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複笑了笑,沒說話,轉身對旁邊的工匠說:“去砍十根竹子,劈成半指寬的細條,泡在桐油裡一刻鐘,再拿過來!”
工匠應了聲,轉身跑向附近的竹林,斧頭劈竹子的聲音很快傳來,清脆刺耳。
孔玉看著曹複,眼神裡滿是期待:“安國君,要是這法子管用,就能穩住流民的人心了,不然工期真要耽誤了。”
他頓了頓,聲音壓低些:“剛才有幾個流民說,是孟家工匠跟他們說,這牆注定要塌,還說你根本不懂築牆,就是瞎指揮。”
曹複的眼神沉了沉,指尖的竹條被捏得發彎——孟家倒是陰魂不散,明著搶技術不成,就暗地裡搞破壞,煽動流民情緒。
他沒說話,隻是走到受傷的流民身邊,蹲下身,查看他們的傷口,傷口不算太深,隻是皮外傷,纏著的麻布已經被血浸透,散發著淡淡的血腥味。
“讓醫工好好處理傷口,口糧加倍,養傷期間不用乾活。”曹複對旁邊的衛兵說,聲音放軟了些,“再告訴所有人,隻要好好乾活,每天加半鬥粟米,築牆成功後,每人再分一塊宅基地。”
流民們的眼睛瞬間亮了,議論聲又響了起來,這次卻沒了之前的惶恐,多了些期待。
“真能分宅基地?”剛才那個年長的流民往前走了兩步,拐杖戳得地麵的紅泥發出悶響,“安國君,這話可算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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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不食言!”曹複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安城要建得越來越大,以後這裡就是你們的家,有房子有地,比當流民強多了。”
這時,工匠們扛著泡好的竹筋回來了,竹筋浸過桐油,泛著淡淡的油光,散發著桐油的清香。
曹複拿起一根竹筋,示意工匠們:“把木版重新架起來,鋪一層土,嵌一層竹筋,每兩層土嵌一道,竹筋要縱橫交錯,像織網一樣!”
他親自示範,把竹筋鋪在夯土上,用手按實,再往上鋪土,“然後用夯錘夯實,要比之前更用力,讓竹筋和土牢牢粘在一起!”
流民們半信半疑地跟著乾了起來,夯錘撞擊木版的聲音沉悶有力,回蕩在工地上,之前的惶恐漸漸被忙碌取代。
曹複來回巡視,時不時糾正工匠的動作,“竹筋要鋪均勻,彆紮堆!”“土要鋪得薄一點,夯實了再鋪下一層!”
他的聲音洪亮,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流民們的動作越來越整齊,臉上的疑慮也慢慢消失了。
半個時辰後,新的牆體築到了一人高,沒有出現絲毫開裂的跡象,比之前的牆體結實多了。
曹複拿起夯錘,用力砸在牆麵上,“咚”的一聲悶響,牆麵穩穩當當,沒有一點晃動,隻有夯錘的痕跡留在上麵。
“成了!真成了!”年長的流民激動得手都抖了,拐杖差點掉在地上,“這竹子真管用!比木頭結實多了!”
流民們也都歡呼起來,之前的陰霾一掃而空,乾勁十足,夯錘撞擊的聲音變得更加響亮。
孔玉看著穩固的牆體,臉上滿是敬佩:“安國君,你真是神了!這法子太管用了!”
他的指尖劃過牆麵,能清晰地摸到竹筋的痕跡,“有了這法子,安城的城牆很快就能築好,尼山關的關牆也能用上!”
曹複笑了笑,額角的汗順著臉頰往下流,滴在地上的紅泥裡,暈開一小片濕痕。
他抬頭看向遠處的孟家方向,眼神裡帶著點冷意——前陣子還在酒肆裡和孟浩推心置腹,結果剛和叔家走近。就想急得跳腳,想搞破壞,沒那麼容易,隻要穩住人心,隻要掌握核心技術,他們再怎麼蹦躂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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