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掙紮著從床上探起身:“顧達!著火那天你為何不叫醒我們?快說!為什麼你不在院子裡?”
顧達勾了勾唇角,語氣漫不經心:“哦!我就是故意的。”
顧達一副欠揍了的模樣,讓人怒火中燒。
宴南氣得胸口劇烈起伏,顧母眼裡淬滿怨毒,宴以達的臉色更是猙獰,額頭青筋暴起,拍著床怒吼辱罵道:
“什麼忘了?你就是故意的!故意報複我們,故意報複我們這些年虐待你的事情!”
顧達最見不得有人裝大爺,大步走上前抬手就給了宴以達啪啪啪幾個大耳刮子,收回手時,嘴角噙著抹冷笑:“看著來你還沒有傻到無可救藥。”
“沒錯,就是故意的,又能怎樣?”
“略略略,你又能如何?廢物攤子,說的就是你!切!”
宴以達咬牙切齒,眼底充滿恨意,臉色瞬間鐵青,這輩子還沒有人這樣子對他,剛剛揍他的死對頭是一個,顧達現在又算一個!!!
可他現在真的是攤子,又能對顧達這個同母異父的大哥怎麼樣?
這清晰的認知,殘酷的現實,滾燙的恨意,徹骨的絕望,如迷霧一般籠罩著他。
宴以達的氣焰肉眼可見的瞬間萎靡下去,臉上隻剩下瑟瑟發抖和屈辱恐懼。
旁邊的顧母無聲垂淚,昔日把顧達當成下人使喚時有多心安理得,此時此刻就有多悔不當初,追悔莫及。
宴南則死死咬著牙,一言不發,隻是那雙緊緊盯著顧達的眼睛裡,寫滿了憤恨與怨毒。
在接下來的幾天,幾人的死對頭依舊每天讓人來好好問候宴以達宴南和顧母三人,更是趁機合夥奪取了晏家剩下的家產。
現在他們就隻能抓住顧達這個救命稻草。
於是幾人對顧達的態度可謂是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好言好語的對待顧達。
“我的好兒啊!”顧母一把握住顧達的手,淚眼婆娑地抹著淚。
“這些年是我們對不住你,往後定要好好補償你。”宴南也在一旁連連點頭,聲音嘶啞地附和,眼底滿是刻意裝出的懇切。
顧達瞧著他們這副模樣,心中冷笑,麵上卻不動聲色,也跟著演戲,情之真意之切,以為得到了遲來的父愛母愛,家庭的溫馨的戲碼。
顧達還假意冰釋前嫌,隨後說要帶他們去京城尋名醫診治。
為了趕路方便,顧達備了輛馬車,不大不小,坐四個人正好。
顧母現在瞧見宴南燒傷的臉,臉上嫌惡一閃而過,再無從前半分真情:“帶他做什麼?累贅得很!”
“如今正是花錢的時候,多個人多份開銷!”
他又不是你親爹!!!
從前日子無憂無慮,宴南又是美男子,顧母對於宴南這個青梅竹馬,當然是愛得情真意切。
可如今落難,顧母是第一個容不下他的人。
顧達卻執意要帶,顧母雖滿心不忿,可如今全靠顧達這個大兒子照拂,也隻能悻悻閉嘴。
一路行來,顧達倒像是遊山玩水,自在得很。
唯獨顧母、宴南與宴南身上那股燒傷潰爛的氣味惹人不適!
這幾日沒有人替他們換藥,此刻身上還帶著股酸腐味。
不過顧達早有準備,拿出隔離符,任他們身上氣味再難聞,他也嗅不到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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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中宴以達忍不住拉了褲子,哭喪著臉求顧達停車清理,顧達隻淡淡瞥了一眼,揚鞭趕車:“忍著吧!”
伺候他!想得美!真當自己是什麼東西?
半路,準備到達京城的時候,遇到突然出現的膀大腰圓的“土匪”。
顧達眼疾手快,大喊大叫,驚慌失措:“有土匪,快跑啊!大家快跑!快!”
顧母、宴南、宴以達都瘋了,拚命扭動著殘破的身子哀求顧達:“快、快帶我走!”
一個個像抓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喉嚨裡擠出嘶啞的喊叫:“先救我!先救我啊……”
“大哥,大哥……”
“達兒,你快點帶上我呀……”
顧達可顧達恍若未聞,利落揮劍斬斷車繩子,揚鞭一揮,駕馬離去,眨眼就消失在路儘頭。
馬車內,顧母、宴南和宴以達嚇得魂飛魄散,他們本就行動不便,此刻更是縮在車廂角落,連滾帶爬都做不到。
“土匪”看著黑乎乎的幾人,捏住鼻子假裝搜刮起來,還在幾人身上隨機補刀。
土匪:主人顧達,這次下達的命令真是讓人生理不適,這幾人太惡心了。
“土匪”頭子見搜不出東西,眼神在三人身上打了個轉,忽然露出一抹陰惻惻的邪魅一笑:
“老子今兒個心情好,給你們指條活路——這馬車裡,隻能留一個活口,剩下的兩個,就得給老子當墊背的。”
顧母、宴南和宴以達皆是一僵,眼裡瞬間燃起求生的欲望,拚命掙紮拿起匕首。
隨後“土匪”就把三把帶著劇毒的匕首扔到馬車裡。
很快,三人扭作一團,顧母抓著宴南的頭發往車壁上撞,宴南咬著顧母的手腕不放,宴以達則用殘廢的身軀,比劃著兩人的腰腹,嘴裡罵著些陳年舊怨。
劇毒順著傷口蔓延,他們的動作越來越慢,視線漸漸模糊,可眼裡的恨意卻愈發濃烈。
“啊——”
“我宴以達,才是活著離開這裡的……”
彌留之際,混亂的記憶突然湧來——幾人不約而同想起前世,那些年加諸在顧達身上的疼,是這般滋味,是這樣子的疼痛,原來被毒殺是這樣子的疼痛不堪。
車廂外,“土匪”頭子聽著裡麵沒了動靜,一把火燒毀屍滅跡,然後回到顧達的空間裡。
顧達又從空間裡弄了一輛豪華馬車出來,慢悠悠的朝京城方向而去。
顧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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