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祭陣再醒千童叩 門派歸心定同盟_用KPI考核江湖大佬的日子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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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祭陣再醒千童叩 門派歸心定同盟(1 / 2)

王振聲逃入暗格後,竟通過秘道直通觀星台底層——那暗格由玄鐵打造,內藏通道直達祭台地宮,半張母蟲圖上赫然標注“祭台地宮藏母蟲”;唐不語與李伯帶回的二十株金線蓮已交由沈青囊,而潭底那株沾有龍脈正氣的蓮王藥效遠勝普通金線蓮數倍,沈青囊暗自計劃留待解除深層賬蠱;與此同時,北漠的冷千絕已突破倭寇埋伏,抵達觀星台外圍,用葉輕舟送來的“破邪膏”塗在龍脈倒影上,暫防邪氣汙染,正靜候同盟信號準備彙合。

星脈鎖深處的空氣,仿佛不再是單純的氣流,而是凝結成了浸透冰渣的鐵砂,每一口呼吸都帶著刺骨的寒意,爭先恐後地鑽進人的骨頭縫裡,凍結著本就所剩無幾的暖意。潮濕的石壁上,冰水如同永不乾涸的淚痕,不斷滲出、彙聚、滴落,但那"嗒...嗒..."的聲響,早已被一種更為沉重、更為規律的聲音徹底掩蓋那是數十名困童整齊劃一的叩拜聲。孩子們的額頭一次次撞擊在冰冷堅硬的地麵上,發出"咚咚"的悶響,在這空曠而幽深的通道裡反複碰撞、回蕩,不像是人聲,倒像是從地底深處傳來的、為誰敲響的喪鐘。牆壁上,那巨大的玄武圖騰不再隻是冰冷的雕刻,紋路間隱現朱砂色澤,石壁滲出的赤液沿溝壑緩緩流淌,在地麵積聚成一顆顆細小的珠滴,旋即又被孩童們無意識前傾叩拜的動作踩碎、碾開,留下滿地斑駁的暗紅印記,如同某種邪惡的儀式正在進行最後的鋪墊。

沈青囊跪在冰冷的鐵籠前,身形因疲憊和絕望而微微佝僂。他指尖曾撚著的金針早已消耗一空,隨身的布囊裡隻剩下幾截斷針的殘根,無言訴說著之前的掙紮與徒勞。他懷中緊緊抱著最後一個紮著雙丫髻的小女孩,那是藥農李伯的孫女丫丫。孩子雙目緊閉,小小的臉龐上看不到一絲血色,眉心的青黑之氣卻異常濃重,已然爬過鼻梁,蔓延到了下巴,每一次呼吸都微弱得如同風中殘燭,仿佛下一刻就會徹底熄滅。"丫丫,醒醒,不能睡啊......"沈青囊的聲音抑製不住地發顫,指尖按在孩子纖細的手腕上,竭力捕捉著那幾乎微不可察的脈搏跳動,"你爺爺......你爺爺還在那冰淵裡,拚著老命給你采金線蓮呢......你娘親手織的新棉襖,還在藥棚裡曬著太陽,等著你回去穿呢......你得醒過來,你得回家啊......"

一旁的陳阿寶蜷縮著蹲在地上,小小的身子因為恐懼和緊張而微微發抖。他懷中的那枚護賬符突然毫無征兆地劇烈震動起來,符麵上原本淡綠、象征生機的光芒變得忽明忽暗,如同風中殘燭般搖曳。"哢嚓"一聲細微卻清晰的脆響,一道猙獰的裂紋從符籙的一角驟然蔓延開來,像一道黑色的閃電,瞬間布滿了小半個符麵,仿佛下一秒就會徹底碎裂成兩半。"沈大夫!符......符要碎了!"陳阿寶急得眼淚直流,死死攥住那枚變得冰涼的玉符,仿佛想用自己手心的溫度去挽回什麼,"之前陸先生交代過,符裂了,就是......就是孩子們的命快保不住了!怎麼辦啊沈大夫?"

