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謝昱衡追尋一個結果不同,他對沈喻冉的身份不是不懷疑,隻是裝傻充愣,她是鬱染自然是好,她不是,也是可以應付長輩,至少他爺爺沒有一天一個相親對象,一周回去一遝照片給他選。
原本今天,江邑是想要讓沈喻冉和他一塊兒去選一套新的茶具送給他爺爺,因為他前幾天他不同意去和沈喻冉相親,老人家一氣之下將茶杯砸他身上,碎了一個。
既是一套,少了一個,就是殘缺品。
他要賠。
沒想到謝昱衡橫插一腳。
“合作愉快!”沈喻冉勾著笑,伸出手來。
江邑偏頭輕笑,握住她的手。
兩人並肩走在馬場上,教練員已經把馬兒都牽回去。
沈喻冉看向這個馬場,“這馬場看著都荒廢,馬也沒有正常馬場多,你還要花錢收購,不覺得浪費嗎?”
“還記得我和你說的那個朋友嗎?”江邑忽然看向沈喻冉。
沈喻冉的眸色一頓,“嗯。”
“她小時候就很怕騎馬,第一回來,就摔了馬,就在你剛剛那個位置,那也是我第一回見她,哭得很厲害,但我覺得很可愛,我以為她應該挺害怕騎馬的,結果等到她成年之後,她就找過我,讓我教她騎馬,就在這個馬場裡,有挺多回憶,因為她已經不在,所以我想保留住這段回憶。”
鬱染十五歲那年,找到他的時候,他也挺詫異。
“阿邑哥,三哥不讓我騎馬,可我挺想學的,你教我好不好?”
“染染,不是我不肯教你,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三哥的脾氣,他不許的事情,你敢嗎?”江邑先是拒絕。
鬱染上前拉住他的手臂,搖晃兩下,“阿邑哥,你不告訴他不就好了,有一天我學會,也不告訴他,我就偷偷騎。”
後來江邑就手把手教會鬱染騎馬,隻是謝昱衡永遠都不知道,他隻知道鬱染是那個見到馬兒都怕的小姑娘。
就像是今天,謝昱衡答應,不過就是想要知道沈喻冉是不是鬱染而已。
江邑有些不知所措,他回眸,“沈小姐,你怎麼哭了?”
沈喻冉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神情,她彆過頭,手抬了抬,“塵土飛進眼睛裡而已,想到你的朋友也挺可惜的,但人要往前看,你也是,相信你的朋友也不希望你難過。”
江邑不由低下頭,濕潤從眼眶落下。
“不說了,我送你回去。”江邑扯開話題。
“不用,司機在等我。”沈喻冉來的時候就沒讓司機離開,“我可不會內耗我的時間繼續演戲,非必要拒絕演出。”
江邑仰起頭,“我們這至少一周約會一次,發朋友圈都要有素材,你以為我們的家裡人這麼好糊弄。”
他的話音剛落。
沈喻冉的手機響起來。
是她爺爺來電,她立馬接起來,眼神朝著江邑的方向看過去,果然不出他所料,還真的是來查進度。
沈喻冉好不容易哄好。
“信了吧?”
“除了工作時間,聽你安排。”沈喻冉聳聳肩,“素材采集結束就分道揚鑣!”
“說得我好像非要繼續似的!等著和我小江爺約會的女人是要排隊到巴黎的!”江邑翹起嘴角的弧度。
沈喻冉輕笑,“那就不打擾小江爺的約會!”
說完,她從他的身邊走過去。
“染染?”江邑衝著沈喻冉的背影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