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白宸不願意交換也同樣意味著白宸的身份非常重要,但這個信息又有什麼用呢。
“放我下來吧。”最終,他無奈地歎了口氣。
白宸淡淡地笑了笑,也不磨嘰,抓住他手腕處的匕首,“忍著點。”
男子咬緊了牙,點點頭算是回應。
白宸一用力將匕首猛地抽出,幾乎同時,另一隻手把穿透琵琶骨的鐵鏈也拔了出來。
儘管早有準備,但這一刹那男子還是忍不住痛哼出聲,鮮血從傷口處噴湧而出,甚至濺到了白宸臉上。
剩下的事情就簡單多了,幾人將男子放到座椅上,讓獄醫簡單地處理傷口。
這時候白宸倒顯得頗有耐心,在一旁靠牆站著,漆黑的眸子似乎有意無意地瞥向那年輕男子,又似乎遊離在自我的思緒中。
……
“雙腳腳筋割斷,肌肉撕裂,雙腿膝蓋脫臼,軟組織嚴重挫傷,全身灼燙傷十二處,肺部嚴重受損,雙手手筋割斷,五指嚴重挫傷,還有皮膚……”
“彆說了,直接治療。”鄭嶠粗暴地打斷女人煞有介事的彙報,還很煩躁地瞪了她一眼。
他比任何人都了解這些刑傷,所以也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個少年消失的一天內都經曆了什麼。
“怎麼,知道心疼了?”女人幸災樂禍地笑著,青綠色宛若實質的靈氣中蘊含了驚人的生命力量,小心翼翼地包裹住床上那渾身上下幾乎都血肉模糊的少年。
她一邊雙手結印,神情卻愈發凝重起來,“不對,他的體質不應該如此脆弱,好像是…中毒?”
鄭嶠的臉色愈發陰沉,“什麼毒?”
“好霸道的毒,肉身機能幾乎被破壞殆儘,毒素已然蔓延至心脈,若不是你們去的及時,今夜子時他就會沒命。如今…也隻能用生命力強行續命,無法根治。”女人神色難看。
鄭嶠在房間內來回踱步,聽著女子說完,不由得道,“他身上的刑傷是專業水準,至今還保留這種繁瑣卻致命的偵訊方式,就說明對方是老牌勢力而且想知道的東西非常重要。”
“你的意思是…三國九派?”女人聽了他的分析,微微抬頭。
“讓他醒過來。”鄭嶠的神色也不太好看,“我們必須要知道他們想掌握的東西。”
“隻能臨時醒一次。”
女人看向少年,變換了十幾個手勢後,床上少年的胸口終於出現了大幅度的起伏。他下意識地咬住蒼白的嘴唇忍受渾身一陣接一陣的劇痛,眉頭緊皺,額頭上滲出了豆大的汗珠,全身很快就像水洗過一樣濕透,混合著血水沾在支離破碎的中衣上。
隨著生理機能的恢複,他突然劇烈咳嗽起來,每一次都會帶出大量血花,甚至還夾雜著一些肺葉的碎片。
“醒了…”鄭嶠和女人對了個眼神,走上前問,“他們想知道什麼?”
“想知道…什麼…咳咳…”少年半睜著眼,漆黑的瞳孔渙散得仿佛失去了焦距,他無意識地在腦海裡檢索答案,“想知道…”
“對。”雖然以沈天境的聽力很難漏聽,但鄭嶠還是將耳朵湊上前,仔細地分辨他吐出的每一個字。
喜歡一念玄靈請大家收藏:()一念玄靈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