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同的官員接著說道:“當然了!嗬嗬,侯爺,不瞞您說,這裡住著許多達官顯貴,因此夜間有官府之人在此巡邏,維持夜間治安,震懾宵小之輩。”
說實話,杜伏威幾人被這洛陽層出不窮的新奇之物,已經震驚過許多次,都開始有些麻木了,仿佛再出現什麼離譜的事物也不值得大驚小怪了!
馬車繼續前行,清化坊內的景象一一呈現。
一座座府邸院落並非緊密相連,而是保持著恰當的距離,各自擁有獨立的空間。
院牆樣式統一,卻又不失個性,隱約可見牆內飛簷鬥角,樹木參天。
坊內十分安靜,偶有馬車經過,也是悄無聲息,與坊外的熱鬨形成鮮明對比。
顯然,能居住於此的,皆非尋常百姓。
一切都規劃得井井有條,令人耳目一新。
終於,車隊在其中一條岔路的儘頭,幾棟看起來格外宏偉、門前空間也更為開闊的宅院前緩緩停下。
禮部官員率先下車,來到沈法興、杜伏威、汪華三人的馬車前,躬身道:“沈侯爺、杜侯爺、汪侯爺,陛下欽賜的宅邸到了。這三棟乃是坊內位置、景致最佳之所,請三位侯爺隨下官來。”
三人深吸一口氣,在侍從的攙扶下下了馬車。
當他們站定,抬頭望向那扇即將為他們打開的、象征著他們在洛陽新生活開始的大門時,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愕。
映入他們眼簾的,首先是一扇極其精美、閃爍著金屬冷光的黑色鐵藝大門,門上鏤空雕刻著繁複而優雅的蔓草花紋,透過縫隙,可以窺見內裡廣闊的天地。
而大門之後,那座主體建築,更是完全顛覆了他們對“宅邸”的認知!
那並非傳統的中式飛簷鬥拱、朱漆梁柱結構,而是一棟通體以白色石材和淺色塗料為主、線條簡潔明快、卻又不失宏偉的三層樓宇!
它融合了某種異域的風情——高大的廊柱,拱形的窗欞,寬闊的露台,與中式的雕梁畫棟、精巧的榫卯結構奇妙地結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種既陌生又和諧、既宏偉又精致的獨特風格。
在冬日晴朗的陽光下,白色的建築主體熠熠生輝,與周圍尚未完全融化的白雪相互映襯,顯得格外聖潔而氣派。
透過鐵藝大門,還能看到前院中央,一座中間立有動物雕像、造型彆致的水池,以及精心打理過、即便在冬季也顯得層次分明的花園。
“這……這是……”杜伏威張大了嘴巴,虯髯微微顫抖,手指著那棟白色的建築,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他身經百戰,見多識廣,自認也算見識過不少奢華場麵,但眼前這棟建築,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範疇!
這根本不是他認知中的任何一類房屋!
沈法興也是目瞪口呆,他本以為陛下賞賜的宅子,無非是座規模大些、裝飾豪奢些的傳統府邸,卻萬萬沒想到,竟是如此……如此奇特的模樣!
這風格……似曾相識,仿佛在那些極西之地的商人帶來的畫片上見過一鱗半爪,卻又被完美地融入了中原的審美與技藝。
汪華同樣怔在原地,儒雅的臉上寫滿了震驚與茫然。
他博覽群書,自詡學識淵博,卻也從未在任何典籍中見過對此類建築的描述。
這仿佛是憑空出現,來自另一個世界的造物。
左才相、王薄、輔公祏等人跟在後麵,更是看得傻眼了。
左才相使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懷疑是不是昨夜沒睡好,出現了幻覺。
王薄則是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隻覺得這房子雖然漂亮,卻透著一股子讓他心慌的陌生與威嚴。
就連陪同的禮部官員,雖然早已見過圖紙和實物,此刻臉上也不由得再次流露出驚歎與自豪之色,笑著對尚未回過神來的三位侯爺解釋道:“三位侯爺,此乃將作監奉陛下親自繪製的草圖,融彙中西之長,特意為諸位功臣建造的新式彆墅。陛下稱此風格為……呃,‘新中式與歐羅巴風格結合’。坊間亦有戲稱為‘陛下巧思風’。其內裡布局、設施,更是彆有洞天,保證諸位入住之後,會覺得比以往任何宅邸都舒適便利。”
“陛下……親自繪製?”杜伏威捕捉到了這個關鍵信息,心頭再次巨震。
那位深居宮中的皇帝,不僅精通軍國大事,善於發明火器、報紙那樣的利器,竟然……竟然連房屋建造,也有如此匪夷所思的奇思妙想?
這楊勇……到底是人,還是神?
在極度的震驚與恍惚中,沈法興、杜伏威、汪華三人,仿佛夢遊一般,被禮部官員引領著,走向那扇精美的鐵藝大門。
門緩緩打開,一座他們從未想象過的、奢華、舒適且充滿“陛下巧思”的牢籠,正式向他們敞開了懷抱。
他們的餘生,將在這座奇特的彆墅裡,在這座日新月異的帝都中,作為大隋的歸命侯、順義侯、安順侯……默默地度過。
而此刻,站在彆墅門前,回首望去,清化坊規劃整齊的道路、彆致的綠化、奇特的煤油燈……以及更遠處,那座巍峨聳立、象征著無上皇權的紫微宮,都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一個事實:
一個嶄新的、強大的、由楊勇一手締造的帝國時代,已經徹底降臨。
而他們這些人成了新時代來臨時的點綴與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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