前他遞藥總隔著帕子,連喂藥都隻說"吞下去"。
李瑤盯著那枚丹藥,喉間突然泛起甜意——是湯家蜜餞鋪子新製的桂花糖霜味,他總說甜膩,卻悄悄把丹方改了。
"謝了。"她低頭將丹藥含進嘴裡,清甜的涼意順著喉嚨漫開,寒毒果然開始從指尖消散。
湯凜沒接話,隻是伸手替她攏了攏被風吹亂的鬥篷,指節擦過她後頸時頓了頓——那裡命印的燙意還未消,他指尖的涼正好壓下那灼燒感。
就在這時,天際傳來裂帛般的聲響。
李瑤猛地抬頭。
極北寒域湛藍的天空像被利刃劃開,一道漆黑的空間裂縫正緩緩蔓延,裂縫深處翻湧著紫黑色的混沌氣,隱約能看見無數細碎的光點被吸扯進去。
湯凜的寒霜劍瞬間出鞘,劍氣凝成冰盾將兩人護在中央:"是空間亂流。"
話音未落,一塊半人高的青灰色石碑碎片從裂縫中墜落。
它砸在命隕台的冰麵上,震得四周冰棱簌簌作響。
李瑤的命織草突然從袖中竄出,葉片全部豎立如劍,指向石碑——那碎片表麵刻滿扭曲的符文,每道紋路都泛著與命律金芒相斥的幽光,像被碾碎的星辰在石麵燃燒。
"這是......"李瑤的指尖不受控地顫抖。
她能清晰感知到石碑裡殘留的力量——那是命律改寫前的餘韻,混雜著無數不甘的執念,像無數隻無形的手在抓撓她的神魂。
更讓她心悸的是,這些執念裡竟有一縷異常清晰的意誌,帶著刺骨的熟悉感,像是某個她曾在噩夢裡見過的聲音,在說:"回來......"
湯凜的冰盾突然泛起裂紋。
他反手扣住李瑤的手腕,將她往身後帶了半步:"這碎片在引動空間亂流。"李瑤這才發現,裂縫正以石碑為中心擴大,四周的冰棱開始被吸向裂縫,連命隕台的石磚都在發出呻吟。
"阿凜,它和命律有關。"李瑤咬著唇,命織草的根係突然紮進石碑碎片。
靈植與石碑接觸的瞬間,她的太陽穴突突作痛——無數畫麵湧入腦海:血色的命使祭壇,被鎖鏈捆住的命律本源,還有一雙藏在黑霧裡的眼睛,正盯著她的命印冷笑。
"走。"湯凜的聲音裡有少見的急切。
他抱起李瑤躍上飛舟,寒霜劍劈出的冰刃將空間裂縫暫時逼退。
李瑤回頭望向逐漸縮小的命隕台,那石碑碎片正隨著裂縫閉合緩緩沉入冰麵,可它留在她神魂裡的刺痛感,卻像被烙鐵烙下的印記,怎麼都散不去。
飛舟劃破雲層時,李瑤摸出袖中那片封印著影執事命線的草葉。
草葉上的金紋突然扭曲成蛇形,與石碑碎片上的符文竟有七分相似。
她捏緊草葉,掌心被草葉邊緣的細齒刺破,血珠落在草葉上,竟詭異地順著金紋流動,彙集成兩個模糊的字:
"血冥。"
湯凜的飛舟已能望見湯家主宅的飛簷。
李瑤望著懷中的石碑碎片,命織草在她掌心輕輕顫動——這株靈植從不會無的放矢,它此刻的躁動,分明是在提醒她:
那縷殘留的意誌,那聲"回來",還有影執事背後的"大人",都在暗處盯著她。
而命律殘片裡藏著的秘密,或許才是這場風波真正的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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