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昱衡鬆開自己的手,將沈喻冉放在地麵上。
他退一步,保持距離。
“馬是你們執意要搶,我提醒過。”這匹馬是烈性馬,當時購入的時候,連他這個主人都被摔過幾次,才算是將他馴服,這三年,他沒碰過,估計連他這個主人都不認,何況彆人。
沈喻冉確實還沒緩過勁來,哪怕現在腳落地,也有些虛軟,她自認為自己的馬術配上好馬,贏麵挺大。
結果卻這麼悲催。
“是我技不如人,我認輸!”沈喻冉不是輸不起的人。
江邑強辯:“我都還沒加入,這比賽不算,今兒冉冉都被嚇到,擇日再比,要不然爺爺會以為我沒有照顧好你。”
他滿臉擔憂看向沈喻冉的方向。
“既是我答應的,我承擔便是,謝總有什麼要問的就問,記得我剛剛說過的。”沈喻冉揚揚下頜骨,一臉不服輸。
謝昱衡睨著她的眼神,就這樣,像是想要透過這雙眸光望進去她的心裡,看看她到底是什麼人。
“既都沒有到達終點,就失去比賽的意義!”謝昱衡,“我勝之不武!”
他的目的是要一句真話。
可,剛他在比賽的時候,明明知道自己能贏,為了這張臉,他還是跳下馬去救她,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
三年了,這張和鬱染一樣的臉,深深戳痛著他。
他握拳,一時間分辨不清。
而剛剛他同時也注意到這個沈喻冉,被他抱在懷裡,她下意識的舉動,蜷縮著的手指,攀附在他脖頸的感覺,都太真實。
真實到,他可能會控製不住自己心裡的情感,會逼她就範。
但如果她不是鬱染呢?
謝昱衡會對鬱染之外的人產生這樣的觸動,他瘋了。
“謝總,倒是讓我另眼相看,那我倒是可惜,沒能從謝總手裡贏了禦庭華府的彆墅。”沈喻冉承了他的情。
她沒必要繼續較真下去。
謝昱衡也沒鬆口,“馬場收購的事情,我沒這個意向,就是虧完,都不會讓江遠介入。”他撂下話,看向江邑。
江邑啞口無言,敢情今天就玩他一遭,他舉起手指指著謝昱衡,差點就爆出臟話來。
謝昱衡冷冷從他的身旁離開。
江邑微微怔愣,也不知道謝昱衡到底是唱的哪一出戲。
他也管不了那麼多。
“冉冉,你人怎麼樣,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摔馬可大可小。”江邑扶著沈喻冉的手臂,上下打量她的人。
沈喻冉迎麵一笑,眉眼彎彎,“江先生入戲挺深啊,不然今年奧斯卡多訂一座小金人?”
“不想拿奧斯卡的演員不是好演員,我這不是配合沈小姐的演出麼。”江邑的嘴角銜著放蕩不羈的笑意。
相親結束後。
沈喻冉給他發了一份“合約戀愛”的細則,那可是整整十多頁的PPT,堪稱項目書,江邑壓根就沒看完。
言簡意賅就是互相利用,應付家裡長輩。
換成彆人,江邑不會那麼爽快答應。
但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