沈青囊的心像是被無形的冰錐狠狠紮穿,冰冷的痛楚瞬間蔓延到四肢百骸。他徒勞地摸遍全身,隻找到一個幾乎見底的小玉盒,裡麵裝著最後一點澄澈的金線蓮膏。這還是他昨日省下來,留給情況最危重的孩子以備不時之需的。他小心翼翼地用指甲挑出一點寒泉水藥膏,塗抹在丫丫的眉心,同時讓陳阿寶舉著護賬符貼近孩子——符麵靈光與藥膏共鳴,喚醒丫丫“爺爺采蓮”的記憶,此乃“憶善印”的進階用法,借“人情羈絆+藥效”雙重穩蠱。那青黑之色隻淡去了一瞬,如同清水滴入濃墨,短暫的稀釋後,更濃重的墨色便以更快的速度反撲回來,迅速覆蓋了原本的皮膚,無論如何也清洗不掉。"沒用了......這裡的邪力太強了,"沈青囊眼眶泛紅,酸澀得幾乎要滴下淚來。他抬眼望向鐵籠裡那三十多個如同提線木偶般,麵無表情、動作整齊劃一叩拜著的孩子,每一個小小的身影都像一把鈍刀割在他的心上,"活祭陣已近半程!更糟的是,冰淵殘留的母蟲邪氣引動地脈,順著星脈鎖的玄武圖騰滲入,雙重邪力讓賬蠱徹底失控——這玄武圖騰便是導邪之渠,一端連活祭陣,一端連冰淵,才令孩子們集體叩拜,連金針都彈開!這圖騰在瘋狂汲取他們的生機,再這樣下去,根本不用三日,他們......他們就會徹底淪為這邪惡祭陣的養料,連一絲痕跡都不會留下......"

就在這令人窒息的絕望幾乎要將最後一點希望吞噬之時,通道入口處突然傳來了急促而雜亂的腳步聲,伴隨著李伯那嘶啞卻如同天籟般的喊叫聲:"沈大夫!我們回來了!帶金線蓮和寒泉水來了!"

沈青囊猛地抬頭,隻見滿身風霜、衣衫破損的唐不語和李伯跌跌撞撞地衝了進來。唐不語懷裡緊緊抱著一個竹簍,裡麵滿滿當當的金線蓮泛著幽幽的藍光,葉片上甚至還沾著未曾融化的冰碴,散發著純淨凜冽的生機;李伯則提著一個古樸的陶罐,罐口不斷冒出森白的寒氣,正是取自冰淵深處、能激發藥效的寒泉水!"唐先生!李伯!"沈青囊像是溺水之人終於抓住了救命稻草,抱著丫丫踉蹌著迎了上去,聲音因激動而顫抖,"快!快用寒泉水調製藥膏!孩子們......孩子們快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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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不語重重點頭,立刻將竹簍小心放在地上,甚至來不及抹去額角的汗珠和冰水,便掏出他那片刻不離身的烏木算盤,手指飛快地撥動起來,算珠碰撞發出清脆急促的"劈啪"聲,在這緊張的氛圍中顯得格外清晰:"李伯,寒泉水與金線蓮的調配需得精準,寒泉水三分,金線蓮一分!多則藥性過烈,恐傷稚童經脈;少則藥力不足,難驅邪祟!"他目光銳利,心算如電,"按每個孩子需塗三次計,此二十株金線蓮,恰可調製六十份藥膏,正夠此間孩童使用!不多不少,正好周全!"

李伯不敢怠慢,趕緊打開陶罐的封口,那冰淵寒泉水傾倒出來時,竟帶著淡藍色的霧氣,泉水沾在陶罐邊緣,瞬間便凝結成了一顆顆細小的冰珠,散發出極致的寒意。沈青囊立刻用唐不語帶回的冰淵寒泉水調製藥膏——寒泉水沾龍脈正氣,與金線蓮混合後,藥效比普通藥膏強兩倍!剛塗在丫丫眉心,那爬至下巴的青黑就淡去半分,比之前單純用金線蓮膏有效得多。他很快便製成了散發著清涼氣息的淡綠色藥膏。他立刻將藥膏塗抹在最近一個男孩的眉心,隻見那頑固的青黑之氣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消退,男孩原本機械麻木的叩拜動作也隨之一頓,停了下來,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了幾下,喉嚨裡發出一聲極其微弱的、卻清晰可辨的呼吸聲。"有用!真的有用!"沈青囊激動得聲音都在發抖,連日來的疲憊和絕望仿佛在這一刻都被驅散了些許,"快!快給其他孩子塗上!快!"

