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蓮燈滅火
觀海台的火光染紅半邊天的時候,方承蓮的蓮心劍已削斷了三根燃燒的木梁。沈硯秋提著水桶往燈台基座潑去,水花濺在發燙的木頭上,騰起陣陣白煙,他餘光瞥見千葉雪正用銀針挑開纏繞在蓮燈上的油布——那油布浸了火油,若不及時扯開,火勢還要蔓延。
“堂主!抓到個小賊!”兩個弟子押著個穿灰衣的人過來,對方懷裡還揣著半罐火油,衣領上沾著點淡綠色粉末。方承蓮走過去,劍鞘抵著對方下巴:“是枯蓮教的人?”
灰衣人哆哆嗦嗦點頭:“教、教主說……要攪亂蓮心堂,讓你們顧不上彆的事……”話沒說完,突然兩眼一翻,嘴角溢出黑血——竟是藏了毒在齒間。
沈硯秋皺眉踢開屍體:“枯蓮教總在背後搞鬼,這次怕是沒那麼簡單。”話音剛落,一個弟子捧著染血的信箋跑過來,信紙邊緣還沾著泥漿:“堂主!黃河沿岸的蓮心使派人送信,說、說黃河決堤了!”
方承蓮接過信箋,指尖劃過“沿岸百姓流離失所”幾個字,臉色瞬間沉下來:“備馬!立刻去黃河邊查看災情!”
千葉雪這時走過來,手腕上的銀鐲輕響:“我這就回海島,讓島主派蓮花船來——那船吃水淺,能在淺灘救人。”沈硯秋立刻抓住她的手:“路上小心,我去北境催皮裘,等我回來,咱們一起去堤岸救人。”千葉雪點頭,從袖中取出之前那枚蓮花玉佩,塞回他手裡:“帶著它,我等你。”
二、汛報傳急
三日後的黃河岸邊,濁浪拍打著坍塌的堤岸,卷起的泥沙裡還裹著百姓的破衣爛衫。方承蓮站在臨時搭起的草棚前,看著眼前的景象,拳頭捏得發緊——草棚裡擠滿了受災的百姓,老人抱著哭啼的孩子,婦人在翻找被水衝散的家當,空氣中滿是濕泥和黴味。
“方堂主!”一個穿粗布短打的漢子跑過來,是黃河沿岸的蓮心使周武,他褲腿卷到膝蓋,小腿上還纏著止血的布條,“下遊的陳家村全被淹了,我們隻救上來一半人,還有不少人困在樹上,水還在漲!”
方承蓮剛要說話,遠處傳來馬蹄聲,沈硯秋騎著馬奔過來,身後跟著一隊馱著皮裘的北境牧民。他翻身下馬,把一件羊毛皮裘披在方承蓮肩上:“北境的牧民聽說災情,連夜趕製了兩百件皮裘,還帶了些乾糧。”
“千葉雪呢?”方承蓮問。沈硯秋望著河麵:“她昨天派人來報,說海島的蓮花船已出港,大概明日就能到。對了,江南的糧商也托人帶信,說三萬石糧食正往這邊運,還有西域的藥師,帶著止血的草藥在路上了。”
草棚裡的百姓聽到這話,紛紛圍過來,一個老婆婆拉著方承蓮的衣角:“方堂主,有你們在,我們就有救了!”方承蓮握住老婆婆的手,輕聲道:“您放心,我們定會守住堤岸,幫大家重建家園。”
三、各族應援
第二日清晨,河麵上傳來“嘩啦”的船槳聲。沈硯秋第一個跳上堤岸,朝遠處揮手——十幾艘蓮花樣式的木船正朝這邊駛來,船頭站著的正是千葉雪,她穿著便於行動的短打,頭發束在腦後,手裡還舉著個牛角號。
“沈兄!”千葉雪吹響號角,船隻漸漸靠岸,“島主派了五十個弟子來,船上還有救生圈和傷藥。”沈硯秋跑過去,接過她遞來的水囊:“路上沒遇到危險吧?”千葉雪搖頭,笑著晃了晃手腕上的銀鐲:“有你給的玉佩,什麼邪祟都近不了身。”
兩人正說著,遠處又傳來車輪聲——江南的糧隊到了,領頭的糧商張老板跳下馬車,手裡拿著賬本:“方堂主,三萬石糧食,有糙米也有乾糧,您點個數。”西域的藥師們也隨後趕到,為首的胡醫師提著藥箱,操著半生的中原話:“我們帶了止血的‘雪絨草’,還有治風寒的湯藥,能幫百姓們治病。”
方承蓮看著各族人忙碌的身影——北境牧民幫老人穿皮裘,江南糧商給孩子分乾糧,西域藥師給傷員包紮,海島弟子劃著船去救困在樹上的人,眼眶微微發熱。沈硯秋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就是阿水前輩說的‘心合之道’吧?大家擰成一股繩,再大的災也能扛過去。”
四、江堤遇險
夕陽西下時,眾人終於在堤岸西側築起了一道臨時土壩。方承蓮拿著鐵鍬,正幫著弟子加固壩體,突然聽到“轟隆”一聲——土壩中間竟出現了一個碗口大的管湧,濁水順著缺口往外冒,眼看就要衝垮土壩。
“快拿沙袋來!”方承蓮大喊,沈硯秋立刻扛起兩個沙袋衝過去,將沙袋堵在缺口處。千葉雪也帶著海島弟子跑來,眾人手拉手圍成圈,擋住洶湧的河水。
“再拿些木樁!”沈硯秋的聲音有些沙啞,他已在堤岸上忙了一整天,手臂上的傷口又開始隱隱作痛。千葉雪看到他滲血的衣袖,立刻從藥箱裡拿出止血藥,趁著遞藥的間隙,悄悄幫他按住傷口:“彆太拚命,你若倒下了,我怎麼辦?”沈硯秋看著她擔憂的眼神,心頭一暖,剛要說話,突然發現管湧處的泥沙裡,竟混著幾根黑色的細線——像是有人故意埋在壩體裡的引線!
“小心!”沈硯秋剛要提醒,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巨響,土壩東側竟也出現了缺口,而且缺口處還飄著一朵乾枯的蓮花——是枯蓮教的標誌!
方承蓮轉頭望去,隻見幾個穿黑袍的人正往遠處跑,他握緊蓮心劍:“沈硯秋,你守住這裡!我去追他們!”可剛跑兩步,就聽到身後傳來千葉雪的驚呼:“沈兄!小心身後!”沈硯秋回頭,隻見一根斷裂的木樁正朝他砸來,而他身前,正是那個管湧的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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