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舊金山灣岸分局的烏娜·坎貝爾警官。”
約翰遜警長緊隨其後地亮出他的證件,懶洋洋地說:
“我是舊金山灣岸分局的傑克·約翰遜警長。”
烏娜一邊收起證件,一邊用嚴厲的眼神掃視四周。
“發生什麼事了?”
她話音剛落,棕發青年就理直氣壯地嚷嚷道:
“坎貝爾警官!這條清蟲簡直就是一條瘋狗!我們隻是正常地在街上散步,結果他突然衝出來偷襲我們!把我們打成這樣!還掏出槍來,準備殺我!快點逮捕他吧!小心一點!他口袋裡有槍!”
對於棕發青年的惡人先告狀,李昱並不感意外。
他隻用一句話,就將棕發青年的“慷慨陳詞”堵了回去。
“坎貝爾警官,他們是黑袍巡行團的成員。”
聞聽此言,烏娜臉色一沉。
“你們是黑袍巡行團的成員?”
麵對烏娜的無比淩厲的審視目光,棕發青年不自覺地咽了口唾沫。
冷不丁的,一旁的約翰遜警長倏地出聲道:
“謔,還真是黑袍巡行團,我認得你們幾個的臉。你們還真會搞事,我記得你們前陣子才剛鬨出過事端吧?”
有了約翰遜警長的確認,烏娜不再多問,直截了當地正色道:
“既然如此,究竟是誰先挑事,就很有細究的必要了!都跟我們走一趟吧!”
烏娜邊說邊亮出閃亮的“銀手鐲”。
“還有你,你也要來警局一趟!”
她就像鷹隼鎖定獵物一樣緊盯著李昱。
“你身為這場互毆的參與方之一,該不會以為自己能幸免吧?”
李昱無奈地苦笑。
——難道說我要達成“連續兩日進警局”的成就了嗎……
——這一回兒的事件與振邦武館無關,怕是沒人撈我出來了。
就在這時,簡奈爾倏地從斜刺裡躥出,擋在李昱身前,攔在他與烏娜之間。
“請等一下!是那些家夥先行挑事的!
“牧師本無意與他們起衝突,他們卻向牧師亮出刀刃!
“牧師是為了自衛才被迫與他們爆發爭戰,我可以作證!”
緊接著,布魯克的姑姑——即剛才那位老太太——也走了過來,義正言辭地說:
“我也可以作證!那個混賬強闖我的家,想搶走我的錢,還赤裸裸地威脅我!說要撕爛我的嘴!是這位牧師保護了我!牧師是一個好人啊!”
烏娜抬起頭,看著比她高一個頭的簡奈爾,顯出鐵麵無私的神態:
“他是否無辜,既不是我說了算,也不是你說了算。唯有徹底查清真相,才知道誰是黑的、誰是白的。”
這一會兒,約翰遜警長抿了抿唇,作沉思狀,看了看棕發青年等人,又看了看李昱——不知怎的,他的目光在李昱身上多停了片刻。
隨後,便見他突然踏前兩步,咧開大嘴,一邊撚著嘴唇上的胡須,一邊哈哈大笑:
“哎呀,隻不過是打了一場小架,小事而已!反正又沒鬨出人命,何必在警局進進出出呢?就這麼散了吧!”
此言一出,現場眾人統統露出錯愕的表情。
連李昱也不禁朝約翰遜警長投去訝異的目光。
棕發青年瞪大雙目,滿臉的不敢置信:
“‘一場小架’?約翰遜警長,你看看!我的同伴被打成這個樣子!”
他抬手指向布魯克。
被李昱踢飛出去的布魯克,已徹底昏死過去,嘴裡不剩幾顆好牙,臉龐高高腫起,模樣好不淒慘。
約翰遜警長臉上笑意不變,就這麼微笑著轉過身,直勾勾地看著反駁他的棕發青年。
然後,他挺著肥大的肚腩,徐徐走近至棕發青年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