然而,希望之光剛剛亮起,陰影便緊隨而至。還沒等他們給第三個孩子塗完藥膏,星脈鎖那沉重的大門突然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哐當"巨響,被人從外麵狠狠撞開!王振聲帶著五名手持玄鐵弓、全副武裝的禁軍殺氣騰騰地衝了進來。禁軍手中的強弓已然拉得滿圓,閃爍著寒光的箭尖,無一例外,全都對準了鐵籠裡那些毫無反抗能力的孩子!"都彆動!"王振聲手中握著一根纏繞著不祥黑氣的玄鐵杖,杖頭直指沈青囊等人,聲音陰冷,"把金線蓮和藥膏都交出來!否則,我現在就下令放箭,讓這些小崽子先死一半!"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陳阿寶不知從哪裡湧出的勇氣,猛地站了起來,小小的身軀毅然擋在沈青囊身前,將懷中那布滿裂紋的護賬符高高舉在胸前。符麵上,那原本微弱的靈光此刻竟頑強地亮了起來,雖然光芒黯淡,卻帶著一種不容侵犯的倔強:"你是壞人!陸宗主說過,所有做壞事的、記黑賬的,最終都會被清算!你跑不掉的!"

王振聲臉上掠過一絲猙獰的冷笑,手中玄鐵杖猛地往地上一頓,一股陰寒內力順著地麵蔓延,直逼陳阿寶:"小屁孩也敢多嘴!先讓你嘗嘗蠱毒蝕骨的滋味!"說著,他就要揮動鐵杖擊向陳阿寶。可就在杖風即將臨體的瞬間,通道外驟然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以及一個如同炸雷般的怒吼:"王振聲!你這無恥奸賊,竟敢勾結倭寇殘害我江湖同道!今日,我快刀門周滄,便要替天行道!"

隻見快刀門掌門周滄,一馬當先,帶著十五名精銳弟子如旋風般衝了進來。他手中的斷水刀劃破空氣,帶起一道冰冷的寒光,第一刀便精準無比地劈向王振聲手中的玄鐵杖!"當!"一聲刺耳的金鐵交鳴,玄鐵杖被這勢大力沉的一刀劈得猛然偏移,杖身上纏繞的黑氣頓時消散了近半。幾乎同時,百花樓樓主也帶著門下弟子及時趕到,素手輕揚,無數細如牛毛、淬著藥性的花針如同疾風驟雨般射出,精準地打在那些禁軍持弓的手腕穴位上。禁軍們隻覺手腕一麻,再也握不住弓,"哐當"幾聲,玄鐵弓紛紛掉落在地。"王公公,"百花樓樓主笑靨如花,眼神卻冷冽如冰,"王振聲那個狗賊,之前到處散播謠言汙蔑陸宗主通倭!可我們商隊被倭寇劫掠時,是周掌門帶快刀門弟子拚死相救,還幫我們奪回半車藥材——倭寇若真與陸宗主勾結,怎會殺我們這些同盟?這分明是王振聲的騙局,我們再不信就是傻子!我們在你那藏身的破客棧裡,可是找到了你與倭寇往來的親筆聯絡賬冊,上麵白紙黑字寫著,你如何幫倭寇運輸礦石以換取軍械!這賬冊,我們早已呈送陸宗主過目,鐵證如山,你還想抵賴嗎?"

