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周歲後跟隨顧母來到宴家,成為宴家家主的繼子。
顧母和宴家家主宴南年輕的時候,是青梅竹馬的戀人,顧母陰差陽錯之下,出於無奈才嫁給了原主的生父。
原主生父死後留下龐大家產,在宴南的步步為營,精心安排下顧母不僅和他舊情複燃重歸於好,還如膠似漆,帶著偌大家產和原主嫁給宴南。
很快,顧母和宴南次年生下一子宴以達,宴南為了惡心原主還給孩子取名宴以達。
隨著宴以達越長越大,顧母和宴南對原主的態度都開始有了很大的轉變,甚至一致覺得原主有點礙眼了,也漸漸多了幾分難以掩飾的嫌惡。
在顧母和宴南的刻意忽視下,原主和下人無異,身子骨日漸孱弱,竟與從小挑食、被精心養著的弟弟宴以達體型相差無幾。
下人更是捧高踩低使勁為難原主。
到最後,極其渴望被顧母關愛的原主,隻能戴著麵具作為弟弟宴以達的影子在宴家生存。
宴以達從小喜歡舞刀弄槍,奈何喜歡練功偷懶?沒事!原主這個好哥哥來湊數頂替。
宴以達在外麵惹是生非,被人找上門怎麼辦?沒事,還有原主這個好哥哥當擋箭牌,替他受罪賠罪。
宴以達想要保家衛國但貪生怕死怎麼辦?沒事,有原主這個冤大頭假扮替代上陣殺敵。
顧母和宴南更是心安理得的使喚原主,要求原主這個哥哥,要好好照顧弟弟宴以達,讓著弟弟,為弟弟謀劃前程。
口頭上更是一直念叨著“要是沒有宴家,你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裡呢?做人要知恩圖報。”
後來,原主頂著麵具和宴以達的名號一路浴血奮戰成為大將軍。
幾人怕原主脫離掌控,於是精心設計了一場家宴,說是要為他接風洗塵。其實壓根沒打算真心待原主,隻想著借這場酒局將原主毒殺,好讓宴以達替代原主的大將軍之位。
很快,原主毫無防備喝下毒酒,毒性發作得極快,不過片刻,原主便覺腹中絞痛如刀割,五臟六腑像被烈火灼燒,又似有萬千毒蟲啃噬。
而宴南和宴以達臉上露出得逞的笑意,顧母則彆過臉,仿佛不忍看,但卻沒有半分阻止的意思。
意識模糊的最後一刻,原主隻聽見宴以達輕描淡寫地說:“這樣,大將軍之位就該是我的了。”
在極致的折磨和痛苦中,讓原主恨之入骨,怨氣衝天。
…………………………
“顧達,這裡就不需要你了,滾吧!”
宴以達說完,鼻孔朝天,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進彆莊的正院,和顧母宴南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地吃起美食佳肴。
顧達隻是盯著三人的身影,眸子散發寒光,沒有半分溫度。
對於是戀愛腦隻喜歡和宴南所生之子宴以達的顧母。還有趾高氣揚自私自利廢物一個的宴以達,和一直將原主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另謀所圖的繼父宴南!!!
他顧達,可沒打算放過。
他顧達自認為從來不是心慈手軟之人,既然他們不仁,就彆怪他不義,這是他們欠原主的——
好戲才剛開場!
顧達悄悄離開宴家彆莊,輪流幻化成顧母、宴南和宴以達的模樣,然後大搖大擺地闖入他們各自的死對頭府中。
言語間極儘挑釁,將那些積壓多年的恩怨徹底引爆,還替這一家三口“好好”問候了所有死對頭……
做完這一切,顧達麻溜的回到宴府。
熟門熟路地摸到宴府的庫房,毫不手軟地將裡麵的奇珍異寶搜刮一空,就連顧母珍藏的珠寶、宴南藏在暗櫃裡的私產,也被他翻找出來,一並打包放到空間。
看著空蕩蕩的庫房和被搬得一乾二淨的房間,顧達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頗有成就感!
反正這宴家的東西,十分之九都是原主生父留下的家產,剩下那十分之一,全當是這些年他們奴役原主的利息,他取之無愧。
顧達拍拍手,做完一切後,瞬移回到宴家彆莊,在四周悄無聲息地布下禁製,確保火勢不會蔓延到附近的村落,然後一把火燒了整個彆莊。
火著得太快了,眨眼的功夫,整個彆莊就被大火吞沒。
熊熊烈火很快舔舐上彆莊,火光衝天,映紅了半邊夜空。凡是能燒的東西,都被火苗舔得又焦又破,原本光滑的木柱也被熏得漆黑。
又過了半刻鐘,被顧達放了迷幻符迷暈的三人——宴南、顧母和宴以達才慢悠悠清醒過來。
一開始還以為是炭盆燒得太旺,等看見門縫裡鑽進來的黑煙和跳動的火苗,房間裡的三人都傻了。
反應過來後,宴南先衝到門口,使勁一拉,門卻紋絲不動——像是被人從外麵牢牢插上了!
房間裡的顧母急得聲音發抖,不停地拍著門板。
幾人臉色慘白地在屋裡來回轉圈,又跑到窗戶邊,想推開或者砸破,可窗戶早被人從外麵釘死了,怎麼敲都隻發出悶悶的響聲。
想喊救命吧,濃煙嗆得壓根出不了聲。想找水滅火吧,屋裡就隻有剛剛喝剩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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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就跟甕裡的鱉似的,隻能在燙人的熱氣和嗆人的黑煙裡,一點點被絕望裹得嚴嚴實實。
其實彆莊裡不是沒有下人,隻是被宴以達趕出了院子,住在外院的仆役,要麼被大火困住了,要麼慌裡慌張衝出門逃命,早沒人顧得上主屋這邊。
偶爾有幾個下人想衝進主屋救人搏一搏榮華富貴的,剛靠近就被火舌卷著濃煙撲過來,隻能眼睜睜看著主屋火光越來越大,一點辦法都沒有。
直到天蒙蒙亮,才在村民、衙役,加上幾個僥幸逃出來的下人的聯手下,把大火撲滅救了出來。
幾人在熊熊大火的折磨都不同程度燒傷,被燒得皮開肉綻,看起來就慘不忍睹…~
被抬到醫館時,幾人已經快不行了。
不過幾人還是苟延殘喘著,這當然是顧達的手筆。
郎中看著幾人不同程度的燒傷,連連搖頭說,能保住命就不錯了,想恢複原樣是不可能了。
顧母因容貌儘毀沒日沒夜哭喊,她最在意長相,如今臉坑坑窪窪,隻能任由醜疤折磨。
宴南幾乎全身燒傷,隻要碰著就鑽心的疼痛,夜裡常疼得抽搐,汗透被褥。曾經靈活的手隻剩兩根手指能動,從生意場威風人物淪為需人伺候的廢人。
宴以達脊梁骨被砸斷,接好後也直不起腰,隻能佝僂著像蝦米。以前仗著父母寵愛囂張跋扈,如今連翻身都難,再怎麼罵伺候的人,也改變不了成癱子的事實。
還沒有等他們休養好。
顧達前兩天扮成他們的樣子,挑釁的幾家死對頭,紛紛帶人上門把重傷未愈的幾人又狠狠收拾了一頓,下手也忒重了!
而顧達在旁邊看著始終無動於衷。
等幾家死對頭離開醫館後,宴以達無處發泄脾氣,就將怒火全部發散到顧達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