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確定？”玄真子問。
“那投影裡的封印台，正對著殘碑的位置。”她指向來路，“碑不是終點，是標記。真正的入口，在碑後。”
眾人沉默。這意味著他們一路闖過的機關，全是誤導。
“可若結構被改，機關也應隨之變化。”衛無咎皺眉，“為何這些陷阱還能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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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人在維護。”蕭雲璃看向蘇綰的斷劍，“這把劍，是舊皇陵的鑰匙之一。它能共鳴，說明還有其他部件存在。”
“所以那些失蹤的弟子……”蘇綰聲音發緊，“他們不是被擄走，是被引走的。有人用同樣的方式，把他們帶去了真正的密道。”
蕭雲璃點頭：“我們走的，是假路。真正的通道，藏在殘碑之後。”
她轉身，正要返回石室，忽覺心火一顫。破妄之眼自動開啟，視野中，殘碑裂紋深處，浮現出極淡的靈流波紋——與燼墟幻影中的路徑完全一致。
“它在等我們回頭。”她說。
四人重返石室。殘碑依舊靜立，黑線已消失無蹤。蕭雲璃繞至碑後，指尖撫過石麵。心火緩緩滲入，碑體忽然發出一聲輕響，底部裂開一道縫隙，露出半塊嵌入的青銅板。
板上刻著九個古字：“鳳血為引，門啟於燼。”
“燼墟……”她低語。
“你要用鳳血？”玄真子皺眉，“剛才那滴血已耗你三成心火。”
“不用血，門不開。”她取出令符，劃向掌心。血珠湧出，滴在青銅板上。
血未被吸收，反而在板麵緩緩流動，沿著九字紋路爬行。片刻後，整塊板亮起暗紅光芒，碑體緩緩後移，露出背後一道窄門。
門內漆黑，無風，無聲。
“我先。”衛無咎上前一步。
蕭雲璃攔住他：“剛才的陷阱，是針對外力。這次，得用靜。”
她率先邁步。衛無咎緊隨，玄真子持燈在中，蘇綰斷後。通道極窄，僅容一人通過，石壁光滑，無符無紋。
行約十丈，地麵忽有震動。蕭雲璃立刻停步，心火感知到下方有金屬摩擦聲。她抬手示意眾人後退。
下一瞬，兩側石壁無聲滑開，數十具鐵甲屍從暗格中踏出，手持長戟，動作整齊，直逼而來。
“守陵傀儡。”玄真子低聲道，“被魔氣侵蝕過。”
傀儡不語，攻勢淩厲。衛無咎雷符炸出，電光擊中前排三具，鐵甲崩裂，但其餘傀儡毫無停滯，繼續推進。
“打不退。”他咬牙，“它們沒有痛覺。”
蕭雲璃閉眼，心火凝聚於喉間。她張口，鳳鳴引低吟而出，音波如刃，掃過傀儡陣列。鐵甲震顫，關節處發出刺耳摩擦聲，但僅停頓一瞬。
“不夠。”她皺眉，“音波需與心火同出。”
她再度啟唇，這一次，心火隨音波湧出。鳳鳴引不再是單純的音波，而是裹挾著焚邪真意的火流。音火交織，掃過傀儡，鐵甲瞬間熔化，關節斷裂，前排五具當場癱倒。
“有效！”蘇綰揮劍上前，斷劍與音波共振，助其擴大範圍。
傀儡陣被撕開缺口。眾人趁機穿過，通道儘頭出現一道石門，門上無鎖，隻有一枚凹槽，形狀如鳳羽。
蕭雲璃取出令符，嵌入凹槽。門紋絲不動。
“不是這個。”她取出鳳血，滴入凹槽。血光一閃，門依舊未開。
“缺什麼？”衛無咎問。
蕭雲璃盯著凹槽，忽然想起青銅板上的字——“門啟於燼”。
她閉眼，心火沉入識海，指向燼墟方向。一縷心火自識海剝離，飛向凹槽。
石門轟然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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