王振聲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額角滲出細密的冷汗,他知道大勢已去,眼中閃過一絲慌亂,轉身就想往通道深處逃竄。然而,一道青色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悄無聲息地攔在了他的退路上正是剛從破廟處理完事務,疾馳趕來的陸九章!他手中的青鋼劍已然出鞘,劍尖閃爍著逼人的寒光,精準地抵在了王振聲的咽喉之上,冰冷的觸感讓王振聲瞬間僵直,不敢再動分毫。"王振聲,你跑不掉了。"陸九章的聲音不高,卻像是蘊含著極北之地的萬載寒冰,每一個字都帶著刺骨的冷意,"你散布謠言,惑亂人心,這是在給所有江湖人記下一筆"虛列支出"的假賬;你勾結倭寇,通敵叛國,這是在記一本"禍國殃民"的黑賬!今天,我就來親手清掉你這筆爛賬,好好算一算,你究竟害了多少江湖同道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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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窮途末路的王振聲在最初的驚慌過後,反而發出一陣歇斯底裡的狂笑:"陸九章!你彆得意得太早!觀星台的活祭陣已近半程!三日之後,活祭必定完成!你就算僥幸救了眼前這幾個小崽子,也絕對救不了觀星台裡其他的困童!你們輸定了!"話音未落,他突然從懷裡掏出一個黑色的布包,狠狠往地上一摔!布包裂開,無數細小、通體漆黑、散發著腥臭氣的蠱蟲如同潮水般湧出,發出令人牙酸的"窸窣"聲,徑直朝著鐵籠裡的孩子們爬去!"這些是母蟲精心培育的子蠱!就算我今天死在這裡,它們也能讓這些孩子受蠱蟲控製!陸九章,最終輸的還是你!"

陸九章反應快如閃電,在王振聲掏出布包的瞬間已然警覺。他手中青鋼劍劃出一道璀璨奪目的弧形劍光,淩厲的劍氣如同實質,瞬間將爬得最快的幾隻蠱蟲斬為兩截!同時,他空著的左手迅速掏出那本散發著古樸、莊嚴氣息的青銅稅典。稅典無需翻開,便自動泛起了柔和卻堅定的金光,克製邪蠱的力量迅速籠罩了那些肆虐的蠱蟲。金光所及之處,蠱蟲仿佛被無形的力量定格,瞬間僵住,隨後身體發出"噗噗"的輕響,儘數化作黑色的粉末,簌簌飄落。"你這是在給這些無辜的孩子強行記下一筆"壞賬","陸九章眼神銳利如刀,聲音斬釘截鐵,"而我這本青銅稅典,正是專門"衝銷壞賬"的終極憑證!你的這些邪門蠱蟲,毫無用處!"說著,他就要上前擒拿王振聲。

可王振聲這廝狡詐異常,竟在此時,又從懷中掏出半張材質特殊、邊緣焦黑的羊皮紙,看也不看,猛地往通道最深處用力一扔!自己則趁著眾人目光被羊皮紙吸引的瞬間,身體如同泥鰍般一縮,猛地鑽進了旁邊一個極其隱蔽的暗格之中!"陸九章!母蟲的準確位置,我隻留下了這半張圖!你永遠也彆想找到完整的!三日之後,活祭陣徹底啟動,你們所有人都得死!哈哈哈!"伴隨著他瘋狂而怨毒的笑聲,暗格的門發出"哢嗒"一聲輕響,嚴絲合縫地鎖死,再也看不出痕跡。

陸九章揮劍猛砍向那暗格,劍刃與暗格表麵碰撞,卻隻濺起一溜火星,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白痕這暗格竟是由堅不可摧的玄鐵打造!"彆追了!"沈青囊強壓下心中的憤怒和焦急,高聲喊道,"先救孩子要緊!王振聲喪家之犬,跑不了多久!我們還有三天時間,當務之急是穩住孩子們的性命!"

