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客棧備行
迷霧穀出來時天已近午,三人回到鎮上的“悅來客棧”,剛推開門就見櫃台後的木合塔爾捧著個布包迎上來。他是客棧掌櫃,也是當地有名的藥師,前幾日沈清辭幫他解過黑煞教的毒,此刻臉上滿是熱絡。
“沈少俠、蘇姑娘,可算等你們回來了!”木合塔爾把布包遞到蘇晚晴手裡,“這裡麵是二十張青稞餅、兩斤風乾肉,還有我配的傷藥——金瘡藥能止刀劍傷,青黛散可解輕症毒,你們路上用得著。”
蘇晚晴接過布包,觸手沉甸甸的,連忙道謝:“木掌櫃,這太麻煩你了,我們該給你錢才是。”
“哎,說什麼錢!”木合塔爾擺著手,眼睛掃過沈清辭腰間的劍鞘,“你們是去隕仙崖吧?那地方凶險,多帶點東西總沒錯。我還煮了三碗薑湯,快趁熱喝,驅驅穀裡的寒氣。”
阿竹早被肉乾的香味勾得直咽口水,拉著木合塔爾的袖子笑:“木掌櫃你真好!等我們回來,一定給你帶隕仙崖上的野果子!”
沈清辭看著桌上冒著熱氣的薑湯,心裡暖了暖,點頭道:“多謝木掌櫃費心,這份情我們記下了。”
三人剛喝完薑湯,就聽見客棧外傳來馬蹄聲,緊接著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沈清辭兄弟在嗎?耶律烈特來送行!”
二、遼兵隨行
沈清辭起身開門,就見耶律烈穿著一身銀甲,身後跟著十名遼兵,個個腰佩彎刀,身形挺拔。耶律烈是遼國的鷹揚將軍,前幾日因追查黑煞教與沈清辭結識,此刻臉上帶著爽朗的笑。
“兄弟,聽說你要去隕仙崖?”耶律烈拍了拍沈清辭的肩膀,“那地方我早年去過一次,罡風刮得能把人吹下山,你們就三個人,太冒險了。”
沈清辭知道他的好意,卻還是婉拒:“耶律將軍,此番是江湖事,怎好勞煩遼兵兄弟?”
“什麼江湖不江湖的!”耶律烈瞪了瞪眼,指了指身後的遼兵,“這十個都是我手下最得力的,熟悉山地行走,還能幫你們扛東西、守營地。再說了,黑煞教也害過我們遼國的商隊,幫你們就是幫我自己,你可彆跟我客氣!”
蘇晚晴在一旁輕聲道:“清辭,耶律將軍一片好意,而且隕仙崖人多確實更安全些,不如就應下吧?”
阿竹也湊過來點頭:“是啊沈大哥!有兵哥哥跟著,說不定還能幫我們打吳千煞的人呢!”
沈清辭看著耶律烈堅定的眼神,又看了看蘇晚晴擔憂的模樣,終是鬆了口:“那便多謝耶律將軍了,隻是路上若有危險,還請讓遼兵兄弟先自保,不必為我們拚命。”
耶律烈哈哈大笑:“放心!我這些手下沒那麼弱!你們隻管去隕仙崖,我在鎮上等著你們回來喝慶功酒!”
三、玄鐵贈情
收拾好行裝,沈清辭從房裡取出玄鐵劍——這劍是他師父留下的,劍身泛著冷光,劍鞘上刻著細密的雲紋,這些年跟著他闖過無數險境,從未離身。
他走到蘇晚晴麵前,掌心貼著劍柄,緩緩把劍遞過去。蘇晚晴愣了愣,指尖觸到冰涼的玄鐵,又立刻縮了縮,輕聲問:“清辭,你這是……”
“這劍護過我,現在也護著你。”沈清辭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認真,“隕仙崖凶險,我怕到時候顧不上你。你拿著它,若遇到危險,拔劍便能自保。”
蘇晚晴看著他眼底的擔憂,心裡像被溫水浸過,眼眶微微泛紅。她輕輕握住劍柄,入手沉甸甸的,仿佛握住了他的心意,低聲道:“清辭,我會守好這把劍,更會等你平安回來。你放心,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我不是怕你添麻煩。”沈清辭伸手,輕輕拂去她發間的碎絮,動作溫柔得像怕碰碎了珍寶,“我是怕……我護不住你。”
阿竹在一旁看得偷笑,故意咳嗽了兩聲:“哎呀,太陽都快偏西了,再不走天黑前就趕不到隕仙崖山腳啦!”
沈清辭收回手,耳尖微微泛紅,輕咳一聲:“走吧,路上儘量快些。”蘇晚晴把玄鐵劍佩在腰間,摸了摸劍柄,嘴角忍不住往上揚。
四、暗眼窺蹤
隊伍出了鎮,朝著隕仙崖的方向走。十名遼兵走在兩側,把沈清辭三人護在中間,腳步整齊,眼神警惕。阿竹走在最前麵,手裡拿著木合塔爾給的青稞餅,邊吃邊哼著小調,時不時跟身邊的遼兵搭話。
蘇晚晴走在沈清辭身邊,偶爾會側頭看他,見他目光盯著前方的山路,便輕聲提醒:“清辭,你昨晚沒睡好,要不我替你盯會兒路,你歇一歇?”
“不用,我沒事。”沈清辭轉頭看她,眼底帶著笑意,“你要是累了,就跟我說,咱們找個地方歇腳。”
兩人正說著,遠處的山坡上,一道黑影藏在鬆樹後,一雙眼睛緊緊盯著下方的隊伍。那人穿著黑色勁裝,臉上蒙著黑布,隻露出一雙陰鷙的眼睛,目光落在蘇晚晴腰間的玄鐵劍上,閃過一絲貪婪。
待隊伍走遠些,山坡上的人影動了動,指尖扣著一枚青銅哨,輕輕吹了一聲——哨音極輕,被風吹得散在空氣裡,不仔細聽根本察覺不到。
片刻後,又有兩道黑影從樹林裡鑽出來,走到那人身邊,低聲問:“大人,要現在動手嗎?”
蒙麵人搖了搖頭,目光依舊追著遠處的隊伍,聲音沙啞:“不急,隕仙崖才是他們的葬身之地。先跟著,等他們找到那東西,再一網打儘。”
風刮過鬆樹,葉子沙沙作響,三人的身影很快隱入樹林,隻留下地上幾片被踩碎的枯葉,仿佛剛才的一切都隻是錯覺。而下方的隊伍,還在朝著隕仙崖的方向前進,沒人知道,一場更大的危險,正在前方等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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