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滿倉等他們走遠,才掀開床簾,對著兩人說:“快出來吧,趙哥進穀了,這裡待不了多久了。”
沈硯秋和林驚鵲從床底爬出來,身上沾了不少灰塵。沈硯秋看著洞口的布簾,疑惑地問:“陳伯,繡片怎麼知道要幫我們擋探測儀?”
“活繡有靈,能感知危險。”陳滿倉摸了摸布簾上的紅光,眼神裡帶著幾分敬佩,“你祖父當年繡這蟒袍時,肯定注入了不少心血,這繡片才能這麼護主。”
他轉身走到洞角,搬開一個堆滿零件的木箱,露出下麵一個暗格,從裡麵拿出一把鏽跡斑斑的鑰匙:“這是我藏靈能車的地方,就在穀後的廢棄礦洞裡。不過你們要找的蘇家姑娘,在穀中心的‘戲樓據點’——那裡是黑市修士的聚集地,天機閣的人不敢輕易進去,你們可以先去那裡找她,再從據點的後門走,能避開趙哥的人。”
沈硯秋接過鑰匙,心裡滿是感激:“陳伯,謝謝您,以後我一定回來報答您。”
“報答就不用了,”陳滿倉擺了擺手,眼神突然變得嚴肅,“你們要小心戲樓據點裡的人——那裡有個叫‘花臉’的修士,是天機閣的暗線,專門抓帶活繡的人。還有,蘇家姑娘手裡有個‘醫魂針’,你要是見到她,就把這個給她。”
他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小的銅盒,遞給沈硯秋——盒子上刻著一個“蘇”字,打開後裡麵放著一根銀質的細針,針身上刻著複雜的紋路,正是醫神道的標誌。
沈硯秋接過銅盒,剛想道謝,洞外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爆炸聲,伴隨著趙哥的怒吼:“沈硯秋!我知道你在穀裡!再不出來,我就把整個黑風穀炸了!”
陳滿倉臉色大變:“不好!趙哥瘋了,你們快從後門走,去礦洞拿靈能車,再去戲樓據點!我在這裡幫你們拖延時間!”
“陳伯,那您怎麼辦?”沈硯秋急忙問。
“我一把老骨頭了,他還能吃了我?”陳滿倉笑了笑,推了他們一把,“快走吧,再晚就來不及了!記住,見到蘇家姑娘,一定要保護好她,她手裡有靈潮的秘密!”
沈硯秋和林驚鵲不再猶豫,順著洞後的小門跑了出去。小門後麵是一條狹窄的通道,通道儘頭能看到礦洞的微光。兩人沿著通道往前跑,身後的爆炸聲越來越近,趙哥的怒吼聲也越來越清晰。
跑了大概一盞茶的功夫,他們終於衝進了礦洞。礦洞裡堆著不少廢棄的礦石,角落裡停著一輛黑色的靈能車——車身布滿劃痕,車頂的天線歪歪扭扭,但看起來還能啟動。
沈硯秋用鑰匙打開車門,林驚鵲立刻坐進副駕駛,檢查了一下靈能電池:“還有三格電,夠到戲樓據點了。”
沈硯秋發動車子,靈能車發出一陣“突突”的聲響,緩緩駛出礦洞。礦洞外的黑風穀已經亂成了一團,噬魂修士們舉著靈力刀四處搜查,趙哥的黑光大刀在灰霧裡閃著寒光,正朝著礦洞的方向走來。
“快開!”林驚鵲大喊一聲。
沈硯秋猛踩油門,靈能車朝著穀中心的戲樓據點衝去。車窗外的攤位飛快後退,偶爾有修士被車子驚到,罵罵咧咧地躲開。沈硯秋緊握著方向盤,懷裡的銅盒硌著胸口,陳滿倉的話在耳邊回響——蘇家姑娘手裡有靈潮的秘密,戲樓據點有天機閣的暗線。
就在靈能車快要靠近戲樓據點時,沈硯秋突然看到據點門口掛著一麵紅色的幌子,上麵繡著一個大大的“戲”字——幌子在風裡飄著,繡線卻泛著淡淡的黑光,和趙哥大刀上的黑霧一模一樣。
“那幌子……有問題!”林驚鵲也注意到了,指著幌子說,“那是天機閣的‘噬魂紋’,他們在據點裡布了陷阱!”
沈硯秋心裡一沉,猛地踩下刹車。靈能車停在離據點還有幾十米的地方,他看著據點門口進進出出的修士,又看了眼身後越來越近的趙哥,心裡犯了難——進據點,是陷阱;不進,就要被趙哥抓住。
就在這時,據點的門突然開了,一個穿白褂的姑娘走了出來——她手裡拿著一個銀色的醫箱,頭發束成簡單的馬尾,臉上帶著幾分疲憊,正是陳滿倉說的蘇家姑娘。
姑娘似乎察覺到了他們的目光,抬頭朝著靈能車的方向看來。沈硯秋剛想下車,就看到姑娘身後跟著一個穿花臉戲服的修士——那修士臉上畫著黑色的臉譜,手裡拿著一把靈力刀,正悄悄朝著姑娘的後背摸去。
“小心!”沈硯秋大喊一聲,就要推開車門衝過去。
可已經晚了——花臉修士的靈力刀已經舉了起來,姑娘卻還沒察覺。而身後的趙哥,已經看到了靈能車,正提著黑光大刀,朝著這邊飛快跑來。
沈硯秋看著眼前的一幕,心臟提到了嗓子眼——他到底該先救蘇家姑娘,還是先躲開趙哥的追殺?戲樓據點裡的陷阱,又會對他們造成什麼危險?無數個問題在他腦海裡盤旋,而時間,已經容不得他再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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