陸九章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點了點頭,立刻轉身加入到救治孩子的行列中。在眾人的齊心協力下,鐵籠裡所有的孩子很快都被塗抹上了混合了寒泉水的金線蓮膏。他們眉心的青黑之氣基本消退,雖然大多還因虛弱和邪力侵蝕陷入昏迷,但胸口已然有了均勻的起伏,微弱的呼吸聲也清晰可聞。陳阿寶緊緊抱著的護賬符,符麵上的裂紋不再蔓延,那象征生機的靈光也重新穩定下來,雖然微弱,卻持續地亮著。"陸先生!符不裂了!靈光也穩住了!孩子們......孩子們沒事了!"陳阿寶仰起小臉,聲音裡帶著哭腔,更多的是劫後餘生的喜悅。

"好!太好了!"陸九章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一直緊繃的心弦稍稍放鬆,他伸手輕輕拍了拍陳阿寶的頭,語氣中帶著讚許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後怕,"阿寶,這次做得非常好!多虧你拚死護住了這枚護賬符,讓我們能及時掌握孩子們的情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他隨即轉向周滄和百花樓樓主,鄭重地抱拳行禮,"多謝二位掌門及時趕來援手,若非你們,今日之局,後果不堪設想。"

周滄臉上露出一絲羞愧之色,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陸宗主,快彆這麼說......之前是我周滄糊塗,豬油蒙了心,輕信了王振聲那奸賊的謠言,差點就親手拆散了咱們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同盟......這次能略儘綿薄之力,也算是為我們快刀門之前犯下的過錯贖罪了。我們查到王振聲在破客棧設下埋伏,還和倭寇的殘部有聯係,就立刻帶人趕了過來,沒想到剛好趕上。"

百花樓樓主也上前一步,神色凝重地補充道:"陸宗主,我們百花樓的探子還查到,王振聲將記載母蟲位置的另一半地圖,藏在了觀星台西側的一間暗室裡。不過,那暗室結構複雜,機關重重,具體的位置我們尚未完全確定。三日之後,我們便一同攻上觀星台,定要將那母蟲找出來,徹底毀了這害人的活祭陣!"

陸九章目光掃過在場眾人,看到大家眼中重新燃起的鬥誌和決心,心中稍安,沉聲道:"好!事不宜遲,我們先帶著孩子們返回破廟。其他門派的同道應該也差不多到齊了,正好可以共同商議三日後的決戰計劃!"

眾人不再耽擱,小心翼翼地抱起或是背起尚且虛弱的孩子,迅速離開了這陰森恐怖的星脈鎖。當他們離去後,星脈鎖內牆壁上的玄武圖騰,光芒似乎漸漸暗淡了下去。然而,沒有人注意到,在那圖騰眼睛的位置,一滴濃黑如墨、散發著刺鼻腥味的汁液,正緩緩滲出,悄無聲息地滴落在地麵上,發出極其細微卻令人毛骨悚然的"滋滋"聲響那是母蟲體內孕育的劇毒汁液,它正順著地脈那無形的脈絡,悄然向著觀星台的核心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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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廟之外,原本荒蕪的空地上,此刻已是人聲鼎沸,一派繁忙而有序的景象。各色江湖人物穿梭往來,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大戰將至的緊張與昂揚。丐幫弟子們吆喝著,用粗大的圓木和厚實的木板搭建著臨時的指揮木台,動作麻利而穩健;武當弟子們則神情專注,手持羅盤,在地上仔細布置著玄妙的八卦陣盤,絲絲縷縷的清氣開始在地麵縈繞;唐門的人沉默寡言,卻在角落裡高效地調試著一架架泛著幽冷金屬光澤的機關弩,機括咬合的聲音清脆而致命;來自邊軍的士兵們則三人一組,仔細檢查並整理著一個個陶罐,裡麵裝滿了特製的、能克製邪術蠱毒的破邪膏;而那些風塵仆仆的藥農們,則背著滿滿的竹簍,裡麵是他們視若生命的金線蓮和清心草,正按照沈青囊弟子的指引,將藥材分門彆類放好。整個營地雖然忙碌,卻透著一股曆經磨難後凝聚起來的強大力量。

當陸九章帶著星脈鎖救回的孩子們以及眾多江湖同道返回時,早已等候在此的魯尺長老第一個迎了上來,他須發皆張,神情激動,鐵杖頓地發出沉悶的響聲:"陸宗主!你可算回來了!少林的玄空大師帶著武僧到了,唐門的唐門主帶著機關師到了,邊軍的張都尉也帶著精銳弟兄到了!現在就等你來主持大局,商定最後的決戰計劃了!"

