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皇帝，我為什麼不能反？！”
“他先不把我當人看，就彆怪我不認他這個父親！”
“我要看他眾叛親離！”
“我要親眼看著他從那沾滿忠良鮮血的龍椅上摔下來，粉身碎骨！”
“這就是我的原因，夠不夠？！”
她的眼睛死死盯著聶大剛。
聶大剛輕輕點頭。
“很好。你的恨意很真實。這筆交易，我接受了。”
長安公主緊繃的心弦一鬆。
但聶大剛接下來的話，讓她渾身血液都凝固了。
“不過公主，你們真以為能平安抵達南越，全靠運氣和那點銀錢嗎？”
公主猛地看向小歡，小歡則是一臉懵逼。
聶大剛抬手示意。
側門打開，走進來兩個女子——正是那一路駕車送她們來的女車夫和她的妹妹！
“從你們鑽出排水口的那一刻起，我的手下就一直跟著你們。”
“這兩個女子，都是我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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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隻覺得四肢冰涼。
原來所有的順利都在彆人算計之中！
聶大剛繼續道：“公主，你以為如今的大景還是鐵板一塊嗎？”
“朝堂上下，十之六七已是我的人。”
“景帝剛愎自用，早已失去人心。”
“我遲遲不動手，是不願天下過早陷入戰亂。”
“所以。你帶來的布防和名單，有用，但並非必不可少。”
“倒是你……前朝公主的身份，另有用處。”
“你若真心投靠，想親眼見證仇人覆滅，我可以給你一個名分。”
“留在我身邊，我立你為皇妃！”
公主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
成為這個叛臣的妃子？
“這不是商量。”聶大剛語氣強硬，“這是我給你最好的選擇，也是你唯一的選擇。”
殿內再次陷入死寂。
小歡緊張得渾身發抖，死死抓住公主的衣袖。
長安公主身體微微顫抖。
她看著聶大剛深邃的眼睛，那裡有冰冷的權衡和滿滿的貪念。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眼中滿是堅定。
“好。我同意。”她知道，自己真的沒有其他選擇的餘地了。
成為皇妃，也許是她最好的選擇了！
聶大剛很用力點了點頭：“識時務者，為俊傑。很好。”
“公主，你放心，我和你成親後，一定會好好對待你的！”
“我想，我們一定能創造出一個不同於以往時代的新未來！”
趙長安身子微微晃動。
創造新未來？
她垂下眼，低聲重複：“新未來……”
她抬眼看向聶大剛，眼神裡沒了恨，隻剩下疲憊和認命：“聶陛下雄才大略，誌在天下。”
“既然您認為……這條路可行，那長安……聽從安排便是。”
她沒接他那句‘好好對待’，太假，她不願配合。
聶大剛對她的順從很滿意，點了點頭：“很好。你會知道你的選擇沒錯。”
他轉頭朝外吩咐：“來人，帶公主和她的侍女去沐浴更衣，好好安置。”
“選個好日子，行冊妃禮。”
幾名宮女安靜地走進來，請她們離開。
小歡緊抓著公主的衣袖，一臉害怕。
趙長安輕拍她的手，叫她彆慌。
她們已沒得選，隻能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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