陸九章大步走進破廟,隻見原本空曠的廟內此刻擠滿了人,卻並無喧嘩,隻有一種沉靜而強大的氣勢在彌漫。少林的玄空大師靜坐在一個蒲團上,手中緩緩轉動著佛珠,閉目養神,周身散發著祥和卻不容侵犯的氣息;唐門的唐門主則抱著一個造型奇特的機關盒,盒蓋微啟,隱約可見裡麵排列整齊、泛著幽藍光澤的毒針,他眼神銳利,如同伺機而動的獵鷹;邊軍的張都尉一身風塵仆仆的鎧甲,腰間的破邪膏陶罐隨著他的動作輕輕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響,他見到陸九章,立刻起身,抱拳行禮,動作乾淨利落;冷千絕派來的副將也赫然在列,他鎧甲上甚至還沾著北漠特有的雪沫,眼神堅毅,如同磐石。"陸宗主,"張都尉聲音洪亮,帶著軍人特有的乾脆,"冷旗主已經按照計劃,帶著龍脈倒影抵達觀星台外圍,他命我先行率領五十名邊軍弟兄前來,協助布防。破邪膏我們也帶來了足足兩百斤,足夠對付那些倭寇的齷齪毒術!"

冷千絕的副將也緊接著上前一步,沉聲稟報:"旗主讓屬下轉告陸宗主,三日之後,他會親率鐵血旗主力,從觀星台的北側發起進攻,全力吸引禁軍的注意力。屆時,還請陸宗主帶領同盟主力,從西側和東側同時夾擊,裡應外合,定能一舉攻破活祭陣!旗主還說,龍脈倒影的光芒雖然因之前消耗略顯微弱,但隻要能夠靠近母蟲,就能激發其中蘊含的天地正氣,足以克製那邪陣的力量!"

陸九章走到那臨時搭建的木台之上,目光緩緩掃過廟內每一張或熟悉或陌生的麵孔,看到了他們眼中的信任、決心以及不惜一戰的勇氣。他深吸一口氣,將手中的青銅稅典高高舉起。稅典散發出古樸而莊嚴的正氣,並不刺眼,卻仿佛能照進每個人的心底,驅散一切陰霾與不安。"諸位同道!"陸九章的聲音清晰地傳遍破廟的每一個角落,沉穩而有力,"王振聲散布的謠言,已經被我們徹底戳破!他勾結倭寇、禍亂江湖的證據,也已確鑿無疑!這就像我們聯手,終於清掉了一本混淆視聽、漏洞百出的假賬!現在,我們這個江湖同盟的"同心盟約",終於變得完整、清晰、堅不可摧!"

他略微停頓,讓眾人的情緒稍作醞釀,隨即繼續道,聲音愈發激昂:"三日之後,便是我們與那魏國忠徹底清算之時!我提議,我們兵分三路:第一路,由冷旗主帶領邊軍兄弟和鐵血旗精銳,主攻北側,不惜一切代價吸引並牽製敵軍主力火力;第二路,由少林的玄空大師、武當的清虛道長,率領武僧和弟子,強攻東側,務必撕裂禁軍的布防陣線;第三路,則由我親自帶領丐幫、快刀門、百花樓的弟兄,主攻西側,我們的首要任務是找到母蟲藏匿的暗室,奪取另外半張地圖,並伺機摧毀活祭陣的核心!同時,藥農兄弟們負責在後方支援,及時為受傷的弟兄們塗抹藥膏;唐門的機關師,則需要你們發揮所長,協助我們破解觀星台內可能存在的各種陷阱機關;邊軍帶來的破邪膏,將是我們對付蠱蟲和倭寇毒術的最大依仗!"

"陸宗主說得極是!"魯尺長老猛地站起身,手中鐵杖往地上重重一頓,聲若洪鐘,"老夫願親率丐幫弟子打這頭陣!我們丐幫的"清心陣"雖非殺伐之術,但最能抵禦邪力侵蝕,定能護佑大家安全靠近那核心祭台!"

玄空大師也緩緩睜開雙眼,眼中精光一閃而逝,合十道:"阿彌陀佛。少林武僧願布下"金剛伏魔陣",協助冷旗主全力牽製禁軍,絕不讓他們有機會回援頂層祭台,乾擾陸宗主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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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門主上前一步,無聲地打開手中的機關盒,裡麵密密麻麻的毒針在光線照射下泛著令人心悸的藍芒:"陸宗主放心,唐門的機關弩和淬毒破甲針皆已準備就緒,可在五十步內,輕易射穿禁軍引以為傲的玄鐵重盾,保證不會讓任何一個敵人,乾擾到你們尋找母蟲。"

"好!我們今日在此聚義,便是江湖最後、也是最厚的"江湖基業"!在場的每一位,都是這基業中不可或缺、濃墨重彩的一筆!三日後,我們便一同殺上觀星台,徹底清掉魏國忠這筆最大的黑賬,救回所有被困的孩童,守住我們賴以生存的江湖正道!"

"守江湖!清黑賬!"眾人齊聲呐喊,聲音彙聚成一股無形的洪流,震得破廟屋頂的瓦片都在簌簌作響,連趴在陸九章腳邊、緊緊攥著小拳頭的陳阿寶,也跟著用儘全身力氣呼喊,小臉漲得通紅。

唐不語悄無聲息地走到陸九章身邊,再次掏出了他那片刻不離身的算盤,指尖快速撥動,低聲道:"陸宗主,我剛才又清點了一遍。我們現在能投入決戰的力量,包括各派江湖弟子約三百人,張都尉帶來的邊軍五十人,藥農二十人,唐門機關師十人,再加上冷旗主即將投入的鐵血旗主力,總人數超過四百。而觀星台內,根據目前情報,約有禁軍兩百人,以及數量不明、但絕不會多的影盟殺手。從兵力對比看,我們的勝算約有七成。但是,"他話鋒一轉,語氣變得無比凝重,"必須注意,一旦活祭陣的激活程度達到半數,母蟲的邪力會被徹底激發,強度倍增。到那時,若我們還未找到並摧毀母蟲,勝算......將驟降至三成。"

陸九章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沉聲道:"你算得很準。這就像我們提前進行了一次"戰前推演",精準地找到了最大的風險點。所以,三日後的行動,關鍵在於速度!我們必須趕在活祭陣激活程度達到百分之五十之前,找到母蟲,毀掉它!"他轉向正在一旁照顧孩子們的沈青囊,"沈大夫,三日後決戰凶險,你便帶著藥農和孩子們留在破廟等候消息,待我們毀了活祭陣,便立刻回來接應你們。"

沈青囊聞言,卻堅定地搖了搖頭,目光掃過那些尚且虛弱的孩子,又看向陸九章:"不,陸宗主,我必須跟你們一起去。母蟲的毒液詭異莫測,瞬息萬變,唯有金線蓮調配的藥膏能解。我若不在前線,萬一有弟兄中了毒,後果不堪設想。孩子們可以交給李伯照顧,他經驗豐富,心思縝密,定能護他們周全。"

李伯也立刻上前,拍著胸脯保證道:"陸宗主,您就放心吧!我會帶著孩子們躲進破廟後方的密室裡,再用清心草日夜熏燃,絕不讓一絲邪力影響到他們。三日後,隻要你們那邊傳來捷報,我們便立刻帶著備用的金線蓮趕往觀星台,協助解救其他困童!"

眾人將一切細節商議妥當,窗外天色已然近黃昏。破廟外的空地上,一堆堆篝火被點燃,跳躍的火光映照著一張張堅毅的麵龐。藥農們架起陶罐,小心地熬製著金線蓮湯,濃鬱的藥香彌漫開來,帶著安神定魄的效力;丐幫弟子們圍著火堆烤著乾糧,低聲交談著,氣氛雖不輕鬆,卻並無懼意;武當弟子們則在一片空地上,借著火光緩緩演練著八卦陣的步伐,身形轉動間,自有一股圓融綿長的氣度;就連那些邊軍士兵,也在仔細地擦拭著盔甲和兵器,做著最後的戰前準備。一派大戰前夜特有的、混合著緊張、肅殺與信念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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